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2 / 2）

哪哪都好，处处都无比合它的心意。

“这样的吗……咳……咳”又是连声咳嗽，血已经是止不住了，已是再也撑不住，再过了一炷香便命丧黄泉之像。

“你丹药呢？”哪怕对温余再无好感，温始此刻也重重皱起眉头，跳了下来，问：“你丹药呢？”

“咳……没那东西，”温余大声喘息着，手抖着探到腰带处，摸出个灰扑扑的石头来。

“即使有……也是无用，”温余视线空茫，朝着记忆中温始的方向摸过去，把石头塞给他，露出个笑来，“这是蓟国魄石，你定要收好。”

温始早就觉察出来温余身上带着它从做鸭就从蓟国方向感觉到的白虎族之物，没想到竟是蓟国界魄石。

魄石，向来用于领地划分之用，立于领地中心，以划国土，以振外敌，若失去魄石，国危家败，不消一年，即湮灭。

“当年我离开族群之时……偷了出去，”临到死了，温余终于能道出自己偷这词来，“此石被我打上了蓟国痕迹，已成为蓟国之石。”

温始想着原因也是如此，不过现下它见着温余的模样，无心琢磨此事，追问道：“丹药无用又是怎么回事？”

丹药种类大以万计，能吊命的也不下百数，温余竟说丹药无用？

“皇帝自战役失败……咳”他大呕出血，挣扎着最后一份清明，“便迷上了长生不老，不知从哪得到的法子。”

“说吞了妖丹便能长生不老……”

余下之话无需再言也能想到，皇帝被惑了心，挖了温余的妖丹，温余在此之下拿了魄石出逃，一路到这，大约是想偿还温始吧。

“姜水……”

温余突然唤她，声音极微极弱，姜水连声应了，他迎着她的方向，明明姜水知晓他已经因失血过多而视线模糊，却仍有一种被紧盯之感。

“你会对……温始永远这般……好吗？”

“当然。”这根本不需费时间去想。

“如此……便”大概是快死了吧，温余心中好似浮过许多，他犹记当年自己初化人，又见只觉往日见惯的族群怎处处简陋难看，如何配得上他，便丢下父母幼弟，去了凡人界。

然后啊……遇见了一位朋友，饮茶喝酒，骑马游历……

他已经无力再想太多了，眼睛缓缓阖上，咳嗽声停歇，曲起的手指半弯着，落回地面，

蜷缩在地的人形再也无力维持，复归成一只软软小小的，不能动弹的小白虎。

温始怔怔的，直到姜水慢慢的把它抱在怀里，轻声道：“我还在这里呢。”

你身边还有我在呢。

温始转了个方向，把脑袋深深埋进去，不出声，它只想这样，安静的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