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弥补（1 / 1）

这个协议的内容就是，老人帮莫栩坤招揽异人，他在那座城市开辟暗市，提供和平往来场所，但异人要保护城中人，避免异人们伤害居民，也愿意提供合法身份，让异人偷渡成为人。

这个举措是很有力地维护了城市的和平，也让很多半异人出生、带来了很多矛盾。莫栩坤的统治在他死后被推翻，莫家也一落千丈，这些都是莫凤子的父亲独自承担的。

莫栩坤死了，他的统治政策自然不存在，异人们也四散离去。

本来老人躲在莫家邻边，暗中保护莫家，还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有一天，不知道为何，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妻子手持菜刀，刀下是已经没有呼吸的孙子。

妻子怒目而视：“莫壖都告诉我了，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他怒吼，但他又冷静下来。

他的愤怒到底是因为把异人比作非人类、还是没把自己算成人呢？

“你想怎样？”他盯着已经头发花白的发妻。

他甚至很想冷笑，平时蚂蚁都舍不得杀死、吃斋念佛的发妻，竟然因为自己的孙儿和自己不是纯种的人，便痛下杀手，他之前选择她作为妻子就是因为她三代内跟异人都没有仇怨。

发妻没有说话，她冲过来，刀刺入了他的胸口。

发妻没想到他不反抗，怔在原地。

他的眼瞳逐渐异化，他笑：“如果我真想杀人，我早就杀了。我是真心，想和你们过普通人的生活的吖… …”

发妻悔不当初，但已经无力回天，整座屋子因为他的异化而毁掉，所有的人都被他吞噬殆尽，他甚至来到街上大肆屠戮，正巧那天莫凤子新婚蜜月归来，带着自己老母亲，悲剧就发生了… …

老人讲述完，看着莫凤子：“你想杀我，我还想知道，为什么莫壖会忽然间告诉我老婆我的身份，引起这些事情，他很开心吗？”

莫凤子不语。

当初他是伤口沾到了老人异化后的一点唾液，才侥幸异化成为了目前这样的形态，可是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自己的父亲和爷爷，怕不是现世报？

“对不起。”莫凤子声音很低。

他自己也知道异化之苦，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吃药克制，情绪激动起来根本控制不住，他也不想的。老人能坚持这么多年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

莫凤子把酒喝光。

这么多年都惦记着的仇人，其实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让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老人在他面前坐下：“你的妻子是无辜的，你也是。你们来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让我补偿一点吧，如果我能做到。”

“这座城当年的事，你知道吗？”既然老人都主动提了，那不捞点好处还真对不起他，“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跟最近的边疆事件有什么联系吗？”

老人神秘一笑：“这个弥补似乎有点过头了。”

老人耸耸肩：“也罢，我就说一些我知道的吧：我是隐居在这个废城里的，这里的确有很多异人把这里当做免费旅馆和临时基地，当年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是不知道，我也是几个月前才来的这里。至于最近的边疆事件，没有波及到这里，不过被你们抓的那个女娃娃，我知道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