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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锦容,一切有慕寒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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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锦容因为太后的传旨而急匆匆进宫。

她以为太皇太后叫她立即进宫是有急事找她,可谁知等她进了慈宁宫的时候,就看到彼时的慈宁宫中除了太皇太后外,竟然还看到了她爹杜坤。

而且这个时候的太皇太后整个人看上去,也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反倒是她爹杜坤,似乎神色不大好的样子。

“皇奶奶,您这么着急叫锦容进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锦容不解的看了看她爹杜坤,又看了看太皇太后,疑惑的喊了太皇太后一句。

“锦容,坐到哀家这边来。”太皇太后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朝杜锦容招了招手,对杜锦容说。

“是。”杜锦容闻言又看了她爹杜坤一眼,不过最后还是朝太皇太后走了过去,坐在太皇太后身边。

“现在锦容也来了,杜坤,哀家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认锦容这个亲生女儿了?”

而在杜锦容刚一坐下的时候,太皇太后便开了口,朝杜锦容她爹杜坤问说。

彼时的杜锦容她爹杜坤在杜锦容进来后便也看了杜锦容一眼,如此当他听到太皇太后的话后,便眉色一淡,而后回答太皇太后道:“回太皇太后,绝无此事。”

“绝无此事?杜坤,若真的绝无此事,那为何锦容昨日回侯府会受到那般欺负?被关在自家家门口好几个时辰不说,后来终于进了家门,竟然还被当成了贼?”太皇太后在杜坤的话神色一变,随即面色严厉的问杜坤说。

“回太皇太后,这都是臣一时疏忽,日后定当不会如此。”杜坤在太皇太后的话后立即回答道。

“日后?杜坤,锦容好不容易回去一次便受到如此欺负,你以为日后哀家还会让她回永乐侯府去吗?”太皇太后在杜坤的话后冷冷的问。

“永乐侯府始终都是她的家,她总是要回去的。”杜坤在太皇太后的话后看了杜锦容一眼,然后才对太皇太后答道。

“若每次回去都受如此欺负,那么哀家大可帮她做主,断了永乐侯府这个家。”太皇太后说。

“太皇太后!”

而几乎是太皇太后的话刚一落下,杜坤便喊了太皇太后一声。

之后他抬起头来,神色终于不再是淡淡的,而是异常难看的看着太皇太后。

“怎么?杜坤你是不是很不服?是不是觉得哀家没有这个权利这么做?”

太皇太后在杜坤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她便轻撇了杜坤一眼,而后厉声问杜坤说。

“微、微臣不敢!”

杜坤在太皇太后那一瞥眼中低下了头,脸色非常难看。

“不敢便好,杜坤,哀家我可告诉你,只要锦容还叫哀家皇奶奶一天,那么哀家便总是能为她做主的,就如当初把她接进宫中抚养那般。”太皇太后在杜坤面色难看中说道。

“是。”

杜坤低头回答,只是神色却依旧难看。

而太皇太后看到杜坤这个样子,便又是哼了一声。

“杜坤,哀家告诉你,昨日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日后若是你们永乐侯府再欺负锦容的话,那么就算哀家已经不在人世,皇上也定会为锦容做主,定不会轻饶你们。”哼声之后,太皇太后又道。

“是。”杜坤在太皇太后的话后只有点头。

“不过哀家虽有这个权利,却不愿那么做,所以暂时哀家是不会真的让锦容跟你们永乐侯府断了的。”太皇太后却又忽然转了话说。

而她只说暂时,也是在表达如果永乐侯府后面再对杜锦容做出什么事的话,那么她便一定会做杜锦容的主,让杜锦容跟永乐侯府给断了亲。

因此,几乎是在太皇太后的这话刚说完之后,杜坤便抬头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太皇太后会这么做似的。

“哼,杜坤,你不用那么惊讶的看哀家,哀家此举不是为了你,都是为了锦容。因为你杜坤不可以认锦容这个女儿,可锦容却还是要认你这个爹的,哀家知道锦容不会是那种不忠不孝之人。”太皇太后在杜坤的目光中说。

杜坤闻言转头朝杜锦容看去,见杜锦容亦是震惊的看着太皇太后的时候,便再次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是,微臣明白。”

“你明白便好。”太皇太后在杜坤的点头后答。

“行了,既然已经明白,便退下吧,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不然就不要怪哀家对永乐侯府不客气。”点头之后,太皇太后又打发杜坤道。

“是,微臣告退。”

而既然太皇太后都发了话,那么杜坤自然是不会再留。

如此只见他面色难看的看了杜锦容一眼,然后便朝太皇太后躬了身,行礼告退出了慈宁宫。

“皇奶奶!”

