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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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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旬,汴、罿二州多名水文站监水使因怠误汛情、玩忽职守等罪缉拿回京。三审之下,竟审出罿州太守于汛期大肆调遣府衙差驿、州兵为其兴建避暑游园,竟不顾汛期已至,大雨连天,羊、马、人报,一报未出。

汴州为桓河上游大州,蜿蜒盘曲两千余里,此关未防,其祸可知!帝怒,先将太守押解至京,待水患治毕抄家问斩,连坐妻子亲族,男发配充军,女收官为奴。

这汴州太守原为新任,乃京中一官宦子弟,因不思进取又不愿受家中管束,故重金买了太守之位,想躲出去逍遥快活,竟不知桓河大水之厉害,误了这许多人命。

皇帝怒不可谒:“这就是老四举荐的人才!经天纬地之才!啊?好大的胆子!”

此真谓雷霆之怒,连桐贵妃亦不敢求情,只得教四王爷当即跪于殿外请罪。

翌日上朝,肃宁王奏请皇帝前往广济寺祭天,以求洪涝早退,黎民早安,虽有朝臣反对,却有太子、太尉等臣附议,皇帝觉值当,故允。

行路间忽一人自人群冲出往御辇奔去,随行侍卫诸人欲举剑杀之,幸百姓中一女子娇叱一声,挥鞭打去,将几人震开,眼见一侍卫又欺身刺来,长鞭卷起飞扔出去,凌空飞身救下那人,带于帝前,这人大呼“臣冒死进谏!”,帝惊视之,乃罿州太守。

原来昨夜京中忽发一起行凶杀人案,四黑衣蒙面刺客围攻一入京男子,幸得昔平寇将军展墨路经相救,所救不是别人,却是罿州太守。

原来罿州太守知此番防洪失职难逃重责,故即日赶往京城面圣陈词。原来这罿州太守甚知天象,经年累测,预估今岁有连日大雨,水位必涨,因恐有洪灾,早上奏请户部拨款以固堤坝、排水沟渠、沿途报汛等工程。

孰料所得批款不足四一,太守一面再奏今上,一面四下募集钱款,将所得银两先用于修缮疏通水路。至暴雨骤下,州内水文站已及时往下游朝廷发出奏报,警醒洪灾,却不知缘何京师仍未曾防患呐!

这罿州太守与汴州太守又不相同,乃一代名将之后,而立之年掌太守印至天命年已五十有一,从无大过,何如此攸关大事乎!

今甫一入京便有杀身之祸,展墨只得先领罿州太守回了展府,正值皇帝出宫祭天,便匿于人中,伺机陈情。

去岁罿州太守所报八十万两银子太子已准,帝复阅后准如数拨款,款项经户部拨出至罿州时,只得三十万不足,远不够预期疏通之效,此亦乃今水灾之重因。

今洪水泛滥,贪脏之人欲杀人灭口。

户部侍郎招认得快,去岁银款五十万两流进四王爷账中,余得二、三万两其下几个官员私下匀分。

审讯在御史台,四王爷得信忙赶至跪于御史台前,帝出,见四王爷,怒从心生,一脚照着四王爷脸便踹去,只踹得四王爷口吐鲜血,蓬头散发,半晌起不来身。

即日起褫夺黄四子王爷封号,罚俸三年,杖责二十,幽禁太庙思过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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