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缘由（1 / 2）

“可是学生招待不周，怠慢了老师？”看着闷闷不乐的房九龄，吴仪毕恭毕敬地道。

“你置办得很好。”

满桌的菜肴都依房九龄的习惯做得十分清淡，却又不显得寡味，其中有半数都是食补药膳，吴仪也算是很用心了。

“那老师，可是因为此次会试入朝，有什么不悦之事？”吴仪试探着问道。

房九龄听后神色踌躇了一会儿，看着吴仪，随后长叹一口气，道：“我是何时收你入门的？”

吴仪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房九龄会突然这么问，想了想道：“已有二十一年了。”

房九龄点点头，回忆道：“我这一生收徒甚为严谨，当日殿试夜宴之上，你在诸生之中应对如流，才学机敏，我便起了爱才之心，你出身贫寒，心系民生，我这才收了你做我的门生。”

吴仪恭敬道：“老师对我的教诲，吴仪永不敢忘。”

“你在番禹这十年，确实算得上是勤政爱民。”房九龄先是点头，随后看向他道，“你可还记得，我收你为门生之后，教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吴仪迟疑了一下，然后道：“老师是告诫我，身为儒者，应当满腹经纶而达济天下，以天下之忧为先。”

“你倒也记得清楚。”房九龄长叹了一声，然后道，“那你告诉我，为何要勾结妖族为祸！”

房九龄一声正喝，让吴仪如同当头一棒般愣在了原地。

“老，老师……”吴仪颤抖着声音妄图解释。

“你如此行径，置人族安危于各地，我还怎么敢有你这个门生！”房九龄愤然拍桌。

“请老师息怒。”吴仪慌忙跪在地上，双手端在面前。

“本来我还存有些许怀疑，你身为我的弟子，应当知晓儒者的本分，可如今……”房九龄叹息不止，“只怪我看错了我。”

“儒者的本分？”听完房九龄的话，吴仪咬咬牙，起身道，“儒者的本分应当济世安民，可无论我怎么努力，交州依然还是这片荒芜之地，途有饿殍，门前冻骨，难道单单是靠一句儒者的本分就可以改变的吗！”

房九龄震惊地看着吴仪，良久，才消化掉他所说的话，缓缓道：“那你勾结妖族，又是为了什么？”

吴仪眼神一狠，伸手一招，一队甲士从门外进来，让房九龄牢牢围住：“老师，你可知道，为何其余八州都物产丰富，唯独交州如此荒凉？”

见周围的甲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势，房九龄却并没有慌张，淡然回到：“交州自古如此，土地贫瘠，矿产稀少，乃是天时所为。”

“自古如此？”吴仪摇摇头，“老师你错了。”

房九龄眉头一皱，等着他的解释。

吴仪道：“天下九州，灵气充沛，不然也不会孕育出这么多的炼气宗门，而前朝的交州，却有不少山门在此开宗立派，老师你不觉得奇怪么？”

周汉两朝的大招，波及到了整个九州，也导致了炼气界进行了一次大的清洗，蜀山也是在周汉之战时选对了队伍，才在之后受到历代汉帝的扶持，成为九州第一大炼气宗门。

而其余选错的宗门，自然也免不了被倾覆的命运，其中，就有交州的一些门派。

“你是在说，前朝之时，交州并非现在的这般光景？”房九龄蹙眉道，大汉史书之上，可没有提及到此事。

吴仪恭恭敬敬地请房九龄坐下，给他斟了一本特意准备的果酒，道：“老师应该知道，大汉的天下，是怎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