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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真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膀子。

白俊泽把拿在手上的西装递给柳真真，“披着吧，晚上露水重。”

“谢谢。”柳真真不想虚伪地说不冷，也没心情推辞，道谢之后接过来批在身上，“吴总他们怎么样了？”

“浩瀚和李萌已经到家了，你不用担心他们。”白俊泽道：“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你说马总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也是吸食了那个新型毒|品？”柳真真拢了拢西装，“但是他为什么跟飞机上那个人表现不一样？”

“进化了。”白俊泽沉吟：“也许是药物的配方改进了，也许是马总本身的基因导致。”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好可怕，要是这个药物在市面上流通，那这个社会不乱套了么？”

“没错。”白俊泽表情严峻，“要是这种药物大规模流行，别说s市，这个世界都会被影响。”

“那不行啊，不能让他们这样！”她还没回到现实呢，这个中世界被毁的话，那就全完蛋了。

白俊泽劝慰道：“先别急，我估计现在还是小规模出现，如果警方那边没有进展，我会调查这个事情的。”

“我也想帮忙。”柳真真急切道：“算我一份好吗，白总，我不会拖后腿，还有好些技能。”

白俊泽思考半晌，点头：“好。”

他开车把柳真真送到楼下，柳真真好几次都想叫住他问一些问题，却又觉现在问太突兀，地点也不大好，最后忍住了满腔的话，跟他告别，上了楼。

……

柳真真回到家中之后，靠在沙发上，回忆起晚上发生的那一幕幕，又看见网上对这件事铺天盖地的讨论和猜测，恍惚间觉得好像是电影，并不是真的。

“崽，你的完成度更新了，我想你该去看看。”系统008突然上线提醒。

“哦，对。”她之前救了龙墨轩之后，脑子里的机械声就响了起来，但她那时候忙着对付马腾辉，后来又是去警局录口供，又是跟白俊泽商量，压根就忘了这事儿。

柳真真进入意识海查看，当看见屏幕的数字的时候，呆若木鸡。

她的完成度从58变成了52，降了6个点！

柳真真脑子里嗡地就炸开了，居然还有下降这个操作！太狠了吧！

难道是因为她救了龙墨轩，所以被系统判定跟龙墨轩那边有了情感接触，所以给她扣了分？

可她不救龙墨轩，龙墨轩死了这个世界也不存在了啊，她到时候也是个死啊！

系统简直恶意满满，她左右都不是人。

柳真真退出意识海，气冲冲地找系统对质。

“什么情况，完成度为什么会跌？”

系统无奈：“分数就是这样，有涨就有跌啊。还好这次跌得不多，你应该很快就能补回来。”

“是因为我救了龙墨轩的原因对不对？”

系统没说话，用沉默作了回答。

柳真真怒道：“这是什么世道，为什么救人还要给我扣分？我又不是爱上龙墨轩了！”

“应该是系统通过动作和对方的情绪做的判断。”系统委屈巴巴，“崽，别骂我，我又不是大数据。”

“……”看来以后千万不能跟龙墨轩做出一点点让系统误会的举动，否则就要扣分，她辛辛苦苦赚来的完成度，一瞬间给她减掉，真的要哭出声来好不好！

“崽，你还穿着白总的西装呢。”系统又开口，“去洗澡休息吧。”

柳真真低头一看，还真是，赶紧掀掉西装，“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静一静。”

“没事儿，完成度很快就涨，不要气馁哦。”系统下线前还慈母状安慰了一下她。

……

柳真真洗完澡出来，看着沙发上的西装，沉默了一阵，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

「白总，明天有时间吗？我把西装还你。」

「不用着急，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柳真真不再兜圈子，「我还想找你聊聊。」

一分钟后，白俊泽回话：「行。」

柳真真：「明天下午两点，金光中心的星巴巴见。」

白俊泽：「OK」

金光中心就在他们两个小区的中间，他们过去都很方便。

有些事情，是时候摊开说了。

她不能再被动下去，必须主动做出尝试。

……

与此同时，s市仁爱医院。

病房内灯火通明，宁萝头部包扎着纱布，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面无表情。

比昂同样也是包着头，站在她旁边，一直向她道歉，就差跪下了。

但宁萝依旧毫无反应，就像她身边只有空气。

“亲爱的，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吗？”比昂半跪在病床前，红了眼眶。

宁萝慢慢转过头来，好看的眼睛充满哀伤，她看了看比昂，缓缓道：“我们分手吧。”

比昂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哽咽道：“亲爱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要说放手就放手吗？”

“我不需要一个遇到危险只会拿未婚妻做肉盾的懦夫，我需要为我奋不顾身，爱我的男人。”宁萝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比昂，我们结束了。你知道我从不说分手的，但只要说了，就没有回头路。”

比昂听罢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脸颓废，了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