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前言番外)(1 / 1)
自至正四年后,元朝进入了灾害多发期,尤以腹里和河南行省最为严重。黄河决口、饥荒频仍、瘟疫爆发,人民流离失所,就连首都大都也受到影响,当时客居大都的高丽人李谷写道:“饥民云集京师,都城内外,呼号丐乞,僵仆不起者相枕藉”。元惠宗命官府加以赈济,并颁诏罪己,至正九年又重新起用脱脱为中书右丞相,希冀挽回元朝的颓势。
杀伐露微,空气里还透露着冬末里最后的寒气。场上寒冰利刃,巨大的练武场,更呈得场内外一片空旷荒凉。比武考试即将开始,考试通过者可有机会选入朝廷获得官职,由脱脱担任主考官。
一个面具遮面,个子比同龄孩子高,身形虽瘦却十分精神的灰衣素衫少年,他带着半面黑色面具,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打眼,识得他的人都见怪不怪——苏州姜将军家的小公子,姜钰澈。听闻他有怪病在身,导致相貌可怖,行为乖张无常。但他年纪虽小却在军事上颇有天赋,不输给他那汉人子弟中视为传奇的兄长姜钰泽,可惜他已在战场为国牺牲。
此刻姜小公子面无表情,当然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面具挡住了鼻梁以上的半张脸,露出一双水泊之眼,却如利刃出鞘,清冷如锋且难以亲近。但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他似乎并不看重这场比武,一旁的贵族少年们正紧张的讨论战术赛规,而他围着场地转了几个圈之后,躺在休息区的藤椅上闭眼假寐起来。看起来在场的包括考官都没有人比他更舒服了。
姜钰澈的对手是平章兵主倪文俊之子倪俱珂,出于礼节,姜钰澈向他行了个军礼,对方并没有回礼,却是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后定格在他的面具上。他也全然不在意,一会比赛开始了认个输就结束了,这人运气不错,钰澈想着。抽签还在继续,两人仍在等待比赛开始。对方突然开始说话了。
“我听说过你,你就是那个下等蛮夷生的杂种。”
他的话却对他心情丝毫没有影响,漫不经心道:“唔,这好像与比试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粗野蛮夷生下的杂种,果然行事如痞子无赖,以为我没看见?之前一轮的比赛,在铁链桥上比武,掉下去的人应该是你。打不过别人便投机取巧取人性命,你与那些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有何分别。”
他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对你后面几句话很赞同。不过前半句本公子有些困惑。”他接着道:
“朝廷将所有人分成四等,蒙人为一等,色目人为二等,汉人为下等,南宋近内的南人为下下等,各族不通婚,各阶层礼仪待遇皆按等级划分,按倪兄所说不同阶层等级生出的孩子都是杂种?听闻早年令尊起事却又贪图富贵被朝廷招安,讨价还价协商不成还挟持威顺王子的妾室生了个孩子,叫什么来着?他岂不也是?我是下等与下下等所生,不及倪公子好福气,有个皇族娘亲。”
当年家丑被这人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倪俱珂怒火中烧:“杂种!你说什么!你以为自己见得了光?有本事把面具摘下来看看下下等的杂种到底生得多丑陋。”
姜钰澈道:“好啊,若今日你若伤了残了,别找我家麻烦便是。”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锣声一响,比赛开始,姜钰澈抛出三节棍与倪俱珂的长剑对打了起来,姜钰澈跳起来横甩三节链棍,熟练的将倪俱珂手上的长剑缠住,多守少攻的保守打法,倪俱珂也体力不支,僵持许久,见武器挣脱不出,但他不怀好意一笑,突然连同武器一同松手。
姜钰澈似乎没有防备,转了个圈重重摔倒地上动弹不得,两人武器也脱手掉落,倪俱珂捡起自己的长剑,扔开了缠在上面的三节链棍,抵住姜钰澈的喉结,用脚踩在他的头上:“让人看看杂种面具下的脸到底多吓人。”说着慢慢蹲下欲用剑划开面具,姜钰澈握住适才还别在腰间的匕首,唇角露出鬼魅一笑。
此时,不远处赛场下,熟悉的声音突然喊道:“住手!不得伤她!”
作者有话要说: 当做历史言情小说来写的,所有角色都在历史的长河有踪迹可寻,会和历史有出入请见谅,那段历史真的太乱了嘻嘻,无意中看到朱元璋与陈友谅的斗智斗勇,却有许多历史谜团没有解开,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有只无形的手推动着一切,那会是谁?朱元璋?刘伯温?李善长?陈友谅自己本身?当时群雄揭竿而起,元朝想坐收渔利,对所有起义军打压或安抚或偏帮,多方势力互斗出最后的胜利者,他能与元朝正式决斗,他们当时的战争精彩程度绝不逊色于三国,我十分激动,潜意识里,一个大气聪慧的女子,在起义君王的身边出谋划策,谈笑间敌军灰飞烟灭,她是女子的容貌,傲立于一旁,却比任何男子倜傥,我就想写这个故事,女主角以历史上陈友谅的妻子女谋士娄妃为原型,带着情结与宿命感这这篇小说,陈友谅心冷手狠,毒辣,却敢作敢当,从不向元朝低头,假意都没有过,这一点朱元璋都没有做到,他不容许任何人背叛。最后使自己灭亡。朱元璋有容纳天地的豪气,惊人的军事天赋,得天下后却同样大杀功臣,人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以后心总会有自己难以控制的变化,作为这两个同样能当上王,夹在亲情与爱情之间的那个女子,她会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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