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 / 2)
佷人翻山南下,骑兵直过草地已有数年,原上桓国军队愈成规模,近月竟连连南进,又常有轻骑闯入闵疆内部,夺粮抢药,乃至烧杀抢掠。
前些日桓兵有队伍直过岚河,侵略之意昭然,闵疆族里派人前往谈判,要求撤去闵疆境内驻兵,退回岚山以北,却险叫桓人把使者扣下,族长纠集一支兵马连夜袭营才将人抢回。
族长于帐中把这些日之经过情形说了清楚,词中无奈催人叹息。
临走前问展墨是何盘算,几时发兵,展墨道:“连日跋涉士乏兵疲,需歇养三日,回聚锐气方可迎战。”
老族长连连摸肩作揖感谢不尽。
“大哥,若说歇息一日即可两日足够,怎么要歇三日?倒时岂不军心散漫了?”
“歇息却是一日,还需两日练兵。”
“练兵?”
“嗯。其一闵疆不似大孟别处,尤其草原极为广阔,常人难辨方向,暮春至夏草木密处可及胸口,易设埋伏圈套。明后两日需下达各营画图讲说,要兵士熟悉此间地形。”
展颜想起从前展墨道“续肌散”便是从闵疆得的,便也不再为其对闵疆之势了如指掌称奇了。
“其二,此处多奇草怪花,木秀阴繁,其间多有初闻难容之味,必得先松而适应。”
“有些怪难闻的,有些闻着倒精神。”
“你可别乱闻呐!“秀木者多毒,秀人者善骗”,这许多东西开始闻着舒服,闻多了什么后果可难说!”
说话的乃从前一同去过衡阳的成燮,他说完此句看着展墨道:“其三,我听着这族长话不像说尽了。他能忍桓军在原上扎营多年,可知心中无国土国境之说。”
展颜忍不住道:“这话也刻薄了些,也是这族长写了奏折递上京,皇上才知此事呐,不过他多年知情不报委实算大过。”
成燮啧啧笑几声,道:“不愧做了将军的人了,说话也见理了。你再想想,老族长能忍多年,为何忍不得眼下?”
“一来佷军得寸进尺步步逼近,二来有烧屋抢掠之事。”
成燮道:“好,那佷军做下此等恶事时,族长可出兵了?”
展颜细细想了想道:“没有。”
成燮道:“嗯,他几时出兵的?”
展颜方才已想过这茬,因道:“老族长说是到佷军要过岚河先谈判不成,使者被扣才出的兵。”
“外敌侵袭,竟起谈判之念,至使者被扣,却有仓促间便带人抢回的本事,不发兵驱赶,总不是为了彰显胸怀气度吧。”
“你说的有几分理,却没个凭据,听着只是你的推测。”
成燮道:“这本也不过是我的推测,大可说老族长不愿见族人血战疆场是故一忍再忍,可说老族长所领皆年轻气盛身手极佳的猛士,这不都说的通了?事因未明,我存些疑也不过分吧。你看呢,展将军?”
展墨道:“这几日也要防着桓军来袭,明日先仔细观察局势再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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