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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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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芳瑜回来时,夏桐把事情和她说了下,后者显得比她更讶异。

“奴婢也不相信清儿会做出此事,只能是院中其他人所为,不过此事主子可以与王爷坦白,这样王爷心中也会有个底,不然等日后出了事,您再去解释怕是百口莫辩。”芳瑜一脸凝重的道。

夏桐靠在软榻上沉思了许久,虽然芳瑜说的很有道理,可如果她现在说了,反派要是知道自己还留着底牌对付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肯定会对她很失望。

“我再想想。”她叹口气,神情凝重。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只是谁又会知道东西藏在那个地方?

一夜辗转难眠,次日夏凝又传来消息,约她见面,毕竟都是为了自己爹娘,夏桐还是跟着看看对方想说什么。

见面的地方是金月茶楼,好歹是自己的地方,不过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反派开的,背地里还流传着这是太子的产业。

等到地方后,那掌柜的就殷勤的迎了上来,夏桐摆摆手让他不用理会自己,免得被察觉出来什么,这个秘密据点可就暴露了。

隔间里茶香四溢,只见一个身着蓝霞双绣掐花罗裳的女子正在那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沏茶,眉宇间难掩忧色,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待看到来人时,忍不住轻叹一声,“我本想去王府的,可母亲说我不该与摄政王府走的太近,这样会连累国公府的声誉。”

夏桐没有说话,径直来到对面坐下,解下狐裘,扭头去看楼下的杂耍,不知何时底下杂耍的已经换了一批人,是一对十一二岁的姐弟,身形消瘦,晃晃悠悠的踩在独脚椅上,头上还顶着一叠瓷碗,底下的人都在拍手叫好。

“世子说今日上朝时,三皇子不仅拿出了证据,诬陷是府中一个厨房的丫鬟下的毒,还说那个丫鬟是受了大伯的指使。”夏凝沉沉的叹口气,语气沉重,“不仅如此,还有人声称我们夏侯府贪赃枉法,还拿出了大伯他们滥用职权谋取暴利的证据,如今皇上龙颜大怒,已经让顺天府彻底调整夏侯府,就算此次太子殿下无事,我们府中数百年的基业……怕也是要不保。”

说到这,夏凝忍不住低下头无奈的吸了口气,如此一来,她在国公府的地位怕是更加难保了。

闻言,夏桐皱紧眉头没有说话,夏侯府要倒她不意外,也大概明白反派要做什么,毕竟哪个世家又是干净的,就连她爹也不能说彻彻底底的干净,不过她相信对方一定不会骗她。

“日后府中也只剩下你我二人,定要相互依靠才行。”夏凝颇为感叹的拉住她手。

见对方一副伤感戚戚的模样,夏桐顺势就把手抽了回来,颇为不悦的道:“堂姐说的什么话,事情还未到最后,怎知会是最坏的结果?”

夏凝一噎,正想说什么,却忽然站起了身,颇为讶异的看向门外,“世子怎来了?”

夏桐扭过头,只见门口的确站了一个一袭白袍芝兰玉树的男子,身边还跟着一脸憔悴的林沁,想来太子出事她也不好过,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知这兄妹俩怎么来这了。

“回家看看娘亲,听闻嫂嫂与王妃在这喝茶,便想来看看了,太子殿下至今昏迷不醒,你们倒是闲情雅致的很。”林沁沉着脸,眉眼间带着抹阴郁。

话落,不等夏凝解释,那边的林弈却是不悦的扫了眼自家妹妹,“我与你说过多次,殿下中毒与夏侯府并无干系,你何必将怨气牵扯在他人身上。”

一段时间未见,男子眉宇间已经带着抹成熟的气质,夏桐觉得其实这个堂姐挺好命的,就算夏侯府没了,看样子这个世子还是挺维护她的。

闻言,夏凝面上却并无欣喜,依旧低着头站在那一言不发,倒是林沁十分不满的瞪向自己哥哥,“如今殿下生死未卜,你还帮着外人说话,在你眼里是不是连国公府都不要了?!”

说完,又狠狠瞪向夏桐,跟着直接带人径直离去,脸色格外难看。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哥哥依旧对那夏桐念念不忘,屡次三番的帮着夏侯府还不是为了这个女人,她如今却是十分后悔,当初就不该让这两人见面,如今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林沁走了,夏桐也只能看着对面的林弈道:“多谢世子信任,不知现下太子殿下如何了?”

女子一袭品竹色素雪绢云形千水裙身形娉婷动人,依旧眉眼如画眼神清澈柔和,明明只见过几次,林弈觉得,这道身影好似烙进了心中,久久驱散不开。

“殿下中了塞外奇毒醉春风,如今太医只能延迟毒性蔓延,解药尚在研制中。”林弈收回视线,声音温润如玉。

闻言,夏桐却突然想到什么,记得书中女主也曾经被女配下过这种毒,可却被身边的芳瑜给解了。

霎那间,她立马回头看了眼芳瑜,后者眸光一闪,依旧低着头不曾言语,只是神色间带着抹意外,这毒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其实王妃不必担忧,夏大人清者自清,想必不会有事的。”知道对方心中定然担忧,林弈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见此,一旁的夏凝心中却满是讽刺,直到今日,世子也未曾如此耐心的安慰过自己,哪怕这个堂妹嫁人了也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世子不是要回府吗?也免得母亲担忧。”她忽然走过去柔声道。

话落,夏桐也对着两人微微颔首,“世子大义,我夏侯府必铭记在心。”

看了眼神色淡然的女子,林弈眸光复杂,随即还是与夏凝并肩离去。

重新靠坐在椅子上,夏桐拧着眉一脸忧色,现在证据还不见了,雪上加霜说的就是她此刻的处境。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芳瑜,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可曾听过这种毒?”

话落,后者顿了顿,还是上前正声道:“自然是听过,不过恕奴婢多嘴,太子殿下的事主子还是少管为妙,免得再次惹怒王爷。”

闻言,方木椅上的女子倒是未在说什么,只是唉声叹气的看着下面的杂耍,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不想真是你。”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夏桐回过头,只见沈莘面上扬着笑,裹着一袭素锦狐裘漫步走近,眉眼间顾盼生辉,气色明显要比往日好上许多,可见伤势定是好多了。

“你不在府中养伤,怎么终日往外跑?”夏桐抿了口茶,似在埋怨什么。

沈莘笑了笑,自顾自给自己添上一杯热茶,似乎心情不错,“我向来闲不住,倒是你,怎么样,如今可看清那奸贼的真面目了?”

说到这,又神色凝重的看了她眼,“他若真在乎你,看到夏侯府出这种大事为何无动于衷,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下去?”

有些事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女主和反派的仇怨太深,她们两个都想说服对方,却谁也说服不了谁。

迟疑片刻,她还是低声道:“沈姐姐再与我说这个也没用了,不瞒你说,我这的证据不知被何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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