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的歌声（2 / 2）

“我不喜欢男主角。”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胡子感觉会很扎人。”

“那我呢？我没有胡子。”

“你没有胡子，但觉得……还是会扎人。”

蒲风停下了脚步，拉住她，“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于是，他们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蒲风抚着她的脸停顿了2秒才吻上去，她垂下的睫毛温顺又美丽。有那么一瞬间，海娅想起了和莱斯的那个在脑袋里曾回忆过不知有多少遍的吻，莱斯的唇温暖又柔软，而蒲风的唇是淡淡的薄荷般的清凉。

一吻终了，两人都不言语。路过蒲风住处的楼下，蒲风小心地说，“上去坐坐吗？”海娅抿着嘴盯着脚尖不说话，蒲风吻吻她的额头，“好，下次吧。”

送到她的楼下，要分手的时候，蒲风拉住已转身的海娅，又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与之前那个浅浅的吻不同，这个吻猛烈又炙热，海娅是招架不住的窒息，飞花入眼般的意乱情迷。

蒲风压抑着低沉的声音对她说，“阁楼的钥匙就在门口杂物柜第二个抽屉的暗格里。海娅，记住，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等你。”

这晚海娅翻来覆去终难入眠，拿了枕下的那本《飞鸟集》走到洗衣房的窗边，就着飘进来的昏暗的路灯的光翻开了书。

本来已是一本旧书，又不知道翻过多少遍，几乎都能背诵了，书就更显得陈旧。书的第一页右下角是莱斯的签名，他的字隽秀又刚毅，海娅想，见字如面就是这个道理。这本书还是最初跟着莱斯三人时从他那里借来的，当时莱斯借了很多书给她，唯独这本她还没有还回去。后来蓝妮来了，日子久了，也还一直搁在这里。

最初每天都见到他时，白日里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她的心，晚上便如同倒带子一般回想白天的场景——辗转难眠时，她就会看这本书；后来蓝妮来了，再翻书时就已是不同的心境；近来好久没有再看了，但那几个莱斯写下标注的地方她还记得很清晰。有两处字有些潦草怎么也分辨不清，海娅那时不知猜测又猜测了多少回，常常就是在揣测中睡着的。

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打湿了书页，海娅合上书再看看窗外。从这个角度望出去，远处蒲风阁楼里还透着亮光，晕黄色的灯光在清冷的白月夜里升起了一些些的温暖。

海娅想，他或许真的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