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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三渡真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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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蒲阳住在族长的家里,迷迷糊糊中他推错了房门,正要叫蒲阳来,却忽的发现这间屋子略有古怪

因为他嗅到一丝腐烂的气息

正是喜日,族长家里并没有别人,房屋布局看着很舒适,只有一处令他生疑

为什么要将床布置在正中央?

外面敲锣打鼓声一片,遮盖住君怀的动作,他一只手将床搬开,只见床铺之下正有着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口

君怀忍不住兴奋的吹了口哨,灵巧的钻入其中

这村子能挖这么多水井,那么地基一定不会太牢,实在没想到这里竟然能有一处地道

越是向内走去,腐烂的气息就越重,君怀捂住口鼻,他生性对污秽之物敏感,此番探险,回去定是要昏迷几日了

越往里走,洞穴就越是狭窄,最终他只得跪着朝内爬去,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停了下来

因为他手掌下的湿土中正有一个极为明显的手掌印

他朝着比划了两下,越看越熟悉,原来蒲阳早已来过了吗?

他抬头望去,只见洞穴更深处正生着一棵小树,叶片血红,不喜阳光,它身旁的泥土散发着阵阵血腥气,就连神也此震撼

凡人心头血,足以干净,滋养着这树苗,而这树苗大概就是他们村所供奉的邪神

君怀抚摸着这棵小树,正想着要从何处下手,忽然感受到一丝十分熟悉的神力

熟悉到,令他心脏狂跳

......

等回到地面上来,他脑袋冷不丁的撞在了墙上,迷迷糊糊间,他似乎看见了族长从屋门中回来

族长本人长的很和蔼,但君怀却怎么也喜欢不上来他

但迷迷糊糊间他也管不了什么,尤其是房屋外的音乐是实在聒噪,他却莫名的浑身燥热,只能将其推开,晃晃悠悠的朝门外走去

“去哪里啊,小兄弟?”族长笑道:“今日我女儿出嫁,不去喝上一杯?”

君怀扶住门框,缓缓地,近乎机械般的回头:“蒲阳呢?”

“不太清楚呢。”族长道,眼睛朝床铺处看了一眼:“有件事,他帮不了,你应该能帮。”

“不帮。”君怀拒绝道,他揉了下双眼,总觉得眼皮特别沉重,大概是地道里面怨气实在太重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到疏忽的地步,只听耳边风声大作,他一掌接住朝他击来的木棍,反手给这个和蔼的老人家摁在了床铺上

“想杀我。”君怀问道:“为什么?”

族长连忙摆手道:“不是的,谁叫你们是外乡……外乡人……”

一种不安感从心底蔓延出来,君怀用夺得的木棍挑起窗帘,窗帘之下正是身着大喜袍的女孩,而这时她并不再哭泣,而是安静的在窗帘后站着,一只手按住木棍

“出嫁?”君怀像是说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出哪门子的嫁?”

“所以那些失踪的新郎新娘,都是你布下的一盘好局。”他沉声道,二指抵住他命门,感受着手指下脉搏的跳动:“蒲阳呢?”

见族长不答,他躁意四起,一手薅住他的头发往外拖,还未走到门口处,一股巨力敲在小腿上,疼的他差点昏死过去

“外乡人。”女孩一字一顿道,她惯用右手,那只手竟拿着刀,此时也不再是一副小白兔的可怜模样,眼中的阴冷仿佛要穿透他

“杀了他!”族长捂住头四处逃窜,口中不忘大喊:“别让他活着出去!”

君怀捂住小腿,他本就有过内伤,凡人的一击微不足道,但痛楚却在他身上,见女孩拿刀刺下,他连忙用手握住刀尖,用蛮力掰折了它

“蒲阳在哪?”他道:“你告诉我,我放过你们。”

女孩眼神淡漠,将没了刀的刀柄收了回去,整个人冷静的不像是刚及笈不久的女孩

“……”

“你告诉我!!”他忽地站起来,整个人目眦欲裂,将女孩摁在墙上,一手掐住她的脖颈:“告诉我!蒲阳在哪?”

粘腻的血迹顺着脖颈缓缓滑下,君怀这才意识到,他竟然流血了

他的掌心浸满血迹,灼烧般疼痛传来,他却顾不上这些

女孩近乎喘不上气来,他却整个人几近崩溃,他们下凡百次,从未有过如此失衡的情况,况且这二人一副胜券在握之样,而且昨夜……

昨夜蒲阳还在哄他入眠,今日便没了音讯———这么大动静,蒲阳不来,恐怕是真的出事了

“告诉我。”君怀沉声道:“不然我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来。”

“出嫁的人不是你,那是谁?”

“……”

“不是我。”女孩缓缓道,她捂住脖颈,那里多出一道青紫的痕迹,她道:“也不是他。”

“如果你想知道,你自己去看。”

……

喜队的马车正浩浩荡荡朝着村外走去,他一身喜服,身形隐匿在空气中,直到赶上队伍最中心的花轿,他微微放下心来

因为花轿之中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他的蒲阳

他缓缓坐在花轿之中,花轿摇晃了令人恶心,四处搜寻一番后,他找到了一盒胭脂

“我们村的确供奉神,但那也只是求雨的神。”

“近百年,这里的村民滥用水源,污染了那条河,于是就朝地下挖井,足有近百口,地面塌陷,瘟疫频发,又赶上旱季,人全都死透了。”

君怀认真的抿了抿那口红纸,又将胭脂点在面部,他生来长得俊秀,将发落下遮去了他眉眼间的英气,透过铜镜去看,仿佛他真是个等待夫君的小娘子

“我是活得最久的,我的父亲开荒种地,在第一场雨到达时,族便成立了。”族长道:“那时候,每一口井下都有无数尸体,人们为了求水,接二再三的溺死在井水中。”

“现在族里仅剩的那口井不能填。”

“那里当时死了近百人,数百人头朝下紧密的塞入井中,我父亲曾填过此井,结果怪事频发,井内阴气不断,唯有不断的用至阳之人的心头血方可镇压这井中阴气。”

“尸体呢?”君怀问道

“埋了。”族长苦笑道:“但没用,如果没有东西压得住他们,恐怕就要变成厉鬼索命来了啊!”

……

整个喜队摇摇晃晃,直到天黑,他们这才走出了族落,君怀也靠在花轿之中小憩着,他索性给自己盖上红盖头,等这盖头被人一揭,他就提着刀上,不把对方捅穿他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就要用大喜的东西与其冲撞,起到一个镇压的效果。”君怀道:“那你为什么不去,目标是新郎吗?”

“男子,可比女人阳气更重。”女孩道

……

君怀缓缓睁开眼睛,花轿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有人在撒谎

帘子被人揭开,有人在外面喊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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