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1)(1 / 2)
苏锦瑟里里外外把家打扫的纤尘不染,自觉已经万事俱备只欠房客大人拎包入住了,可临到搬家当天,钟然拖着行李进屋后,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住到吴绮琦曾经住过的主卧。
对于这人的鸡蛋里挑骨头,苏锦瑟早就准备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陪着笑脸解释道:”已经打扫了好几遍了,再说,吴绮琦也没住多久。“
钟然双手环臂,懒洋洋依在沙发上,特别欠揍地说:"就是一天,也是她住过的。"
苏锦瑟犯难了,把脸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笑成一大朵花儿,虽然不能说是倾国倾城,却也凑合着能倾一下百来平米的商品房,打着哈哈道:" 可是,每间房都住过了,总不能重新装修吧?"
钟然挑挑眉,意味深长的目光从眼前的这张讨好的笑脸上掠过,环顾了一圈客厅,施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个高,这一起身间,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苏锦瑟心下一紧,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眼前一暗,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一时间,苏锦瑟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心脏因为蹦跶的过于欢畅、突然间会停止了蹦跶。可人什么都可以多,就是不能想太多,尤其是30岁的老姑娘,想太多丢人事小,丢了魂那可是兹体事大。
她还在这边风中凌乱呢,那边钟然只是稍稍顿了一下,就用实际行动证明:想要起身参观房间,并不是只有绕过她这一条路可以走的,至少,还可以从沙发的另一端无障碍顺利通过,条条大路通罗马。
苏锦瑟僵立了几秒,才找回自己该有的表情,回头再看时,钟然并没在主卧门口停留,而是长腿一迈,朝隔壁另一间稍小的卧室走去。
这下真不能淡定了,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双手张开档在他身前:"这间是我住的,一天到晚都在家,就算重新装修也还是有味道的。"
她真急了,口不择言,却见钟然的眼眸闪过一丝促狭,双手随意插在衣兜,身体微微前倾,苏锦瑟刚才跑得太急,这时才发现自己为了拦下钟然堪堪插在了他和卧室门之间,俩人距离之近,他身体前倾缓缓贴上来,她却无路可退,只能在窘迫之下本能的微微垂下眼睑。
过了好一会儿,记忆中嘴唇相贴的柔软并没如期而至,耳边却传来低沉的调笑:"你几天没洗头了,你屋里的味道,也是这种油腻味?"
苏锦瑟脊背贴着门,浑身僵硬,是谁说的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多情才真的不可活。
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像是被喷了大量杀虫剂苟延残喘的蚊子般哼哼道:"主卧是最干净的,你住最合适。"
“可我偏要住你这间,你觉得主卧最干净你住好了。”一个大男人,以凛然不可侵的姿态耍无赖,却让人拿他没辙。
苏锦瑟倒并不是非现在的卧室不可,可为了把主卧打扫的焕然一新,纤尘不然,她差不多折腾进去个把月的工资,再接着折腾小卧室,这月吃饭的钱都不够,可工作六年的人了还是月光族说出去谁信,尤其在钟然这等百万年薪的人物前太丢人了。
见她神色变幻不定,钟然倒是无所谓:“怎么,不愿意啊,那就当我没签过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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