而几乎是杜坤刚出慈宁宫,杜锦容便喊了太皇太后一句。

之前太皇太后和她爹杜坤两人说话的时候,她虽然没有插一句话,但却一直认真听着。

如此自然也是知道,太皇太后今日会找她进宫来,目的便是为她主持昨天在永乐侯府受的委屈。

“皇奶奶,锦容、锦容、”

杜锦容满是感动的看着太皇太后,双眼早已是红得不成样子。

“傻孩子,哭什么?你昨日在永乐侯府受的委屈,皇奶奶不是已经给你找回来了吗?怎么还哭?”

而太皇太后一见杜锦容满眼通红后,便以为杜锦容还是在为昨日永乐侯府的事伤心,于是便抬起手,慈祥的揉了揉杜锦容的头说。

“不是,皇奶奶,锦容不是哭这个。”可杜锦容闻言却摇了摇头。

之后只见她眷恋的蹭了蹭太皇太后放在她头上的手,声音哽咽的道:“皇奶奶,锦容是在感动。感动不知道锦容上辈子是积了多少福,如此这辈子才能遇到皇奶奶,才能得皇奶奶如此相护。”

“傻孩子,你都叫我十几年的皇奶奶了,若是我一点都不护你,岂不是让你这么些年白叫了?”

杜锦容的这话得来太皇太后的一句笑骂,心中却是熨帖极了。

“锦容,皇奶奶告诉你,以后只要永乐侯府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皇奶奶,皇奶奶定会给你主持公道。而且就算以后皇奶奶不在了,你也可以告诉皇上,皇上他也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笑骂之后,太皇太后又说。

“好。”杜锦容闻言点头,然后又喊了太皇太后一声:“皇奶奶,”

“怎么了?”

只是她喊了一句之后却没有继续说是为了什么事,如此她话一落下,便惹来太皇太后发问。

“皇奶奶,锦容想说、”

杜锦容想说,其实只要她不去认永乐侯府的话,那么永乐侯府绝对是半点都欺负不到她。

所以她想问太皇太后,她可不可以再也不认永乐侯府,再也不认她爹吗?

只是这话还在她喉咙间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她便想起前些日子太皇太后让她回永乐侯府的缘由来,便想起即便是已经时日不多,却依旧为她的日后打算的太皇太后。

如此,不认永乐侯府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不然便是白白浪费了太皇太后对她的一番苦心。

“皇奶奶,锦容想说,锦容其实没有受多少欺负,因为昨日在永乐侯府时,成风已经帮我教训了杜雪儿。而且我昨日故意改变决定,没有留宿永乐侯府,便是知道此举定能给永乐侯府带来非议,也会让日后永乐侯府就算是为名声,也会去将军府亲自请我回去。”

最后的最后,杜锦容仰着头,对太皇太后笑道。

“小锦容你啊!”而她这话便不出意料的惹来太皇太后一声失笑。

“没错,就是要这么做,就是要让他们亲自来求你回去。”失笑之后,太皇太后又对杜锦容道。

“不过知道护你的成风倒是个好孩子,不妄当初皇奶奶将你许配给他。”说完之后,太皇太后又道。

“皇奶奶,锦容说过的,以后会保护自己,不会一直让你担心的。”杜锦容在太皇太后话后说,对太皇太后说许成风是个好孩子的话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好,好,好,皇奶奶相信我们的小锦容。”太皇太后在杜锦容的话后连连点头。

之后杜锦容又跟太皇太后多说一些话的,她原本是想今日在宫中多待些时辰。

不过最后到底是因为太皇太后身体不好,跟杜锦容又说一会儿话后便再次精神不济,如此便亲自对杜锦容说,让她先回将军府,过两天再进宫看她也是一样。

杜锦容不愿意违背太皇太后的话,因此便对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再太皇太后睡下不久后便出了慈宁宫。

***

“杜锦容!”

杜锦容一路出皇宫,可是人刚到皇宫门口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喊了她一声。

她闻声转头看去,如此便一眼就看到她爹杜坤正在离她不远处看着她。

而且看他那样子,估计是之前他出了皇宫后,便一直在宫门口等她。

“杜锦容,你昨日不愿意留在家里住,是不是就是想着今天可以进宫跟太皇太后告状?让太皇太后给你撑腰?”

