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否(1 / 2)
没有人一成不变吗?自己哪里变了呢?
容衡没办法细想过去了,因为西征的号角吹响了。
数万人的队伍一路西行,只是这次的出征似乎不太顺利,才刚过横亘城外的山脉就遭遇了伏击,虽被迅速打散却也难免让军中将士们寒心:这还未过大焱边境呢。
看来朝中战和两派的争斗日益激烈。如今这一战,怕只能背水一战了,无论胜负,兴许都只是大焱最后的一次反抗了。
容衡出神的想着,冷不防被身边的人用手肘捅了捅,转过头去,是林安那张圆圆的娃娃脸。
自己和他并不在一个编队,这小子什么时候插进来的?也不怕被自己军长逮住。
“阿衡哥,我说你啊,就别和季大哥置气了吧!你看看,他一直在山坡上看着咱们呢!”
容衡一惊,那家伙一直跟着?那方才如此危险的伏击他岂不是也参与了?
容衡一回头,果然见不远的山坡上一习藏青色的衣袍远远矗立,望着的竟是自己的方向。
队伍渐行渐远,他不可能看见自己……吧。
这样远的距离,洋洋数万兵士,偏偏觉着那眼神就是在看自己。
他为什么要跟过来?不是说了不再见面了吗?
“呵,只怕是在与我做最后一别吧。”
“唉……”林安看着他目光中的清冷,忍不住叹气:“我说你也真是的,咱们这都要生死由天了,你还要和季大哥吵架。咱们这样的人啊,指不定哪一天就一命呜呼了,巴不得在走前多看在世的亲人几眼,哪怕就是一眼,也知足了啊。”
容衡略微抱歉,他知道自己和季昀的事让林安想到了他的遭遇。他的父母亲人皆被奸人陷害,唯一的未婚妻也已身亡,如他所说,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对不起。”
“没事儿,我早就不难过了。人嘛,总要向前看是不是?谁又能为谁伤心一辈子呢?伤心一阵子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说罢他又成了那个笑容天真灿烂,温和可亲的小安了。
“不是。”
没想到容衡竟一脸认真的回答了他,林安愣住了。
“我都知道,小安。不是只伤心一阵子,也不能伤心一辈子。只是如今,我和季昀都是你的亲人,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林安干笑着,眼角的湿意藏也藏不住。
他不过二十二岁,若是生在平常人家,此时正值青春年华。
“只有一句话说对了,人总要向前看。”
只是再回头,早已没有了季昀的身影。容衡唇边的笑容这才展开,季昀,自由自在的江湖才适合你呀,我最不愿见的,就是自己成为你洒脱的负累。
夜间正待休息之时,忽然收到前方行军探报,说西夏国大皇子不日前病死了,西夏国君竟也一怒之下犯了旧疾,西夏国四王子和七王子在堂上吵了起来,三王子则在一旁冷眼旁观,一时之间西夏竟乱作了一锅粥。
天大的好消息!
当下裴将军就将这个好消息传遍了各个营帐,兵士们顿时没了睡意,纷纷表示昼夜行军赶往前线,乘着西夏国内纷乱杀他个绰手不及,以振国威。
幸好裴将军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军,他宽言大家安心休息,昼夜行军不仅会使得将士们疲乏不堪战斗,也会让西夏警觉,让那几个王子联起手来对付焱军,如此种种,只会前功尽弃,徒增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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