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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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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陈歌媛早心中早看得通透,想的明白,她晓得帝王后宫早晚妃嫔成群,她晓得如何让梁豫洵敬重她,她自然也晓得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里她如何稳坐后位母仪天下。

展颜想起从前梁豫洵说前朝后宫历来难以分割,多少君王英明神武却仍受此掣肘,但也有皇帝不拘于朝堂空设后宫,他自信能不亚于他们,如今他要为平衡局势选纳妃嫔了。

像是从前所见所知的梁豫洵是虚空之中另一个人一般,从前他说的话也都在脑海里恍恍惚惚起来。

甚至心中起疑,旧情已散,那他会不会真如娘亲说的那样,只顾虑势力均衡便要设计纳她为妃了?

不会的,梁豫洵不会如此!

心里陡然否定,闪过一阵慌乱,想着渐渐不禁自个也担忧迷茫起来,他既因别事弃过她,自然也能为别事再娶她。不论其间可有真心,如此是最便宜最稳固的法子巩固他的权威。

两下里拉扯争执,展颜头都胀痛了,暗狠狠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便教你这样了,又不是天塌下来了!还没影儿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成这样的!”如此想了一番,渐渐定了神,吹灭了蜡烛躺到床上翻几个身勉强着睡着。

这头展颜歇下,另头展夫人却难寐,细想种种,从坞山兵变后,梁豫洵立为太子,迎娶太子妃陈歌媛,此后梁豫洵像是全然放下展颜一般。

展颜心里如何,她岂会不知。梁豫洵成婚前在人前也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像是也忘得干净,可心里是何其盼着梁豫洵来找她!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那时怯懦得像只乌龟一般,把自己闭在展府里头,不敢接受梁豫洵要成婚之实。

太子大婚时,展颜虽规规矩矩的去喝喜酒,可掩不住黯然神伤的模样。

从前她担忧梁豫洵身份复杂,牵扯繁多,又有争嫡之心。后来看得见梁豫洵对展颜真真是一番真心实意,甚至而有若能成事也只娶展颜一人的心思。如今像是竟不曾动过心一般,她不信梁豫洵忘情竟能如此果断决绝。

究竟是从前的深情是假,还是如今的生疏是假?若皇上起了要颜儿做妃子的心思,该如何是好?

依颜儿的性子,断是不肯的,自己和将军也决不会教她入宫。她该是欢脱自在的,怎能适应皇宫的尔虞我诈。

更何况,还有墨儿,想起展墨,展夫人心里更是揪痛。

心中痛喊:从前做下耻为人知的事的是我,从前耍阴谋诡计拆散有情人的也是我,若有报应,教我病痛早殇我都认,为什么要苦墨儿。不觉已潸然泪下,怕惊醒展将军,只好尽力隐忍。

因思从前,一夜未眠,待天明鸡叫,早早起身穿衣,恐脸色不好,又搽了些脂粉,这才出院子去寻展颜。

展颜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盥洗毕到院中,晨起凉风习习,正是伏暑天里最舒服惬意的时候。

提着剑舞了一通,通身再舒畅不过,自以为身姿潇洒帅气,久持不动,耳畔闻声道:“剑法颇有长进。”

“大哥再多指点指点长进更快了!这样早可是有什么事么?”

展墨未答,却听外头有丫环行礼道“夫人。”

知是展夫人过来了,展颜往院外迎娶去,见娘亲今日装扮了一番,笑道:“娘亲真真是个美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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