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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知道吧,我见申丞的第一天,我们就发生关系了。”
石陈一点没有刚才的气愤,又朝赵小刀讽刺一笑,仿佛她是个被下堂的糟糠之妻。
“他早就不爱你了,不过是因为你有那么一点点可利用的价值而已,而这个价值,很快也就没有了。你以为你做这些事情还能让他回头?申丞是不喜欢太听话的女人,也不喜欢太能折腾的人,你在这两个极端搞来搞去,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石陈依然在捡着,赵小刀居然一瞬间感觉到了某种虔诚。
为爱痴狂、不管不顾、智商都下线的那种。
“在你等着他回来跟你庆祝的那个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石陈的声音很轻,“那天天很冷吧,你觉得孤独吗?还是半夜兴奋的睡不着,在畅想你们的未来呢?”
赵小刀没有一点表情,甚至一点儿声音都没出,只有凑近了门,听里面发生什么声音的辛颜芮,红了眼睛。
突然,石陈整个表情就高傲起来,声音也大了:“你们的未来?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看看你,穿着破烂儿,用着小偷都不愿意偷的老古董,那晚我们就在讨论,怎么拿走你的歌,再把你甩开了!”
赵小刀关上兜里手机自带的录音器,叹了口气:“所以说,男人在谋求事业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外面乱搞女人,尤其也对正室有点儿愧疚之心,不然乱搞的人一旦得意,就会跑到正室那里去炫耀,这男人人设一下就崩塌了,你说这还得了。”
石陈满是傲慢的眼睛里出现一瞬间迷茫,似乎是在快速思考赵小刀话里的意思,那还得了?
小赵同志连忙解释:“我就随口一说,我可不是正室,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就是,我就是担心,你在这里给他捡玻璃,把手都划破了,没准他此时正跟某个女人在酒店里思考怎么把你丢掉呢,你说你这留疤带疼的,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破坏别人感情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但除非那个男人立刻就死了,不然这人余生都得盯梢查岗,以防报应不爽。
捡完最后一片玻璃,石陈终于像完成某件终身大事一样,站起身来,第一次冲赵小刀露出笑容,还带着怜悯:“我是应该谢谢你,在那些艰苦日子里,像保姆一样照顾他,等到摘取果实时,这么痛快地就被踢走。”
赵小刀也大度一笑:“可不算痛快踢走,你要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打包了,才算完成申丞的全部任务。”
当天石陈居然也没再露出任何凶狠的状态。
大概女人的直觉总是非常敏锐,石陈感觉到被赵小刀附身的这个辛颜晓已经完全不爱申丞,带有的敌意就消减一些,加上现在的情形,她一个是惹不起赵小刀,第二个是在申丞这个有些危难的关头,再嚣张找事儿,可能会被嫌恶地踢出局。
石陈是个聪明人,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些蠢事,也懂得及时止损。
但更深一层,赵小刀猜测,申丞一定在某种程度上还留恋着宿主,而石陈对他的许诺并不那么放心。
等石陈把他们并不多的东西粗糙地收拾到两个箱子里,已经是下午了,赵小刀看着她娇滴滴地给申丞打了电话,又看着她挂了电话后,立刻恢复了刚进门时候的样子,脸上是挥不去的嘲弄:“我真的可怜你,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不过还是那句话,感谢你的愚蠢,不然怎么有今天我们享受的这些幸福呢?”
说完高傲地穿着高跟鞋走了。
赵小刀关上门,把新手机里的音频备份一份,又发给辛眉一份,叹口气:“我才应该感谢你的愚蠢,不然我怎么证明申丞的歌是偷的我的呢。”
辛眉收到以后,迅速回消息:“你说她怎么就没想到你会录音呢?”
“你以为谁都是你这样的小机灵鬼呢。”赵小刀打字。
想让一个人快速改变成另外一个性格很难,想让对这个人有固有印象的人快速改变对她的认知更难。
宿主的节俭深入骨髓,而且申丞去比赛几乎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他绝不相信在宿主弟弟还需要就医的这个现状下,宿主会大手笔地去买一部手机。
他当然不知道赵小刀已经拿回房子,提前找房东退掉了半年的房租钱。
况且赵小刀在录视频时,特意把背景布置的特别温馨,一点也不像他们家,还在微博频繁透露需要去同事家才有录音条件。
但归根结底,还是来自石陈的嫉妒。即便在她眼里,宿主没有一点竞争,可是来到这里,到处是申丞他们在一起生活过的痕迹,两年多,每一个小物件都会触动她的神经,而赵小刀做的,只是把那些具有回忆点滴,却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都一个个摆在明面上,带来更多密集地视觉冲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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