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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别离赴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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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陀.天将神情踌躇,正色说道:“贤弟放心,灿姬她原就是天将的妹子。身为兄长,照顾她本就应该,你也无须再客气了。倒是你一人前往鹿鸢让我着实放心不下,不若我便让剑心等人先归凉州,跟你前往鹿鸢罢了。你我兄弟前世颇为不凡,只要齐心合力,即便再厉害的妖魔也难奈我何!”

子书江远听他这般言说,遂抱拳施礼,感激说道:“江远多谢兄长的照拂,只不过此事乃是因我前世的命数所致,旁人还当真插不得手。况且那丝绸之路乃是西突与我大唐的重要命脉,匪患猖獗,百姓遭难,贸易受阻。兄长还应早些回去处理才是。”

薛延陀.天将思量半晌,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子书江远的肩膀,凝色说道。

“义弟所说没错。生逢乱世,风云迭起。你我兄弟身在官场,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袁先生先前曾说你我乃是三世兄弟,相信终有一日定会再见。”

子书江远含笑道:“等到那时,你我二人旁的不说,只要一起喝酒打架就好。”

薛延陀.天将豪爽笑道:“这是自然,喝酒打架也好,并肩而战也好。倘若到了那时,你不肯与灿姬相认,我天将便是另系红线,也要将你二人紧紧绑缚在一处,再也不让你二人分开。怎地,你还不快快谢谢我这个大媒人吗?”

子书江远听他这般言说,紧抱双拳,打趣道:“江远多谢大媒人!”

说罢,二人再次相视大笑,很是忘情。遽然,一群飞鸟掠过枝头,悦耳的鸟鸣声倏忽将他们从憧憬带回了现实。

“义弟,时辰不早了,我等还需速速赶路。你此去鹿鸢定要小心,咱们山高水长来日再会。”薛延陀.天将紧抱双拳,诚挚说道。

子书江远亦抱紧双拳,唏嘘说道:“义兄,多多保重。江远能与你做兄弟,乃是此生一大幸事,今生已别无他求!咱们来日再会!”

言毕,二人彼此相对一揖。在子书江远的目送之下,薛延陀.天将强忍眼中泪水,疾步离去,身影迅即便消失在了林间。

信息既通,奉君尽忠,风从虎兮云从龙。

是夜,长安秦 王 府书房,烛火飘红。此刻虽已过了二更,然秦王李世民却丝毫未有睡意。他独坐在桌案后面,凝视着跳动的烛火,兀自发呆。

数日前,初云公主杨洁儿在断尘庵中了结尘缘,削发出家之事让他暗自嗟叹不已。他二人原本情深似海,若不是被风云乱世所阻,原该修成正果,子嗣满堂。只可惜生逢乱世,此念终是化作一场虚无。而在经历了此事后,他亦可与父皇李渊更加心意相通。人非草芥,孰能无情?父皇当年同玉贵妃那般情深似海,如今落得这般凄惶的下场,不也如自己一般失落痛苦吗?都说父子连心,日后,他还应多多关心体贴父皇才是。

此刻,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微弱的叩门声。倘若不仔细分辨,几欲听不出来。李世民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错愕,他迅即起身来到门口。打开门发现室外并无旁人,唯有地上放着一封书信。他快速将信件拿起,又探身左右相看了一下,方才又将门轻轻关上。

来到桌案前,他借由烛光,看到此信乃是谢璧所写。信中,谢璧将东宫三王定计谋害之事悉数禀告。见太子与齐王非但密谋要向自己下手,而且还要连累父皇安危,李世民不禁极为惶遽。定了定神,他用烛火烧掉书信,命墨玦速速前去相请袁天罡、尉迟恭、苏定方以及刚刚从凉州回京复命不久的长孙无忌等人。半个时辰不到,众人便相继悄悄赶至秦 王 府。

书房,待众人坐定。李世民遂吩咐墨玦等护卫严密把守房门,无论何人都不可擅自靠近。随后,又将谢璧书中所言之事悉数告知众人。尉迟恭、长孙无忌、苏定方闻听此事,不由面面相觑,神情甚是讶然。他们早就晓得或早或晚,太子齐王必定会向秦王动手,却未料此事竟会来得这般快。唯有袁天罡神情平静,若有所思。半晌,经过大家一番商议,针对太子齐王的阴谋,以战止战的计策就此浮出了水面。

客心已百念,孤游重千里。江暗雨欲来,浪白风初起。

三日后,占峰山庄庄外。在灿姬与宋晓书等人的相送之下,子书江远踏上了前往鹿鸢的路途。昨日他已按照先前与袁天罡之间的约定,拆看锦囊,了解其中镇压冥王之法。而此番为了不让灿姬心中起疑,他故意假借长安临时有公务需前去处理为由而别。灿姬虽心有挂牵,不愿与他分开。但因此时身子尚未痊愈,还需静养数日。所以只得勉强留下,待到生魂彻底安定,子书江远再来接她同归长安。

临行前,子书江远本已骑上马,向前行了数步。忽然心中生出极为强烈的悲怆,他又倏忽跃下马背,箭步来到灿姬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将她拥入了怀中。灿姬因不知其意,只道是新婚燕尔,夫君不愿与她分开,故此只是微笑安慰。

良久,子书江远方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柔声叮嘱要她多多保重,等待自己前来相接。见灿姬笑着颔首,连声答应。他遂强忍泪水,露出笑容。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快步来到坐骑旁边。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灿姬,重新跳上马背。硬着心肠,猛地一抖马缰,头也不回的快速打马离去。

灿姬目送着子书江远的背影消失在远方,不知为何,心中忽地生出莫名的悲戚。在旁人同情的目光中,泪水泛滥决堤,哀哀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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