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1 / 2)
高云闲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断箭,目光疑惑的转向景啟。
“你我都知今日一事是今上和秋相所为,但你我都没有证据。”
景啟笑着抬起了手,有些得意的将断箭晃在高云闲面前“这个便是连天子都无法反驳的铁证。”
高云闲接了断箭,在箭羽尾端看到了一个小小秋字“秋宅的箭?”
秋山松如今贵为当朝相爷,他府兵的武器都是重新锻造的,这支箭的不断材质难寻,尾部的箭羽更是今年刚送入宫的贡品,除了禁军便只有他秋家有。
这的确是铁证,但
高云闲紧眉道“他如今位高权重,一支箭怕是难他定死罪。”
“当然了!”景啟从袖里摸出了一个被血污了的牌子,献宝似的说“加上这个便真是铁证如山了。”
秋山松的贴身令牌。
高云闲立刻意识不对,道“秋山松做事谨慎,他怎么可能会让死士佩戴他的令牌?”
此事一旦败落,这令牌便是秋家合族的催命符,秋山松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破绽。
景啟道“秋山松请来的杀手是江湖人,偏巧,又是我曾经的故人,这令牌也是他故意从秋山松手里骗来的,还有一封他们之间往来的书信。”
高云闲看着手中的断箭和令牌,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妙“将军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保命,景啟用不着做到这份上,因为他是亲王,即便今上再对他恨之入骨,也不敢轻易对他怎么了,皇上都动不了他,一个相爷更是无法撼动他,景啟也没必要搜证到如此地步,因为秋山松虽贵为相爷,但在景啟一个亲王面前,他这个相爷还没有资格让一位王爷去用心思。
景啟行棋如此,为的一定不只是秋山松。
“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景啟说“但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我铁掌不许,即便是薨了,那个人他们也别想动!”
高云闲听得门外传来了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素来稳重的他也不得不慌了起来。
“王爷到底有何谋算?”
景啟身上麻药已过,他从怀里摸出了那几乎被血湿透了的书信,撕下一半塞进了高云闲手中。
“今日一别日后怕是再难相见,高大人,保重。”
高云闲从窗棂的缝隙中看到一抹明黄出现在长廊尽头,府里人跪倒了一片,潮水般的禁军涌入了王府,黑压压的像片能淹没一切的浪潮。
他站在屋内,隐约之中他能听到外面有兵器出鞘,盔甲相碰的声响。
山丹从窗户跳了进来,对景啟行了一礼,然后向高云闲做了个请的动作。
高云闲必须得走,或者说,他必须要把景啟辛苦得到的铁证藏起来,不然景啟真的是前功尽弃,而他这个奸王同党的罪名也就彻底坐实了。
“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景啟歪头看他“你不懂?”
“我懂。”屋外脚步声已近,高云闲神清依旧从容,他说“但我要你亲口同我说清楚。”
“我要用皇帝的阿绩,来换我的阿箕。”
景啟笑着说“这一局我稳赢。”
皇上探望萧王,在王府足足呆了一下午,让滇老将军出乎意外的是,皇帝临走,居然会把那些禁军一并带走,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来势汹汹,收尾却潦草的让人想笑。
滇老将军一连喝了几杯醲茶,与晨曦之时总算是明白了些事情。
萧王是将计就计。
他故意入小巷,故意受伤,故意倒在高云闲的轿子前,之所以如此,那他一定是有求于高云闲,或者是相同高云闲说什么密事。
而皇上带走了禁军,也就是说他不打算逼南箕入京,他放弃了天陵宫。
仅仅一下午而已,皇帝就这么放弃了,依今上的性子,萧王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一步,那他必然是威胁了皇帝。
可他除了兵符,又有什么是能威胁到皇帝的呢?
正当滇老将军百思不得其解时,家人突然敲响了房门,说是有人擅闯,声称有东西要亲自交于滇老将军之手。
滇老将军亲自去见了那人,是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说话北方口音,他见了滇老将军直接拿出了包袱,张嘴说了句劳烦叔了。
滇老将军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他打开包袱,一股血腥扑面而来,小包袱里被人放着一块令牌,那牌子血迹斑斑,但滇老将军看着甚是眼熟。
他拿起细细看了,突然笑出了声来。
“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在包厢左拥右抱,吃酒寻欢的赵慕楠也收到了一个小包袱,他赶走了所有的作陪姑娘,哼着小曲将其打开,看到东西的第一眼人就傻了,酒也醒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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