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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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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一身慵懒紧贴着他:“我累了,也饿了。”

阿诚终究舍不得,一脸宠溺抱起她:“先吃饭吧。”起身时发现两人身上到处黏湿湿的,他说:“你去冲个澡,我让人拿毛巾过来。”

橙子赤身进了卫生间,阿诚披上外套,叫了服务。

易彬计算着时间,估算时机已成熟,叫上一名警员跟自己出包间,找机会从正门破入;而漆宇宁和吴胜堂及另一名警员则在阳台上做包抄,两个包间的阳台只隔一道镂空屏风,要跨过去很容易。

服务员送来毛巾,易彬在门前拦住她,掏枪示意,低声说了几句,那人一脸惶恐,得到他的首肯才敲门。

“客人,您要的毛巾。”屋里的阿诚正想去开门,卫生间的橙子却突然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泡沫。

“怎么了?”

橙子一脸冷色:“有点不对劲,我们被盯上了。”

阿诚心领神会,转身去取枪。

橙子迅速穿上衣服,把长刀攥手上。

阿诚握着枪,来到门前,门外服务员又喊道:“先生,您要的毛巾,请开门。”

“不需要了。”他说,向身后的橙子示意,俩人想到一块了,打算从阳台逃离。

门外的易彬听言,知道行动被发现,于是当机立断,让漆宇宁立马从阳台包抄。

橙子夫妇二人动作非常迅速,拿了东西就往阳台跑,橙子在前,阿诚压后,防止门口突然被破开,哪知漆宇宁他们早跨过阳台在外候着,看到易彬的信息,直接冲进来,与橙子恰恰打上照面。

兵戎相见,双方都愣了一下,漆宇宁反应更快,一招擒拿手欲制服橙子,橙子手中长刀一挥,身形一闪,给躲过了,哪知吴胜堂早就盯死了她,一把扑上去。阿诚见状,直接朝吴胜堂开了一枪,吴胜堂躲闪不及,被打中手臂,阿诚快狠准,飞扑过去劫持住他。

橙子挥刀闪避,躲过另一名警察的追击,滚到阳台边缘。

听到枪声,门外的易彬让服务员开门,冲了进去。

阿诚枪口死死顶在吴胜堂太阳穴,而易彬等人的枪,直接对准他和橙子。

他面目狰狞,冲易彬喊:“放她走!不然我杀了他!”

漆宇宁听得咬牙切齿,“今天你们谁也逃不了!”

阿诚狠扫他一眼,一句不言,枪口一挪,朝吴胜堂的腿直接开枪。

大家未没反应过来,他声嘶力竭冲阳台的橙子喊:“跳!”

二人不知培养了多深的默契,橙子二话不说,翻身从阳台围栏一跃,咚一声,只闻湖下一声巨响。

易彬见状,闪步快移,精准揣上阿诚的腿窝,打掉他手上的枪,将他扑倒在地,摁住,拷上手铐。漆宇宁也没闲着,见他已经俘获阿诚,丝毫不耽误,翻过阳台围栏,跳下湖。

单萱和侯文虎跟着医学院和政府媒体在实验基地逛了大半天,也没发现孩子的任何行踪,于是打算去找易彬他们。只是几人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二人干脆先回旅馆。

单萱回到旅馆就去敲易彬的门,无人应答,心想他们可能还没回来,于是进了她跟向梓桑的房间。

房间被收拾过,很干净,但向梓桑不在,她未多想,进洗手间换了身衣服,来到一楼大堂。

被留下的同事一直在大堂坐着。

阿虎也下来了,他问:“怎么没见梓桑?”

男同事答:“她在房间呢。”

单萱眉头一拧:“她不在,你们不是在一块吗?”

男同事点头又摇头:“上午我们的确一直在这坐着,但吃过午饭她回去休息就没下来。她不在房间吗?”

“我打给她。”单萱抿了抿唇,拨打向梓桑的手机,关机。

“你确定她上楼后一直没出过旅馆吗?”

“确定。我一直盯着。”

阿虎不放心,去问前台,得到一样的答复。单萱走出旅馆,来回扫视车水马龙的街道,并无异常,又绕到旅馆后方,有后门,但从里头锁住了。

她突然有一种直觉,向梓桑,可能被劫持了。

♀◆♂

这边,漆宇宁和同事在湖里来回游了三圈,都没找到橙子。

几人一合计,带着阿诚离开蜀山缘,并不回旅馆,而是在旅馆隔街的酒店开了间房,让田县的同事寸步不离,专门看守阿诚,易彬则带吴胜堂去医院,漆宇宁回了旅馆。

回到旅馆,得知向梓桑可能失踪甚至被劫持的消息,漆宇宁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真特么捡了芝麻丢西瓜!

想到易彬要是得知消息肯定方寸大乱,他决定暂时隐瞒。侯文虎正让旅馆调出监控查看,他加入进来,很快发现异常,大概在下午14点15分的时候,有个男人进了易彬的房间,而向梓桑恰时出门,经过易彬房间,大概是看到房门虚掩,于是敲门进去,隔了不到五分钟,她跟着男人走出房间,下楼,消失在后门。

至始至终都看不清男人的面貌,但他个子高瘦,衣着考究,神色从容,一路上甚至与向梓桑有交流,感觉就像是向梓桑的朋友,向梓桑只是受他邀请离开。

“这个人,会不会是零川?”单萱拧眉推测。

漆宇宁抿紧唇不语,他们都未见过零川。可看监控,向梓桑的确不像被挟持,又想到她早上说过的话,很可能她是自愿跟那人走;如果来人是零川,他居然亲自找上门,看来真的很重向梓桑,从这点考虑,人暂时是安全的,可向梓桑如果为了套出两个孩子的下落对零川用计不成,难保——

“我跟易队汇报!”侯文虎急道,掏出手机。

漆宇宁拦住,“先上易彬房间看看,向梓桑说不定留有线索。”

几人进了易彬的房间,一时未发现任何异常。

分头查看,很快单萱拿着遥控器过来,“可以确定带走梓桑的人是零川。”

原来遥控器上,0的按键有被抠掉的痕迹,很新,应该是向梓桑以此告诉他们对方的身份。

“萱,你认为零川带走向梓桑的目的是什么?”