杜坤喊了杜锦容一声之后,便一边朝杜锦容走来,一边质问杜锦容说,他看着杜锦容的面色非常难看。

杜锦容在看到她爹的时候便双眉皱了皱,如此后来又听到她爹对她说的话后,双眉便皱得更紧了。

“父亲,你今日可是比我还先进的宫。”

杜锦容在她爹杜坤的话后说,很明白的告诉杜坤,他比她先到,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跟太皇太后告状。

可惜的是,杜坤却并不信她的话。

如此只见她刚一落下,杜坤便冷哼了一声,道:“那又能证明什么?如果不是你之前便已经进宫跟太皇太后告了状,那么今日太皇太后又怎么会宣我进宫?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对我一番警告?”

“既然父亲不愿信我,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杜锦容闻言说,她对杜坤的不信任她半点都不惊讶。

“哼,杜锦容你没有话要说,我杜坤却有。”可杜坤却在杜锦容的话后道。

彼时他已经走到了杜锦容的面前。

只见他站在离杜锦容不到五步远的地方,将杜锦容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便再次开了口。

“杜锦容,我问你,你是不是以为有了太皇太后给你撑腰,你就什么都不怕?就连我这个亲爹也不放在眼里了?”杜坤满脸不悦的问杜锦容说。

杜锦容原本在杜坤将她打量的时候,便知道杜坤接下来说的话不会轻。

如此当她终于听到杜坤的话后,不知怎么的,却忽然一声笑了。

“杜锦容,你笑什么?我在问你的话,你回答我。”

可杜锦容这笑,却惹得杜坤更加不悦,惹得他满脸怒色的看着杜锦容。

而杜锦容看着她爹满身怒火的样子,看着他终于不再是一副什么都淡淡的,什么都跟他无关的样子,便再次笑了声。

“父亲,若我真没有把你放在眼里,那么我昨日便不会一直在侯府等你,便早在被关在永乐侯府门外的时候就转头离开,如此也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杜锦容说。

若不是因为答应了太皇太后要回去见她爹,若不是惦记的要祭奠她娘和她爷爷,那么她昨日又怎么会一直留在永乐侯府,从而任由秀姨娘和杜雪儿母女两三番两次对她发难。

“至于说到太皇太后撑腰这事,”杜锦容说到这里时顿了顿。

只见她转头看了一眼慈宁宫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她爹杜坤,嘴角一勾,再次开了口。

“父亲,若是没有太皇太后的撑腰,我怕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在了永乐侯府里了。”杜锦容嘴角勾起,面露嘲讽的对杜坤说。

“杜锦容!”

而几乎是杜锦容这话刚一落下,杜坤的面色便立即一变,他面色铁青的喊了杜锦容一声。

“杜锦容,此事早已过去,现在说的是你这次跟太皇太后告状的事,你扯那么久远的事做什么。”杜坤面色铁青的对杜锦容说。

可他这话却是让杜锦容的嘴角再一次一勾。

“父亲你觉得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杜锦容再次勾着嘴角,面露嘲讽的看着杜坤问。

“都过去十几年了,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是什么?”

杜坤被杜锦容这样的目光看得面色再次发青,却依旧对杜锦容不悦的喊道。

“可是我却不觉得,父亲,对于我来说,那件事犹如发生在昨日。”杜锦容在杜坤的话后说。

“杜锦容,你这是胡搅蛮缠。”杜坤在杜锦容的话后说。

可杜锦容却没有回答他,只见她目光嘲讽的看着杜坤,目光却不知道飘向了何方,然后开了口。

“父亲你大概不知道吧?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会时不时的做那时的噩梦。”

“噩梦里,我不过是看到秀姨娘头上插着我娘的发簪,于是便好奇的问了她一句。谁知她就立马将我脸掐的发紫,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会敢诬蔑她,然后还说那支发簪是父亲你送给她的。”

“噩梦里我的脸被她掐得痛的不得了,我痛得哭着去找父亲你,想让父亲你帮我。可是当我真的找到你的时候,你却也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明明是自己贪玩摔倒的,却竟然撒谎说是秀姨娘掐的,还诬蔑秀姨娘偷我娘的发簪,然后你罚我三天不准出蘅芜苑半步。”

“再后来,我被关了三天,也饿了渴了三天。那三天里,没有任何人给我送过一粒米,一滴水,说那是父亲你对我的惩罚,让我好好反省。”

“后来,我实在饿的受不了了,我偷偷的跑了出来,我想去找你,想去找吃的,结果刚出门不久就被人推下了水池。”

“父亲,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都还记得当时我在水下窒息时候的感觉,都还记得那种觉得自己随时可能会死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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