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曾经（1 / 2）

“懒得理你？其他人呢？”

“老大还没有回来。”我说完的时候，蛮牛停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比较低的说道。

“至于其他人，都出去找吃的了，囤的肉还有蘑菇，都快吃完了。几个小的也跟着出去了，你昨晚巡视在睡觉，怕你睡的太死，怕闯进什么，所以我留下来蹲守。”

“哼呼～你说老大有什么事啊？那个徽记是什么？”我的情绪也变得有些低落。

“自从前两天那次任务后，老大的心就乱了，变的毛毛躁躁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以前要饭的时候就是这样，被人打了也不跟我们说，骨头都断了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晚上自己哼哼唧唧，差点没挺过去。”

“他就是这样，老觉得我们还小，管着我们，什么都不让我们做。”说完蛮牛变得沉默，我也一样，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蛮牛又开口说。

“老大是我们这些人里面，唯一一个有姓的，他有过一段我们都没有的温暖地过去，他有过曾经，他记得自己的曾经。”

“我们也有姓——虞。现在不温暖吗？”只要有家，不论好与坏，对于没有地方依靠的人都很温暖。

我打断了蛮牛的话，现实冷酷，我们一群人在一起，我并没有觉得多么的还冷，也一样温暖。

“嗯！”蛮牛有力的应了一声。“只要一起，就很温暖。那个徽记应该有关老大曾经给他依偎的地方。他总是这样有事自己一个人面对，自己一个人舔伤。”

“我们要帮他，等他回来一起跟他面对，不管是什么让他的曾经没有继续下去，我们帮他一起把伤还回去，就像以前一样，哪怕用牙咬。”

“一定的，不能什么都让他面对，我们长大了，而且不仅如此，我们还有了力量，我们不再是以前那群小瓜猴了。我不再体虚呕常年风寒缠身了。”

在我说完哪怕用牙咬之后，蛮牛的气息变得凶狠张狂，就像嗜血的恶兽。

让的空间都变得压抑起来，飞鸟不断，虫鸣不再。

“他努力的不曾让我们主动承担委屈，很努力的。我们也不能让他受委屈，在我们死之前绝对不会。”一字一顿，在他那就像猛虎咆哮时一样的喉腔出来，信念坚定无比。

感受着蛮牛狂暴的气息，我看着被他惊起在空中乱飞的飞鸟，我呢喃：“怎么会呢，我们都这么努力变强，不就是让我们这群人都过的比所有人都好吗？”

说完我坐在岩石上闭上了眼睛，没在说话。一直我感觉到有人在飞速的靠近。

“怎么回事？”一道身影，从密林里冲了过来，他冲过来的地方，树叶被他冲爆的空气打落，四碎飞溅满天都是，身上的气息也同样张扬，不同于蛮牛发怒的野兽，发疯的野牛，他的就像淳厚的大象。

透过碎叶我看到了老大的那张脸，明明只是比我年长两三岁，却沧桑的年长我十几岁。

一侧脸颊，眼角哪里被沙粒刮烂留下的疤，一道一道的，交错着。

那是有一年竹蛛病重，又没有吃的，他去一家酒楼求人家，人家不给，还嫌他妨碍生意，打了一顿，拖出来弄的，他就那样脸着地的被人脱了十几丈。

那人我记得，刻骨铭心的记得，那是他伤的最重的一次，奄奄一息，我们六七个人讨饭的瓦片都不要了，尖叫着、嗷嚎着扑上去把他带了回去。

之后他昏迷不醒，我们好几个人冒险去河里抓鱼给他吃，补身体他才活了过来。

那是冬天，风刮如刀割的冬天，河面上已经结了薄冰，我们个个都感染了风，在哪刺骨的河水里，我们潜下几丈深得水里抓鱼。饥一餐饱一顿……哦不，以前我们从来没吃饱过，瘦弱的我们，下水的个个都得了风寒，有五个伙伴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等我们有力量了，出去得时候，有一次我们路过那里，那家客栈还在，人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