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2 / 2）

“不然呢？”莫烟启反问。

不然？也是，见到他又如何，此事一出，只是让旁人多受煎熬而已。

封栩栩抬眸看向门内，沉思片刻。

她突然开口，“等等。”接着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拿出那只孟婆婆的凤头钗，狠狠扔在李府门上。那只脆弱的簪子掉到地上，碎成两截。

前尘往事，也一并消释吧。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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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滇城的路上，封栩栩突然想清楚一个问题。

“少爷，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封栩栩转过头问他，不等他回答，兀自开始分析，“李贺与孟婆婆定情，却没有再去寻她，按常理推断，不是死了就是有了家室了，而为了让婆婆放下，不管他活着与否，他只能是死了。”

“还不算太笨。”

封栩栩撇了撇嘴，没有再接话。

许久，封栩栩垂眸低语，“少爷，你有的时候也不是很禽兽。”

莫烟启的嘴角抽了抽，我？禽兽？？

“什么禽兽？”他皱眉，转过头看她，不解。

封栩栩也侧过头，盯着莫烟启认真的道，“我是夸你。”

莫烟启无奈地笑笑，“那在下在此谢谢封姑娘了。”

封栩栩满意地点点头，算是赞同。

暮色渐深，不算宽阔林间小路上，两匹骏马踏着落日的余晖，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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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李贺回家的时候，看到地上破碎的凤头钗。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眸中有复杂的光跳跃着，又很快黯淡下去。许久，他把凤头钗揣进衣服里，敲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