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腐烂滋生的狂妄(1 / 2)
两个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立马打了个电话给严清濯,可是大晚上的不好聊于是乎把日程推到了明天上午。
夜晚时间很快,不过是一个人睡下闭眼至睁眼起来而已。所以转眼就已经朝阳薄雾,露水如珠。
方冕早早的起来了,已经洗漱完毕。
李汀睡眼尚待惺忪,揉着眼睛推开了经过阳台的那扇门,突然脚步一个趔趄,咽了咽口水——远处的太阳像一块圆润的玉珏,舒适的光把世界照的渐渐透明,时间缓缓放慢,最后李汀的视界里只能看见方冕一个人。
他精致的侧脸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蒙着一圈柔和的光圈,嘴唇间抿着一把梳子,然后他把胶箍一圈一圈绕在一扎马尾上,甚至马尾跟着一鼓一抖的。一切都像是慢动作回放。
因为动作原因,黑短袖遮不住腹部,露出来如雪的腰,隐约间可以看见腹肌和延伸至下被裤子挡住的人鱼线。
还没来得及把美人束发的景象观赏够,就有人来戳破李汀他沉浸在幻想中的粉红泡泡了。
“汀爷,早呀。”柳云鹤托着沉沉的步伐,见李汀僵在那,于是重重一拍李汀的肩膀把他唤回了现实。
“啊,哦,早。”李汀回过神,迷茫的对柳云鹤回了一声,而后摸着怦怦直跳的心转过身去,脑子一片空白,脚步应激性离开了阳台。
方冕此时回过头看见他捂着心口,眼睛写满了疑惑二字,心想:李汀他不舒服吗?出于本能他喊住了李汀:“李汀!你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就一个人去了。”
“没有没有。”李汀调整着情绪,吞吐着气息,冷不丁被他肖想的主人公这么一喊,滚烫的羞意从脖子蔓延至整个脸部,耳尖已经红的快要滴血。
“可是你脸很红。”方冕说着,手上也做出了动作,走近了李汀就要把手贴上他的脸,可是没等他触碰到,李汀就后退了半步,拿起一旁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心想:什么时候的水怎么这么苦。
没等他想完这个念头,一个哀嚎的声音差点刺破他的耳膜,活脱脱演绎了现实版的“魔音穿脑”。
原来是徐启良尖叫的声音:“啊!!汀爷这个补肾壮阳的中药要150块钱一包呢!”
一片静默,仿佛有一只乌鸦带了几颗蛋在每个人的头顶飞过。
“你刚刚说什么......”李汀机械的扭过头去盯着徐启良,颤抖的说。
“这怎么还要说一遍,怪难为情的......”徐启良低头扣了扣指甲,弱弱的声音穿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经过了这么鸡飞狗跳的早晨后,李汀和方冕已经在走去去北院的路上了。
而方冕这个罪魁祸首却表情恹恹,心里乱成一团乱麻。好像隔绝了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显得孤单的无以复加。
方冕想:是不是我做的越界了,李汀察觉了出来了吗?呵,我本就处于阴森的泥沼之中,骨子里都是怄臭的淤泥,只能惶恐又谦卑的仰望着烈日。
李汀走在后面,偷偷的看着那个人,他头发颤颤悠悠的,因为很瘦,所以即使自己明白他其实很有力量,但背影依旧有些单薄。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见到方冕是不孤单的,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翳,从小就是这样,他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呢?
弗洛伊德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些隐私,不愿意告诉别人,甚至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方冕的呢?
终于走到了北院,落定后,张知微他们就已经在等着了。
李汀把他昨晚想到的说了出来,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为自己的失误而感到有些乏力。
“能够让他把幼女的头砍下来的证明有很多,例如机械性窒息,脸上或者脖子肯定会有留下痕迹,虽然他们发现小女孩的尸体已经在她死后的三日后,但法医也给出了是机械性窒息。
我们之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微表情上去揣度他的心理,漏了这么重要的一点。”张知微说,“那这样就有理由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小女孩的头给砍下来了。”
“对的,但是头在哪里呢?”严清濯适时发出疑问。
“钱宇华关系网很复杂,小到地痞流氓,大至官家权贵都有联系。
虽然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因为单身他也可以肆意妄为,私生活很混乱,各种寻花问柳,但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严硕说。
今天严硕亲自来了,代表警方,因为北院是协助,所以肯定会有许多警方的人在听和参与分析,这是见怪不怪的。
“我们这边也在积极探查他的经历,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但是还是没有那么快就出结果,一有结果我会立即通知你们。”
“嗯,严队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会追查出线索的。”黎寂旻适当结束了话题。
商量完后,李汀和方冕也该去上课了。
严硕和张知微以及严清濯站在门口注视着他们两个人离去的身影,显得有些怪异。
突然严硕开口问道:“就是那两个孩子么?”
“嗯,还不错,反应能力和观察力都是首屈一指的。”严清濯开口。
严硕拍拍他的肩,“有危机感吗?哈哈哈,他们可以很有看头呢。”
“还好。妈他们让两个才大一的小子进来的时候,我还很不服气呢,但是现在觉得他们两个要是真进了还是很厉害的,也多了两个有力的帮手,谈得上什么危机感啊,求之不得呢。”
“这小子,知微你管管你家男人啊,都会和他爸我贫了。”
张知微笑笑,踢了一脚严清濯说:“听见没。”
“算了,我就不跟你个小毛孩子闹了,你妈现在没课吧?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都没怎么有机会和你妈说上几句话。”严硕抹了吧下巴上扎手的胡须,“连胡须都没来得及剃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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