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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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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不负众望,他是这大殿之上最激动的人,这激动之情几乎都浮于表面。但他还没失去最后的理智,他站起来,说:“你说我是你父亲,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白尚佑露出一抹叽笑,说:“不知侯爷可还记得,您的二子身上有一块半红半青的胎记?”话说着,他摘下帽子,解开衣服的前两粒扣子,将衣服往左侧扒开,露出锁骨下方,走道唐毅面前,说:“魏远侯不妨看看,是不是这个模样?”

唐毅的眼睛几乎都红了,嘴里无意识地说着“没错没错。”他的手颤抖着就想去摸摸那块胎记,说:“恒儿,你真是恒儿?”白尚佑一躲,他碰了个空。

白尚将衣服一件一件扣好,说:“侯爷莫要叫错了名,下官姓白名尚佑。”

说完也不管唐毅是何反应,他向前走两步,跪下:“皇上,臣只愿做白尚佑,不愿回到魏远侯府,望皇上成全。”

皇上当然不会同意他的要求,不论他怎么不待见他妹妹的庶子,在名义上说白尚佑也算是他外甥,如果他不回魏远侯府只做白大人的话,这件事就太有话题度了。而皇家,不容许落人口舌。

今天的选驸马的事儿当然是吹了,宇文歆此刻魂不守舍,她再单纯也知道自己是被白尚佑利用了,但她却下不了狠心来拆穿他。这里唯一清楚她心思的就是太后了。

太后一边顾及着女儿,宇文翎从脸上看不出任何想法,好像今天这事与她无关,但知女莫若母,从宇文翎和唐毅成双出现在这大殿上时她就密切关注着这对早已貌合神离的夫妻,当她发现他们难得的有些小互动时心里倍感欣慰,但天意弄人,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一边又要顾及一下这唯一的小孙女。宇文翎不止一次在她耳边提及白尚佑。知道她用情颇深,只是……唉。

魏远侯府的下人们晚上都发现这早上高高兴兴出门的主人们回来的时候很怪,气氛不对他们不敢多言。

几人一同走了一段路,分开的时候唐毅说要送宇文翎回兰院,被他拒绝了,她冷淡地说:“侯爷,梅院走那边。”

路上长安说:“娘好像很不高兴。”

唐御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宇文翎对唐毅的念想还没有完全放下,她心里还有希望,今晚才会失态。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没有人可以帮到她。

次日,唐毅就派人收拾荒芜已久的菊院。

听到消息的唐御并没有多大反应,她手上拿着书本,抱着手炉看着院中的长安。

雪下了一天一夜今天还没停,长安让人不要扫,现在院子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她和阿兰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最后收尾的时候她拿了一根胡萝卜插/进雪人头部充当嘴巴。

“唐御唐御,你看,好看不?”她兴奋地跑到唐御面前想分享她的喜悦。

唐御用手捂住她冰凉的手,看着她红扑扑气喘吁吁的脸蛋,还有那亮晶晶期待夸奖的眼睛,昧着良心说:“娇娇堆的雪人很特别。”

特别丑。求生欲没有让他将最后这个字说出来。唐御想等他伤好后要好好教一教她什么才是真正的雪人。

长安只当他这是夸奖了。她用带着遗憾的语气说:“可惜了,这里没有相机。”

“你说什么?”唐御疑问。

长安一时失言,本想解释,但她转念一想,说:“唐御,你会画画吗?”

唐御点了点头。

“太好了,”长安高兴的说,“你能把我和那个雪人画下来吗?要画得很像那种,不要抽象画。”

在又得到肯定回答后长安自告奋勇去书房拿笔墨纸砚。

自从唐御受伤书房基本就没有开过了,长安推门进去,她第一次进这间书房,书房里并没有很多书,但是墙上挂了很多画,多是山水画,长安略觉眼熟,走进了些看。

她忽然捂住嘴,眼里盛满了泪光。这是明台山。每一幅画里还有一个很容易忽略的人影,是个女人,长安知道,那就是她。

长安不知怎么了,她再次走到书桌前,手在下面摸着,打开了一个开关。书桌下方忽然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有许多卷轴。长安打开,每一幅都是她。还未成年时,她的发型每一年都会换,从中可以看出,这几幅画,时间跨度有四年。

她擦干眼泪,将画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唐御还是注意到那很不明显的泪痕,他心里明白她肯定是发现了,但他没有拆穿她的伪装。他叫人摆上桌案,将笔墨纸砚一一摆上,抓了一把雪放进砚台,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可否请夫人帮我磨墨?”

“妾身自当从命。”二人相似一笑。

长安现在雪人的旁边,摆了个姿势,很快,唐御让她过来。

“这么快就画完了?”长安惊奇,这没小半个时辰完不成的吧?她凑近一看,整张画只有一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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