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识&你出现了一下子,我慌了一辈子。……(2 / 2)
白洋只想跑到宿舍,刷牙洗脸睡觉。他感觉心中好像有亿万只小虫子在啮咬,与此矛盾的是,喜悦像是要破土而出,双重的感觉将他缠绕其中。他能想到对自己的唯一救赎,就是让自己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什么也不想。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杜一尘晃拉到宿舍,瞥见白洋和衣而睡,被子一角还拖荡到空中,微叹口气。他伸手帮白洋把被子掖好,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着:“叫你不等我,累成京巴了吧。”随即轻拍下手,满意笑着,洗漱一下,也睡觉了。
次日五点左右,白洋就醒了,也再睡不着了。洗漱完毕后,就往食堂去。朝阳露出了轮廓,还未点上光彩。一路上很冷寂,没有声音,但是食堂内是灯火通明的。
他走进了食堂,不由得心颤了颤。不敢相信般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又铆足劲眨了几下,再看时,她仍在那。他选了靠她近的邻队,隔了两三个人。那么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刘海湿漉漉的,衬得她的肌肤分外白嫩。(在孤咚心中,正在读的你才是最好看的。孤咚笔拙,无法描述万分之一,请你可以自我代入主角。)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飘飞的蒲公英只选择落得她身上,完全忽视其他那几个人了。
一阵“杯子,杯子掉哪去了”的嘀咕声唤回了他的思绪。他看着那个丢杯子的高个子男生,伸长脖子,往队列里看了看,又不甘心的,往人脚底下瞎打量,那人却都没有找到。他都替那男生捏把汗,真想拍拍那男生的肩膀说:“兄弟,人那么多又挤,等人散了、再找哈。”可他知道这并不可能,高效的时间那么紧,他们连在地上弯腰捡钱的时间都不充溢,更别说等半个小时后人散了。
她微微的瞄了几眼刚丢杯子的人,发现那男生好像在等他的同学、一时半会还不会走时,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其实她刚看到杯子滚落到卖饭窗口下面,可她总不能猫着腰从人中间挤过对最前排买饭的人说:“把脚拿开点”吧。她只等着,等她买好饭时,就弯着腰把杯子从别人脚旁给拎了出来。
拿是拿了出来,可是捧在手里,她倒没了主意。微蹙着眉,!想着怎么才能不别扭的给那个人。她咬了咬唇,最后从那人身旁走过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把杯子放在离那人近的位置上,便离开了。
白洋好笑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一刻,他竟觉得她有几分傻气嘞。他想,即使她不咳嗽有什么关系,她打谁面前走过,谁要是能不去注意,非得是高僧不可。
“同学、同学,刷卡。”
连声催促才让白洋反过神来。他买饭就往她离开的方向追,还好他的眼中再次映出她的身影。他不急不躁的吃饭,与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不刻意近又舍不得远,一路跟着,依着她的速度走。
看着她背影的时间越久,他越感觉胸腔里像被放了鞭炮似的,噼啪作响;越感觉脖子有如被人扼住,压抑的喘不过来气。他禁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呢喃:“这样的距离都如此。以后可怎么办啊?”
还好,她拐进了教学楼。他看着她进了六班,就装作无意似的对着她班贴在外面的座次表。那小小的两个字:“八尾”躲进了他的眼眸,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再走过两个班,就到了自家4班。坐在座位上,思绪却云游四海。这种感觉,理不清楚。就像先吃了几口酸楂片,又喝凉白开一样。开始心里酸的痒痒的,随着白开水在口中渐渐荡漾开,便越发酸涩,倒得嘴里苦麻苦麻的。过了会儿,甜滋滋的感觉化的均均的流绕全身。他才坐下,却感觉过了好久,久到到了可以想她的时候。想着她在班里做些什么,又想着自己刚刚会不会太冒失了,他懊恼地抓抓头发。他刚才只顾着跟着她,完全忽视了其他。她会怎么想?她会发现吗?他既期待着她发现,又畏惧着。他现在就像一个玩捉迷藏的孩子,虽是躲起来,却又希求迟早给她看。他使劲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晃出去,就捧着英语书啊啊的读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班里已坐满了人。他读得累了,偏头恰看着:杜一尘与眼皮艰苦奋战,不撑三回,节节败退。最后,白洋实在看不下去,从书桌里掏出一盒饼干扔给杜一尘,这战役才算偃旗息鼓,勉强胜出。
杜一尘捏一块饼干放在嘴里,登时来了精神。白洋撇他一眼,半担忧的问:“以后谁敢嫁你啊?胖得都侮辱猪。”
杜一尘满不在乎地挥了挥小胖爪:“你操心的极是。谢微和我早就计划好了,我们决定吃遍大江南北,一的胖。”
他哑然。杜一尘总是能让他震撼。他震撼于杜一尘-谢微式的爱情。两人一起时,处处是对比,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挫一俊,可他们总腻在一起 。他们从没说过什么山盟海誓,却心照不宣的视对方为自己一生的归宿,这是奇怪的。也许爱情就这样飞扬跋扈,不讲半分道理吧。</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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