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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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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九重天的第一日,在白泽将她交给赫连时,赫连就成了九重天上待她最好的人。她甚至自私的想过,与他成亲的那人不是赫连该多好···

心脏又一次剧烈的疼疼将她从回忆中扯回。

凌霜扶着一旁的枯树,弯腰吐出大口的鲜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撑着身体挪到池塘旁的凉亭调息,将牵魂丝强行压制,否则她今晚怕是无法独自回寒香殿了。

律清宫早已荒废许久,一路竟未见巡守的天兵。月色为律清宫铺上了一层光晕。闲庭信步,每一处光景都能与记忆重合。

凌霜推开一间房门,风扬起些许尘埃。几本书散落在地上已经布了厚厚的灰尘。她将书拾起重新放回书架上。宽大的衣袖扫过,打落了书架边缘那只精巧的木匣。凌霜蹲下将那匣子拾起。锁的样式是人间的九宫锁,并非天界之物。凌霜好奇白泽的房里怎会有人间的小玩意儿,他通常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熟练的移动锁格的位置,“吧嗒”一声,传来机关正确触发的声音。打开木匣,凌霜面露惊诧之色,几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一只木雕的梅花簪子静躺在匣内的锦帛之上。簪子通体流畅,巧夺天工。

一滴泪毫无征兆的落在梅花簪上,紧接着一滴又一滴···

遥想许多年前,她还是妖的时候。她对人界的认知全在慕之给的话本上。她对人界及其向往,而白泽总是不许她踏出玄境。她想要什么只要告诉白泽,他便会为她寻来。那次,她说她想要个发簪。

白泽从人界仙山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许多新奇的小物件。唯独没有她要的发簪。

人界男子赠与女子发簪是定情之意。她知道,白泽也知道。她想白泽这是拒绝她了。

那之后不久她便随着白泽去了九重天,又被他丢下,数年不曾见她。她觉得白泽在九重天上对她如此冷漠是因为她莽撞的表露了心迹,而他,并不喜欢她。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爱了他那么多年,在她终于要放下他,嫁与别人的前夜,这根簪子竟毫无征兆的出现了,真是莫大的讽刺!

为何要哭呢?曾经她如飞蛾扑火般将爱意显露无疑,他如昆仑冰山般将她拒之千里。他私藏的这根梅花簪又是何意?她想问问他。

白泽站在门外,看着她蹲在地上握着那根梅花簪哭了许久。终于,抬脚迈了进去。凌霜察觉,转头看向来人止住了哭声。心口绞痛又哭的力竭,起身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白泽将凌霜抱到他曾在律清宫的寝殿。轻抚着那张带着泪痕苍白清瘦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他将自己锁在房中想了三日,直到今夜才猛然想起明日便是她与天界太子大婚之日,而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他抓起那封请柬便冲上了九重天。

一路上他都在想,面对她时要说些什么?

他很久不曾见过她了,他很想她;他不想她嫁给天界太子;他不想与她从此陌路;他想带她走,从此不管六界是非。

可当他站在寒香殿前,看着已经熄灯的房间他却步了。那些话他一句都说不出口,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她此时或许已经睡了,或许因明日的婚礼激动的夜不能寐。他站在那许久,霜露将衣服浸润的有些潮湿。大红的请柬被紧紧攥在手里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她定恨极了他了,不然怎会亲手写下这封请柬。

施着隐身法,他漫无目的走着,脑中思绪万千。直到走至律清宫方才回神,宫门半开着隐隐可见落叶杂草遍地。

他还是天界上神时曾亲手用一方神木刻了根梅花簪子。那时闲来无事,恰好她又想要一根簪子便做了。人间将发簪视为男女定情之物,他以为她不知其中含义,要簪子只是一时兴起。他将人界那些小物件送给她赏玩时,她似乎忘记了曾经向他索要发簪的事,从此再未提起过。那根簪子终是没有送出去。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就已经将她刻在心里,是他不敢承认罢了。

那根梅花簪子该拿回来了。

推门进了律清宫,隐隐嗅到淡淡的清冽花香,夹杂着些许血腥气,白泽警觉起来。凉亭旁未干的血在月色下显得刺眼。

书方向传来物体掉落的声响,他一颗心疯狂跳动起来,向书房奔去同时撤了隐身之法。

他站在门外看着凌霜熟练拨动九宫锁打开那只木匣。她将那根梅花簪死死握在手里,眼泪无声滑落,继而隐忍抽泣着,直至嚎啕大哭。她缩在地上浑身颤抖,那样绝望又无助,仿佛被抛弃了的孩子。

他的手脚麻木了,血液似乎凝固。她声嘶力竭的哭声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心,将他的五脏六腑划开。他想将她拉入怀里擦干她的泪,他想安慰她,他想吻她,他想抱她。

抬脚朝她走去,每一步都那样沉重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凌霜察觉到他的存在,抽泣着转头看向他,尽力止着哭声,婆娑泪眼中满是惊诧之色。她恍惚的站起身,却晕倒在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这是木鱼第一次写仙侠文,这个故事已经“谋划”许久了。以前看过女主重生的,就就想来个男主重生的。白泽前世没有好好珍惜凌霜,留下了许多遗憾。重生后,发现凌霜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总的来说,这是个扮猪吃老虎,老虎情愿被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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