单萱毫不犹豫:“研究。”

漆宇宁也猜到了,“向梓桑对零川的最大价值是研究,她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难道就仅仅因为她异常的嗅觉功能?”

单萱一时无言,心头却有个大胆的猜测:“除非,梓桑身体里,有零川想要的东西。”

侯文虎插进话,面容焦急,“宇哥,我想还是跟易队说一声,我担心梓桑她——”

“她暂时不会有事。”说归说,漆宇宁还是压不住心头的不安,他闭目,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一串手机号码,幸好,他这方面的记忆力不错,他掏出手机,说道:“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她。”

“何欣。”单萱替侯文虎解答,她自己的手机却响了,是易彬。

“小萱,梓桑跟你们在一起吗?”

单萱正疑惑他为何这么问,看了眼侯文虎,心想可能是阿虎跟他说了,易彬的声音又传来,“我这边显示她出了城,在距离旅馆30公里左右的小山镇消失了。”

单萱疑惑:“你——”

“我在她手机设了亲密定位。她是不是,被人带走了?”

而一旁漆宇宁拨通的号码无人应答,他收起手机,肃容道:“都告诉他,让他现在回来。”

♀◆♂

向梓桑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车上,只是天色暗下来,而两边的景色已经由车水马龙的街道换成寂静无声的乡村小道,路边芳草萋萋,有乌鸦在叫。

“醒了?”一旁的零川合上笔记本,侧过首来,面上,竟有如水般的温柔笑意。

“你要带我去哪?”向梓桑直挺挺坐起,头还有点晕,想来是被下药了。

“我答应过你,带你见那两个孩子,你忘了?”

“你把他们关在什么地方?”

“还有十分钟,你即可见到他们。”

“你能放了他们吗?”

“我是商人,只做利益交换,不施善。”

“你放了两个孩子,我可以留下来做你的人质。”

“我本来就没打算放你走。所以,你无法作为交换筹码。”

“就算你不肯放,也会有人来救他们。”

“我十分期待这场较量。”

“零川,你是聪明人,不应该蠢到与我的祖国为敌。”

零川盯了她的脸好一会,很快笑了,“你一点都不怕我。”

向梓桑与他对视:“你会杀了我吗?”

“不会。”

“你会囚禁我吗?”

“不会。”

“那么,你有什么让我害怕的?”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囚禁你,我会解剖你。”

“我当过医生,上过手术台,开颅剖腹,锯骨掏心,都做过,你的刀工一定没有我好。”向梓桑哂笑,“我曾是刀俎,又何惧当鱼肉?”

“你能接受自己只是一具没有生命力的躯体任人摆布吗?”

“我不能。但我知道,恶毒的心肠,会比我先腐烂。”

“伶牙利嘴。”零川向车窗外看一眼,笑道:“你将要如愿以偿了。”

果然,两个孩子被零川安置在乡下一间小别院里,太阳才下山没多久,夜幕已上,零川把她带到孩子的房间,两个孩子都躺在床上睡着了,身上无外伤,睡容安详。

她奔上去,唤叫数声,孩子睡得太沉,没给她任何回应。

她心里有不好预感,对零川质问:“你是不是给他们吃了药?”如同对她一般。

“别担心,两个小时后他们就会醒来。”

她愠怒腾起:“零川!你知不知道他们只是三四岁的孩子!你居然给他们喂药,你怎么这么残忍!”

“我没杀他们,甚至答应带你过来,怎么残忍了?”

“你到底要对他们做什么?”

“我并不打算回答你这个问题。”

“零川,你若是良心未泯,就不要拿孩子开刀!”

“他们现在不还是完好无损躺在你面前吗?”零川温笑晏晏:“别生气了,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待会让人给你带饭。”说完就走出去,门被关上了,向梓桑听了一会,没有上锁的声音。

她来到床边,探了探两个孩子的额头和脉息,均无异常,心里头松下来,突然想到什么,掏起外套内袋的手机,零川未让人没收她的手机,但出城后手机就没了电,此刻黑屏一片。

房间像是之前有人住过,衣柜桌椅俱全,她四处翻腾,没有找到任何手机充电设备。

她无可奈何,来到门前,侧耳听了一会,才一点点打开,门外无人,她走出去。

眼前山影幢幢,几乎一片漆黑,只有风刮过树林的声音,天上无星无月,她压根分不清方向。

这个地方,就算易彬搜到她的手机定位,怕也很难找到。

她把视线调回来,打算先熟悉环境。她们被安置在小别院的偏角,不远处有一个小凉亭,周围疏疏落落种了树,闻气味,像是桃树,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隐隐约约看到靠近围墙最右侧的树木后方,似乎有一扇木门。

她不由迈出脚步,却不料身后有声音传来,她转过头,是零川,手上端着托盘,里面两个碗热气腾腾。

“饿了吧?”零川很快来到她身侧,笑意暖融:“怕你吃不惯,给你煮了面,连同我自己的份。一起吃?”他抬下巴向着凉亭,“去那吧。”

向梓桑不知他想搞什么名堂,按捺住,跟他来到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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