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唐宝（2 / 2）

那个胖子尖叫一声，整个右手耷拉下来，酸麻感瞬间传遍全身，他怒吼一声，左手不信邪的又是一掌。

咚！

左手又是一阵麻木，双手同时挂在两边，一时之间，像个废人一样，呆呆站在边上，兀自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连弟子服都没有的底层弟子，居然很随意的就把他给重伤了。

“别动！”另一边那个瘦子想要运转功法，发动攻击，颜暮凡左手精神力导入轮脉，灵气运转间，地上一根枯树枝急速射向他，在离他还有一拳距离的时候，忽然改变方位，从他耳边穿过。

咚！

激射在后方石壁上，溅起一层灰尘，一折就断的枯树枝有一半插入石壁中，沿着树枝周围，像蜘蛛网一般的裂痕延伸开去。

那个瘦子脖子一缩，之前的暴戾之气统统都消失一空。

“你你别乱来，我们也是受段长老之命办事。”

“滚！”

两人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夹着尾巴，灰溜溜就走了。

颜暮凡也不理他们，扶起小童子，看到他双眼还噙着泪水，小嘴一瘪又要大哭。

孙长老对着小童子道：“唐宝，都是为师不好，为师为师实在是没用，哎。”

唐宝本来想哭，看到师傅委屈的样子，他擦擦眼泪，转而安慰老头道：“师傅，没事，唐宝不是好好的么，你别难过了。”

师徒两人抱在一起，又要痛哭。

颜暮凡受不了这种悲伤的情绪，转而问道：“孙长老，这是怎么回事？”他这几天所遇到的人要么尖酸刻薄，要么毫无人性，只有孙长老和这个小孩子，尚存人性。所以内心之中把他们当成朋友一样，关心问道。

孙长老长叹一声，目光闪烁，而后压低声音，隐晦的说道：“这是望仙门第四层段长老所授予的门规，望仙门分为下四层和上五层，下四层虽然每层都设有长老，但是理论上来说，门下弟子都是受段长老所派遣和管理。门下修行的弟子，如果在十岁的时候还不能感悟天地灵气，就必须服用段长老所炼制的‘聚灵散’以期强行开通人体轮脉，接纳天地灵气，这是上五门长老以及掌门都默许的。”

“想来这‘聚灵散’必定有什么副作用。”看孙长老先前的害怕劲儿，颜暮凡已经猜个九不离十。

“不错，‘聚灵散’虽然可以强行开通人体轮脉，但是通过这种方法开通人体轮脉，往后最高只能达到开化通灵之境第七重，兼且这种丹药还会缩短人的寿命，在修真者四十到五十壮年的时候就会丧命。”孙长老隐晦的说出望仙门持续多年的秘密。

这种丹药简直就是毒药，要知道修真者随着等级的提高，灵气到达一定地步之后就可以辟谷，通过吸纳灵气也达到补充身体机能的效果，寿命将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一个气走轮脉之境第一重的修真者可以活上百岁，每五重境界，增加百年的寿长。

而达到万物通神之境的时候，可以活到上万岁而保持容颜不老。甚至有传说在生肖大陆遥远的龙之国，有活到数十万岁的老妖怪。

“而侥幸天赋好的，即使没有吃这个‘聚灵散’，如果后台不够硬，往后也会服用一些拔苗助长的丹药，达到快速晋级的目的，上次碰到的段鹏，还有那些纨绔子弟，全是在服用丹药。他们虽然性命没有危险，但是体质极差，容不得一点重伤，并且穷尽一生，最多也只会到达气走轮脉之境第三重。大部分人都只会停留在开化通灵之境第五重。”

孙长老缓缓说出望仙门下四门中近百年来所不传的秘密。那些吃丹药的门人毫不知情，就像是棋子一般任人摆布。

“这究竟是为什么？”颜暮凡非常不解，如果纯粹是为了提高门人的实力，那么应该循序渐进，通过正常的修炼来提高，如果是为了光大望仙门，更不能出此下策，那些长老视人命如草芥，枉费什么修仙参道。

孙长老嘴唇微动，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连连叹气。

最后只是说道：“你所见的这些人性格扭曲，喜怒无常，都是丹药的副作用。”

颜暮凡不想再继续这种沉重的话题，况且这种事，本身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佛系青年，于是转移话题，笑着对着唐宝道：“你叫唐宝是吧？今年几岁？”

“我今年十岁了。”唐宝奶声奶气道，他似乎天生是乐天派，刚才还欲大哭，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又恢复了之前无忧无虑的样子，看来小孩心性，没心思啊。

“你父母亲呢？”颜暮凡随口问道。

本来还很开心的唐宝，又低垂下头，不说话，孙长老摸摸他的头，眼神中尽是慈爱。

“唐宝是我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