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破碎(2 / 2)
慕岁宁用过晚膳,又整理了一遍庄子那边几个学院要用的教材,便松了发髻,准备去沐浴。
才褪下外衫,便听外面唤祁云宴的声响。
慕岁宁疑惑祁云宴怎么回来这么早,也关心坠子的事,便打发了服侍的侍女。
侍女们刚走,浴房垂下的帘账便被风吹起,祁云宴便似自风里而来,华衣似盛着月光清寒,看得慕岁宁有些出神,直到他走到跟前,轻俯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
慕岁宁笑着后退,“我还未梳洗,莫穗穗已经招了吗,等我梳洗完我们……”
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横抱起。
慕岁宁轻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就见他居然抱着她一步步走下了池子。
池水温热,却叫慕岁宁莫名紧张。
“云宴,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只有深吻。
池水如浆,月华流转,他像是进入了某种被抛弃的状态,隐隐压抑着疯狂,最后才克制的问她,“岁岁,可以吗?”
慕岁宁看出他的不对劲,她想,一定与那坠子有关,她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
可抛开坠子的影响不提,她就不想吗?
若是爱人,必是时时刻刻想与他耳鬓厮磨的。
她轻咬着牙,点了头。
院子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将屋外那株开的正好的海棠花吹落一地,满地被揉碎的残红,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出几分夏日的艳丽来。
慕岁宁醒来时,原以为身边又要空了,伸手却是一片温热紧实的肌肤。
“云宴。”
她含糊喊了声,却不知过于劳累而微哑的嗓子带着怎样的诱惑力。
祁云宴轻抚着她的脸,哄着道,“岁岁,抱着我。”
慕岁宁几乎时瞬间清醒了,瞪着眼控诉的看他,看得祁云宴都笑起来,才将她揽到怀里,这一次,他真的只是想抱抱她,抱抱他上一世如何也求不得的人。
“今日慕正则到金陵,不想去接他吗?”
他语带笑意,可面上却半分笑容也无,若是可以,他倒希望慕正则死在外面。
岁岁要惦念的人,只他一个就够了。
慕岁宁欢欣的从他怀里抬头,“当真!是今日吗,在哪里,我们即刻起身过去!”
“我岂会骗你?先起身用膳,我再带你一道过去。”
“好。”
慕岁宁高兴了,主动在他唇上吧唧一下,便要起身更衣。
结果穿好衣裳往铜镜前一盏,才见脖颈上的痕迹,不由咬牙再瞪他一眼,大夏天的,去挑了条立领的海棠红长裙穿上。
下人们进来侍奉,对祁云宴就在房间也并不奇怪,只垂着头服侍。
“岁岁很盼着慕正则回来?”
祁云宴挥退侍女,亲自拿起发簪替她簪上。
慕岁宁正要回答,就透过铜镜看到了他乌沉沉的眼睛,这是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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