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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抿了抿嘴，心中憋屈，却不再说话。

她心里很清楚，付航答应跟她交往就是因为她温柔体贴，要是自己继续问下去，又跟其他女孩子还有什么区别？

……

这边的柳真真坐进了包间不到五分钟，白俊泽就到了。

看得出他是从公司直接过来，只把领带取了，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身姿潇洒帅气，一进门气场非常强大。

“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也刚到，请坐。”柳真真起身给他倒了杯茶。

白俊泽坐下之后，服务员把菜单拿了上来。

“你点吧。”他把菜单推给柳真真，将衬衫的袖子挽起来，露出肌肉线条很流畅的小臂。

看见这肌肉，又想到他在飞机上一招把那暴徒ko，实在厉害。

但这样厉害的人在水中却又那么无助，被她一个女汉子给救了，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想到此，柳真真默默收回余光，“既然说好了是我请客，你先点，点了我补充。”

“也行。”白俊泽没有推辞，拿过菜单点了两道菜。

他点的两道菜都是价格适中的招牌菜，柳真真在心中不禁给他又点了赞，为人处事一点也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她也点了三道菜，征求了白俊泽的意见后点了一小壶黄酒。

五道菜，有凉有热，有荤有素，再配上小酒，这个周末倒也惬意－－只是跟“酒友”还不大熟。

“白总，我敬你。”柳真真举杯，“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客气了。”两人捧杯之后白俊泽将酒一饮而尽，“其实算算我也没帮上什么忙，离婚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了，柳泉河的事情也是他自己作死。”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帮我约律师见面，我就不会出现在那条街，也不会遇见宁萝。”柳真真笑道：“不遇见宁萝，哪有后来的事情，龙墨轩也没那么容易答应跟我离婚。”

“你这个逻辑很厉害。”

“这就是有因必有果嘛。”

“难怪浩翰要让你做他助理，不但业务能力不错，口齿也很伶俐。”白俊泽道：“还有，潜水的本领也很强大。”

他举杯，“这一杯换我敬你，感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干杯。”柳真真也仰头把酒都喝了。

酒过三巡，两人之间略显客套生疏的气氛消失了大半，从小心翼翼找话题到开始聊一些工作和生活，席间气氛慢慢向普通朋友靠拢。

果然，对于华夏人民来说，酒就是最好的人际关系破冰剂。

“说来也巧，当时你落海的时候，李萌跟吴总居然都不会游泳，太巧了。”柳真真借着气氛不错，提起下海救人的事情。

白俊泽一摊手：“李萌是旱鸭子，浩翰只会狗刨，我这运气。”

“那你呢，也不会游泳么？”柳真真进一步问。

“我啊……”他看了柳真真一眼，“自从一场大病之后，就有点怵水了。”

柳真真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也没必要再问了。

两人继续聊别的话题，谈到了宁萝的画展，柳真真顺势就把宁萝邀请她去画展和舞会的事情说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还能增加一个话题。

“她为什么要请我，我想不明白。”

白俊泽坦言：“说实话，她请你参加，这我也没想到。估计应该还是跟墨轩有关吧。”

他的看法跟系统不谋而合，柳真真噗嗤一笑，“没想到还有白总想不明白的事儿。”

白俊泽摇摇头，露出一丝茫然：“比如女孩子的那些想法，我就不大明白。”

“其实我们也不明白男人的想法。”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柳真真脑子里浮现出刚才付航牵着女朋友手的那一幕，有些感概，也有些迷惑，“比如之前山盟海誓，好像非君不娶，却在分手一个月后，马上交了新女朋友，感情看上去好得不行。”

“第一，有可能那个男的之前只是花言巧语，现在无非是暴、露本性；第二，有可能这个男的分手之后很痛苦，需要另一段感情来疗伤。”白俊泽仿佛一个情感导师，分析得头头是道，“每个男人对待感情的方式不同，而且有时候会有变化的可能性，人心本就最难揣测。”

“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柳真真在这瞬间有点顿悟了，她用手撑着下巴，嘟囔着：“感情太复杂了，白老师，这道题，我不会啊。”

白俊泽少见地开怀大笑起来。

他的笑容很好看，竟然带着一股王子般的贵气，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这瞬间柳真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酒喝上头出现了幻觉。

……

吃完饭，柳真真结了账，两人一道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她就看见付航拉着他女朋友的手往外走。

柳真真不由放慢了脚步，她不想跟他们正面碰上。

但付航却像有心灵感应一般，突然回过了头。

四目相对，这特么的就尴尬了。

“好巧。”付航主动打完招呼之后很快就看见了走在柳真真后面两步的白俊泽。

一瞬间，他的表情从尴尬到惊讶再到凝滞，丰富极了，牵着女朋友的那只手也不自觉地放开了。

这个男人并不是之前来找他的那位龙总，但看这气势，恐怕又是个高富帅，他和真真是什么关系？

付航的女朋友察觉到异样，也回过头来，看见柳真真之后，脸色微变，立即又挽上了付航的胳膊显示主权，显得特别亲热。

“嗯，挺巧的。”看他俩秀恩爱，柳真真内心毫无波动，礼貌微笑都懒得给。

“你们也来吃饭？”付航的笑容有些尴尬。

“是啊。”白俊泽走上来，轻轻搂住柳真真的肩膀，笑着对付航道：“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又低头温柔道：“真真，走吧。”

柳真真极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来，点头配合：“好。”

接着两人大步从付航身边走过，不留下一丝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