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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作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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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失火, 守城将领自是逃不了干系。

但梁时知道, 那里面有楚家的人,此番出了这么大的事, 守城那批将领肯定要大换血。

毫无疑问,有人想削弱楚家和他的势力。

而且,此番城门失火只怕是一箭三雕之技。

炎帝尚未亲掌玉玺, 朝政仍是内阁与摄政王把关, 而梁时一党也同样占据重要的地位。

下朝之后, 群臣纷纷列班走出大殿,群臣似乎皆是心中了然, 有意避开了萧湛与梁时。

镇国公为了避嫌,先行一步离宫了。

镇国公府今年接连受创绝非巧合, 但像楚家这种门第, 除却是谋逆大罪, 否则一时半会无人可撼动。

国公爷并不心急,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他也深知其中利害,暂且不动声色方是上策。而且梁时早就提前叮嘱过他, 要小心为上。

萧湛在宫道上挡住了梁时,他身着亲王蟒服, 气势如山,看着梁时的眼神自是一股杀意。

梁时唇角扬起一抹鄙夷之色, “王爷找下官有事?皇上已经将城门失火的案子全权交由锦衣卫查办, 王爷似乎有意见?”

梁时最初入仕时, 便不会阿谀奉承,他好像一开始就应付的游刃有余,即便对面萧湛这样一等一的权贵,也从未显露任何卑色。

萧湛时不时的滚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因为大力之故,拇指指尖已经泛白。

二人行至宫道上,萧湛压低了声音,直言道:“梁时,本王很不喜欢旁人夺了本王的东西。”

梁时眸中溢火,东西?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梁时是个极为挑剔的人,吃食,穿着,甚至是身边的下人,一旦不合心意,他就会彻底发配了,但对于楚翘,有关她的一切,无论好恶,在他眼中,都是世间无人可比的。

他的翘翘,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那都是对的!

在这件事上,梁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下官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若无他事,下官先行回府了,夫人还在家中等着。”

梁时刚要迈出一步,萧湛左脚抵在了他的皂靴上,“梁时,你与本王可以合作,本王可助你一辈子飞黄腾达,直至内阁之巅,本王要她!”未了,萧湛又添了一句,“还有那两个孩子。”

梁时觉得这话当真是可笑,“下官的夫人和儿子,都只能是下官的,王爷这是什么癖好?喜欢夺人妻,抢人子?”

萧湛唇角猛然一抽,说话间,眸色骇人,“梁时!你明知他们都不该属于你!”

这厢,严首辅慢吞吞的从千步廊走了过来,只见不远处梁时与萧湛面对面站着,又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神色皆是异常。

严首辅心中不甚痛快,他真的很想探知一下摄政王和梁大人在说什么!

是不是想合伙对他不利?

严首辅加快了步子,拖着一把老骨头,人还未到,笑声先至,“王爷和梁大人在说什么呢?”

此言一出,严首辅一怔,他怎么能直接问了出来?!这样太直接了,会被人轻易看出目的的!

不过未及严首辅为自己辩解,梁时与萧湛已经各自迈向宫道两侧,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首辅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活到这把岁数了,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忽视,“.........”他们两个一定是真的想联手对付他?!

严首辅决定速速回府与门客商榷对策。

*

楚家搭了戏台子。

梁府女眷,连同远戚都去了隔壁楚家。

楚翘算是新妇,今日稍稍打扮了一下,看上去还是年轻的小姑娘,妖冶艳丽,双眸灵动。

楚翘正听着戏,楚远摇着折扇走了过来,张口就道:“五妹,我这里养了几盆罕见的花卉,你想不想过来看看?”

她不太想.......昨晚受惊过度,加之在密室冻了两个时辰,癸水提前来了。

楚翘慵懒的抬了抬眼皮,正要回绝,楚远笑的很放.荡,又道:“就在西苑的暖房,很近的,二哥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这话很亲昵,也很熟悉。

西苑暖房是楚翘上辈子时,二哥特意命人替她修葺的,还派人去各地搜罗名贵花种,就连宫里都养不活的花卉,二哥也会想了法子帮她种活。

楚翘从不认为她自己是个没良心的,在楚远盛情相邀之下,楚翘起身跟着去了。

阿福自是紧跟其后,楚梁两家谁人不知道楚二公子曾对梁夫人有过非分之想?

楚翘自己也有所注意,除却阿福之外,还另外带了两个小丫鬟。

楚远:“.......”傻姑娘,他总不能真的对她如何!

