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眼前一黑(2 / 2)
侍女在前面领着路,见四人脚步未动分毫,停下脚步转回身。
“我家主子是妖王宫真正的主人。”
林苍术点了点头,率先迈开脚步,同身后的三人说道:“走罢。”
侍女将他们带领到一处正殿,朝着他们恭敬鞠躬,随后一个转身化作一缕烟气飘进走廊不远处的花园里。
化作一株平平无奇的喇叭花,与一众同类随风摆动。
安奈惊呼一声:“天呐,她居然是朵花!”
接下来事情与旁人无关,林苍术打算在此处与她分道扬镳:“安姑娘,我已经安全将你带到妖王宫,我们就在此处分别罢!”
“不可!”安奈拒绝,眼角不断瞥向一边的草地,“这里妖怪太多,我害怕。”
林苍术觉得她像极了一块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他真想朝天怒吼——害怕妖怪你一开始就别跟着过来啊!
嘴上还是平淡的语气,与苦口佛心:“外面的结界并没有拦你,你现在是妖王宫的客人,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可是…妖王也没有现身,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往
“我…”
祈向元的视线一直落在安奈的身上,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淡淡说道:“还进去吗?”
林苍术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一个两个都不好伺候。
“进。”
房门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被应声打开,透过四敞大开的房门往里看去,一道清瘦的身影衣着华丽站在高台之上,台阶下方绑着一
个男人,正跪在正中央。
从他不肯低下去的脊背可以看出,他十分的不服气。
林苍术还未开口,大殿高台上站立的中年男人率先说道:“许久未见,你还似以往年轻。”
林苍术嘴角一挑:“是啊,岁月没有在吾的身上留下痕迹,可你却不一样了。”
中年男人脸色一暗,剜了一眼跪在地面上的不孝子:“你孤家寡人一个,不受儿女的气,自然是活得滋润。”
四人迈进殿中,林苍术笑了笑,故作不解:“不知妖王大人何出此言?”
中年男人迈下高台,走到林苍术身边,大手在他肩膀一拍。
“什么妖王不妖王的。”他看了眼林苍术身后的三人,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我这妖王之位也是靠你得到的,叫我巴图即可,不必客气。”
林苍术点了点头,“巴图老哥。”
巴图虚长了他几十年,足以他称他一声“哥”。
“最近几月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不孝子做出的畜生事,足以让我把他大卸八块!”
年轻的男人瞳孔竖立,阴恻恻的眼瞳能让人轻易看出他卑鄙的性格。
这正是妖王巴图的儿子——尤醉。
柳韵看着尤醉的背影,一双满含杀气的视线如同一把弯刀,直想把眼前的男人片片凌迟!
她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动,越来越严重。
双拳被她捏得吱吱作响,在这空旷的大殿显得格外清晰。
巴图看着柳韵,沉声说道:“这位便是清婉宗前任宗主,柳韵姑娘吧。”
柳韵并没有与巴图说些客气话,瘆人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尤醉。
是他…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让好不容易重得记忆的他们,阴阳相隔!
林苍术注意到这一幕,心中暗道不好,他怎么就忘了尤醉当着柳韵的面害死溥尊,是让他们生死相隔的凶手!
这时,柳韵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即将暴起的情绪,手中凝结一道掌气,波动瞬间将殿外的花草连根拔起。
“师姐!”
“这!”巴图的眸中闪过诧异,他看向跪在一旁的儿子,见他一副无所谓的德行,眼眸一暗,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林苍术眸色一暗,尤醉的确是杀人凶手,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当着人家爹的面直接发难。
他使了个眼神递给祈向元,他收到林苍术的目光,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拉住了柳韵的胳膊,拦住
了她即将发难的灵力。
柳韵红了眼睛:“师弟,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林苍术声音低沉:“我知。”
“所以你更不该拦我!”
林苍术苦笑,他的确没有资格拦住柳韵,毕竟死亡的,是她的爱人。
他轻阖双目,传音给她:“我们身处妖王宫,的确不宜发难。不过请师姐放心,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柳韵赤红着双目,近乎绝望的视线朝着林苍术看去,眼底的意味不明。跪在一旁不断拿着不屑的视线瞥着她的尤醉,她恨不得当场将他绞杀!
祈向元拽了拽柳韵的袖子,再次及时拦住她的冲动,她声音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挥袖转身离去。
林苍术知道,她带着话的目光,眸子里面的意思很明显,她是在说——这个公道,她要自己找!
这次不必林苍术递眼神,祈向元跟着走了出去。
巴图不明所以,“林弟啊,这是怎么了?”
林苍术瞥了一眼:“没多大事…”闻言巴图立刻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没多大事为何柳韵起了杀气。他正打算细细询问,林苍术的声音含着凉飕飕的风,再次响起:“只不过是你的儿子害死了她的爱人,而她的爱人神魂俱灭,解体爆炸而亡!”
巴图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气,看向尤醉的眼底的不争气更甚。
尤醉梗个脖子,冷声说道:“她的爱人死了算个屁,我的女人死了就没关系?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巴图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摔倒。
牙齿被他咬得吱吱作响,他伸出长臂,灵力在掌中环绕逐渐形成一把长鞭。
细细看去,长鞭的周围长满了细小的倒勾,这般如此他还嫌不够,过了一遍辣椒水,这才鞭鞭抽在男人的后背上。
边抽边骂:“谁给你的狗胆子,先是害死人家的爱人,后绑架自己的亲哥,现如今还敢在外面造谣林仙尊!”
丝毫没有收力的鞭子瞬间把尤醉后背的衣服抽开,鞭鞭到肉!
“唔!”尤醉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挺直着后背不肯服软。
“他该死!”
“该死?”巴图又是眼前一黑,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我看该死的是你!”
手下又是一个用力,皮开肉绽,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充斥在大殿里。
数十鞭下去,尤醉的嘴唇已经没有血色,鞭子上沾了辣椒水,让他背上的伤口反复刺痛。
“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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