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恸(1 / 1)
江儿突然听到一声轰响,立即冲进房间,铃铛从床上摔了下来,带倒了输液瓶,瓶子碎了满地,胳臂上针头脱落,血滴滴嗒嗒地流下来。
“铃铛!铃铛!”江儿轻轻地呼唤着铃铛,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到床上,迅速拿出棉签压着创口止血。铃铛顾不了许多,猛地扑进江儿的怀里。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也是她丈夫最信任的人,她的哥哥。
江儿温柔地拍打着铃铛的后背,一只手按压着创口。等着她平复下来,直到慢慢睡着。江儿给铃铛盖好被子,悄悄地收拾好满地的碎片和药液。
第二天,铃铛醒了,发现江儿在床边的沙发上睡着了,一脸的疲倦。江儿仿佛有预感地突醒,警惕看了眼四周。然后揉揉眼,问铃铛:“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不饿。”铃铛摇摇头,然后冲着江儿微笑了下,那笑容充满了酸楚,让江儿不忍再睹。
“那好,还有一小瓶药,你输完,咱们吃完饭就出发。好吗?”江儿征求铃铛的意见,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铃铛点点头。
江儿从屋外取来药瓶和一个托盘,瓶子依旧挂在床头,从托盘里拿出棉花沾着酒精迅速地消毒了自己的双手,打开输液器,消毒瓶口,插入针头。然后一只手托起铃铛的手用力握紧了手腕,铃铛不由得攥拳。江儿的另一只手轻拍了两下铃铛的手背,血管瞬间显露,用棉签沾着碘酒、酒精消毒皮肤,再用拇指和中指捏紧了“小飞机”,食指灵活地一下子就弹开了上面的护套,瞬间手稳稳地一针直接刺入了铃铛的静脉。握着铃铛的手立刻松开,马上用胶布固定了针头。铃铛没感觉到很痛,江儿就几乎单手完成了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江儿熟练的手法,铃铛不禁有些呆了,“怎么你连这个都会啊?”
“嗯,昨天就是这样给你输的液。”
“你哪里学的啊?”
“以前涛受了伤,总不去医院,没办法,我偷着去医院找了个住院医师,聊熟后跟了他半年。”江儿好像在说一件非常遥远的事,声音也变得有些飘渺了。
提到涛,铃铛眼睛又红了。
“别难受了,小心伤了自己。拼命地大哭一场不但不会舒服,反而会造成虚脱。”江儿淡淡地劝着。
“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这次我会一点点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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