楚远的确没让楚翘失望,眼下就快过年了,但暖房中各色花卉一应尽有,没想到她都离开两年多了,二哥还打理的如此之好。

见小妇人微微动容,却极力克制自己的艰难模样,楚远不忍看下去,咳了一声道:“五妹若是喜欢,我这就命人给你送一些过去。这些都是我家翘翘喜欢的,现在翘翘不在了,这些花儿草儿的也是寂寞。”他也寂寞。

对上楚远一双探究的眸子,楚翘欲语却无词,不是她不愿意承认,可她若是说出来,旁人会信么?说她借尸还魂了?那些害死她的人肯定也盯上了楚家,她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了自己。

楚翘点了点头,“多谢二哥。”

这声“二哥”轻柔温婉,楚远心头一软,险些就上前两步将小妇人拥在怀里。

他一手养大的翘翘,如今却对他这个二哥这般客气了。

好在......好在她就在隔壁。

一个时辰之后,梁时回到了府上,一踏足上房,入眼就是花花绿绿的场景,他想小妻子,便疾步去了寝房,竟发现他的屋子里也是布满了各色鲜花。

梁时:“.......”他素来不喜欢这些,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楚翘正在屋内吩咐了丫鬟归置着东西,见梁时回来,她上前一步,“你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

还用问么?

她是不是忘记了昨日才大婚?

梁时半垂着眼眸看着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但依旧压制住了气愤,道:“这些都是隔壁搬过来的?”

除却楚远之外,他想不出还有谁有这等闲情雅致。

楚翘点头,“二哥待我极好的。”

梁时眸色微眯,这才成婚,她就向着楚远了?“你......肚子还难受么?”

昨夜两人是相拥而眠的,梁时起榻上,衣襟上的血渍醒目,他起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楚翘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有所察觉。

楚翘后知后觉,她那时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梁阁老替她检查了身子,她点头,“好些了,你怎知?”

梁时以拳抵唇尬咳了两声,改日得让周公老先生给她好好调理一二。

若是有了子嗣,她该不会再有二心了。

门外一小丫鬟疾步而来,打断了梁时的尴尬,她道:“二爷,楚二公子说要见您,现下,人就在外头。”

梁时趁机大步离开了,再也没有看楚翘一眼。

楚翘还以为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

楚远见到梁时那一刻,他面色不善,张嘴就道:“梁时,你.....你不准欺她!”

梁时微微叹气,全天下都知道了真相,只有那小妇人一人还瞒在鼓里。

梁时直言,“她是我的妻,我如何会欺她?!”

这才是楚远最为担心的事,“你....你......”楚远气的脖子涨红,一张俊脸抽搐了起来,“她自己知道么?我是说.....她知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

这话太拗口,一侧的如影根本没听懂,近日总是出现这种状况,他已经隐隐怀疑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梁时鹰眸微眯,事到如今,与楚远坦白也无妨,“你自己的妹妹,你还不了解?她还以为她瞒了全天下!”

楚远:“........”自己宠大的人,他自是很清楚。有些话他实在问不出口了,更不想知道楚翘与梁时有没有做成真夫妻。

梁时又道:“望你暂且不要惊动她,这几年苦了她了。”他凝眸看着上房的方向,似有千言万语。

楚远极力让自己平复了下来,他最好的知己娶了他最疼惜的妹妹,自家的猪拱了自家的白菜,他还能说什么?

“那你说,你我何时可以和她坦白?我还想问问是谁害了她。”楚远道。

对此,梁时并不抱希望,“若是她自己知道,你以为她还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肯定兴冲冲的跑去报仇去了。

楚远闻言,觉之在理,二人正说着,楚翘领着一众丫鬟从小径走了过来。

梁时与楚远非常默契的纷纷转身,对着一盆刚搬过来的“残雪惊鸿”评价了起来。

梁时:“楚兄,你种菊的本事堪称一绝,这可是“残雪惊鸿”?”

楚远笑道:“哎呀,妹夫,你倒是好眼力,不过要论菊花,还是那盆“点绛唇”更有韵味。”

梁时朝着一盆橘色花卉望了过去,“好名字啊楚兄,改日我想向你请教一本菊谱,不知楚兄可方便?”

楚远眼角的余光看着楚翘,朗声笑道:“你我都是自己人,何来不方便一说。”

楚翘靠近之后,听他二人对着几盆菊花凯凯而谈,摇了摇头,很失望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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