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替罪羊（2 / 2）

“俺就吐了一口痰而已！”鲁大春‘嗬呸’，又是一口浓痰吐了出来，直接黏在了黑黑的围墙上，黄黄的十分扎眼。

“放肆！”獐头鼠目的男子吓了一跳，因为那口痰离他不足一公分，抖了抖手中的铁链，喝道，“别以为我不敢抓你！”

“来！”鲁大春捏起醋钵大的拳头，朝着他走了一步，“跛子刘，今天你要是不抓俺，就是俺孙子！”

“这可是你说的！”见众人都静静地望着他，跛子刘面子下不来，仿佛被踩到尾巴似的，猛然跳了起来，解下腰间的铁链就要走去，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好了！正事要紧！”见捕头发话了，跛子刘到底不敢太放肆，恨恨地把铁链挂了回去。

鲁大春见跛子刘被捕头一句话制住了，耸了耸肩，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嘴里还嘟囔了一句：“孙子！”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足够大多数人听见，跛子刘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差点没气死，看了一眼虎着脸的捕头，到底还是没吭声。

“你认不认罪！”刘捕头皱了皱眉，转头问跛子刘，“他没有名字吗？”

跛子刘还没来得及回答，人群里已经有人高声叫道：“他叫二愣子！”人群顿时哄笑起来。

“回捕头大人的话，他大名田二娃！二愣子那是他的诨名！”跛子刘见捕头大人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抹了把冷汗赶紧答道。

“谁再聒噪，就带回衙门！”刘捕头脸上有些挂不住，虎着脸对官差吩咐道，清了清嗓子再次重复道，“田二娃，你认不认罪！”

“认啥？”田二娃跪在地上，脖子上的铁链勒得他有些疼，他活动了下脖子憨声道，“俺是来倒夜香的！今天俺还特意起……”

“本捕头问你话，好好回话便是，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刘捕头见他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有些不快地道，“你因何故到这条巷子来？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你还有多少同伙？”

“同伙？俺今天起了个大早，赵四肯定还在被窝搂着媳妇睡觉呢！”田二娃有些得意，对自己起个大早抢得先机的行为，表示很满意。

这下连刘捕头自己也有些头疼了，这个愣货！

“你的意思是说，赵四就是你的同伙咯？”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插了进来。

“主簿大人！”刘捕头赶紧上前见礼。

卢主簿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吩咐道：“大人有令，将一干人等全部带回县衙！”

“是！”

人群中有人想上前说点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很快，官差们就走得一干二净，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空荡荡的巷子里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扁担，那上面的裂痕仿佛在嘲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