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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亦悲亦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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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说‘愿言配得兮,携手相将。’袁某亦曾问过她,此言为何意。她却笑答,说公子定是知晓。”袁天罡郑重说道。

子书江远身子一震,眼睛发红,目光瞬间湿润,神情亦变得极为痛楚。

袁天罡又是轻叹一声,催促说道:“公子,你二人经历了这一番人间劫难,如今是时候该去相认了。”

“先生有所不知,并非是江远不愿与她相认,只是灿姬她......”子书江远声音颤抖的说道,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公子是想说只是郡主她如今变了另一副模样,你属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袁天罡继续说道。

子书江远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公子心头的疑问想必已是极深。”袁天罡指点说道,“公子应知,此事并非郡主有意所为,实在是情有可原。自从她与你分开,人生际遇便彻底改变,当真是令人嗟叹。如今你二人尚能有缘在凉州相见,真乃是幸事一桩。公子还应好好把握才是。”

虽因不能道破天机,袁天罡未能将话说得更加清楚,然仍令子书江远陷入到了惶恐之中。他定定的看着袁天罡,心头先是倏忽掠过不祥之感,随后又有了强烈的庆幸之意。

“心病还须心药医,况且公子同郡主双双害得乃是极难去根的相思之症。那些凡俗世上的汤剂针灸虽说能医得了表,然实则却去不了根。唯有此爱才是唯一医治的良药。”袁天罡悉心说道,“公子如今既已知晓真相,还应速作行动,勿要再踟蹰不前。”

子书江远看着袁天罡,连连点头,神情决绝,心中却已然翻江倒海。灿姬,终有一日,在我子书江远平定这大唐风云后,卸甲归田。到时你我二人携手隐退,可好?

袁天罡品了口茶,继而提醒说道:“虽是李云青的案子现在已经结了,然那朱通也不过是个替罪之羊罢了。李轨那般性急,草草结案,恰是在无形之中露出马脚。咱们还应暗中小心查访,争取早日找到真正的幕后元凶,让此案水落石出。”

子书江远肯定道:“先生所言极是,江远亦是这般认为。”

二人继续喝茶,攀谈闲话。

夏夜阑,夏恨切,花外子规不啼月。人不见,梦难凭,红纱一点灯。偏怨别,是芳节,湖中幽莲千结。霄雾散,晓霞晖,梁间双燕飞。

琪瑶馆,月明风清,良辰美景。后花园水榭凉亭,石桌上摆放着四道极其精美的菜肴和数坛上等的花雕美酒,李世民和水忆月对桌而坐,此刻都有些微醺。

水忆月提起酒壶为李世民续酒,她见李世民正迷离的看着自己,面颊绯红,迅即低下头去,羞赧微笑。

“世民哥哥这么看我,难不成是觉得忆月不美?”怔了一怔,她故意问道。

李世民听她这般发问,方觉失态,轻咳一声,定了定神。

“小姐今日,仙姝一般。”他随即轻笑回道。

水忆月听后,故意露出委屈的神情,娇嗔道。

“世民哥哥此意,难不成是说忆月以前不美?”

李世民面露尴尬之色回道:“本王并无此意,小姐错会了!”

水忆月浅笑道:“世民哥哥莫要生气,忆月并无错会,方才不过是与你玩闹罢了。此酒乃是我亲手所酿,此番来凉州之前,特随身带来留待品尝的。世民哥哥今夜定要再多喝些才是。”

她边缓身劝酒,边拿着酒壶又依次给二人续上了酒。

李世民因先前对杨洁儿的相思之情所困许久,本就心情愤懑。如今在经历了这一番磨难后,终得以相见,心中好不畅然。故此在她的劝说下,借着酒劲,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了起来。

水忆月见状,笑得更欢,劝酒更胜,而手上动作亦变得放肆开来。只听她娇滴滴的说道。

“如今此酒尚未取名,世民哥哥又这般喜欢。忆月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哥哥勿要拒绝。哥哥文采那般好,不知可否赏脸为此酒取名啊?”

李世民听后,放下酒杯,稍作沉吟道:“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羞温柔。此酒既是忆月妹妹亲手所酿,就唤它为美人醉吧。”

水忆月听后,遂面露娇羞之态:“美人醉......美人醉,端得是个好名字,忆月多谢世民哥哥赐名!”

说罢,她踉跄着站起身来,半蹲下身,向李世民道了个万福。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只感到一阵头晕脑胀,险些跌倒,幸被李世民抓住,方才没有倒下。顿了一顿,她伸手轻轻推开了李世民。

“所谓歌舞助兴,如今此处既已有美酒佳肴,又怎可少得了舞蹈。哥哥只需饮酒,忆月为你起舞,以祝哥哥的雅兴。”她娇俏的说道。

李世民心知她已喝醉,本想劝阻。但见她如此固执,也只好任由她去了。只是微微点头,却并没有答话。

水忆月向李世民轻抛了一个媚眼,随后向前走了几步便翩翩起舞。李世民自斟自饮,不觉醉眼朦胧。但见得:霓裳飘飘,舞姿妖娆,香风阵阵,仙乐渺渺。

舞了半晌,水忆月在转身之时突然脚尖一倾,身体失衡险些摔倒,李世民急忙起身,将其拦腰抱住。

水忆月因适才这一幕吓得变貌失色,脸色发白。缓了许久,她才惊魂未定的唤着李世民的名字,声音娇柔,媚意尽然。

李世民借着酒力早已将她视作了杨洁儿,心绪不宁。如今又见她目露期待,情难自已,俯下头去,深情的吻上了水忆月那红润的小嘴。正在二人忘情之时,一阵清风蓦地拂来,将空空的银壶吹落到地上。酒壶随风向前滚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李世民听闻声音,忽地清醒,他遽然起身,直直看向了水忆月。见她此时已秀发蓬松,衣裙凌乱,这才知晓自己刚刚险些铸成了大错,顿时露出了惊惧的神情,郑重躬身道歉,迅速惶惶而去。

水忆月直视着他远去,唇边泛起了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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