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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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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鲜血铺满了整个车厢,娘亲紧闭双眼的脸深深的映在苏禾的瞳孔中.

“娘亲!”

苏禾像发疯了似的爬过去抱着她,然后把手轻轻的放在她的鼻前看她是否还有呼吸,可是,没有!没有!苏禾不甘心的捏起她的手腕,想看看娘亲的脉息还在不在,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肯定是我错了!肯定是我错了!娘亲不会离开我的!苏禾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讲。

“三皇子殿下!你帮我看看!你救救我娘亲好不好!你救救我娘亲好不好!”苏禾突然对陈徵道。

陈徵在苏禾掀起帘子,看到里面情况后,就觉得里面那人活下来的几率不大,听到苏禾称她为娘亲后,才知道,原来车内的人是苏夫人。看到苏禾探量她的鼻息,脉息后,又露出那样伤心的神色,就觉得宋晚可能已经走了。可是当苏禾双眼充满希望的看着自己时,陈徵还是点了点头,过去探量了宋晚的脉息。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宋晚早已气绝,身体也早就冰凉。他不可能对苏禾说苏夫人还活着,只道:“逝者已逝,生者节哀。”

“不!不!”苏禾不停的摇着头,泪水大课大颗的滴落在宋晚身上。苏禾还是不相信娘亲就这么丢下自己走了。苏禾紧紧的抱着她,喃喃道:“娘亲!你醒醒好不好,苏禾会乖的,苏禾再也不调皮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娘亲!你就再睁眼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陈徵从未见过这样的苏禾。苏禾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笑着的,从未似现在这般,哭得让人心碎。陈徵感觉她现在就像一只风筝一样,好像自己不抓住,就会飞走了。这样的苏禾让陈徵想到了自己失去母亲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的自己才十二岁,跟随父亲围猎回来后,便被告知母亲去了。自己甚至没有看到过母亲最后一面。他只记得那个黑黝黝的大棺材被摆在了高处,前面有一个大大的灵牌,周围都是一片白,太监宫女们在一旁跪着哭灵。

他没有哭,只是在灵前不吃不喝愣愣的跪了三天,看着那毫无生机的棺材,他还是不相信那个亲自己,抱自己,告诉自己如何周旋于人,如何控制人的娘亲,竟然死掉了。

可是明明在自己走之前,她还是好好的,可等自己回来后,她竟然就病死了?他觉得无比荒唐,明明自己才走了两天,回来之后,一切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相信母亲是病死的,他质问过父皇,可是,父皇只是冷冷的告诉他,让他别胡说,既然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便让太后抚养他。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自那时起,他就觉得自己母亲的死肯定是个阴谋。

现在看到苏禾抱着她母亲哭成这样,陈徵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

可是拍了一下后,陈徵发现手上尽是黏腻之感,一看,才想起苏禾全身都是伤。本来伤口就没有处理过,她现在又哭得厉害,那些便都蹦出血来。陈徵担心她伤口难以恢复。正想说让她先处理伤口时,就听到一声:“贼人休跑!”

陈徵听着声音像是苏苍,跟苏禾说了一声后,便下了马车。

来人果然是苏苍,还有苏平,苏安。他们带来的人把那几个守门将士都控制起来。看来,应该是以为他们是贼人了。陈徵拱了拱手对苏苍道:“苏将军。他们只是守城的士兵。”

苏苍看着马车周围的死掉的护卫,又看了看陈徵,马车里还依稀有女子的哭泣声。也不管他说的话,只是皱眉道:“三皇子?”

陈徵叹了口气,看着马车道:“苏将军请节哀。”

苏苍听到马车里的哭声还以为只是有惊无险,可陈徵这话确是让他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苏安突然冲到马车前,掀开了帘子。

紧接着是苏苍和苏平。

突然的亮光让苏禾不禁抬头,看着面前熟悉的脸,苏禾哭道:“爹!娘亲,娘亲她,她走了。是,是我来晚了。”

苏苍看着一身是血的女儿,又看到怀里抱着的宋晚,心早就碎了一半。又听到女儿这样说,便道:“是为父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

听到这话后,便哭得更是厉害。苏苍上了马车后把宋晚从苏禾手里抱了过来。看着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现在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再也不会醒过来。苏苍一时间恨透了自己。

苏平虽不是宋晚亲生的,可宋晚对自己却很好,有苏安的一份就会有他的一份。说话还总是温言细语的。看到她现在竟然没了,不禁也流出眼泪来。

苏安一掀开帘子,看到娘亲躺在了苏禾怀里,苏禾又一身血的看着自己,一向能说会道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她不敢看自己娘亲,所以只愣愣的看着那早已落下的车帘。听着里面妹妹的哭声,心里更是止不住的发酸,眼睛里的泪水根本忍不住,簌簌的朝外流。

陈徵看着哭成泪人的一家人,吩咐了人道:“快马加鞭,去城里找两辆马车。”

交代完后,想起来苏禾身上还有伤,便走过去和站在外面的苏安道:“苏公子节哀,我已经叫人去雇马车了。”

苏安擦了擦眼泪,朝陈徵拱手道:“多谢殿下。”

“你妹妹身上有伤,若是带着药的话,先处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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