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缘是故人（2 / 2）

男子连忙收了自己的手，问我，“你可否告知我你父亲的姓名？”

“娘亲嘱咐过我，不能随便告诉外人。”

“你的娘亲莫非是……莫非是……”

男子仿佛一下子惊呆了，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狂喜道，“我早该发现的。你的这双眼睛像极了她。若非是他们俩的孩子，怎可能生的这么一副好模样，又怎会让我这么地觉得亲近。”

他急急道，“可否带我去见一见你的娘亲？”

或许是没怎么见人这么慌乱，或许是觉得他不会害我们，又或许是他看起来太过吸引人，我也不知怎么着，却点了点头，引他去了我家。

殊不知，我和凤栖以后的命运，便从今日开始，彻底的天翻地覆。

（二）

昨晚，母亲只是坐在我的床前，不再说话。

而我，也不想说话。

我不想欺骗莫邪，我也害怕，若是她知道我接近她是有所图，是否会对我失望透顶。

我也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母亲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而只是默默看着我的母亲，突然站起身来，直直跪在了我的床前。

她默默道，“我知道你是不愿去接近这个女孩子的，但是，我希望你念及着我和你父亲此时此刻的苦日子。你也知道，凤家的希望只有你了。”

眼看如此，我慌忙爬下了床，想要拉起母亲。

但是母亲却只是跪着，她盯着我的眼睛，道，“我们别无选择，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我连忙跪在的母亲的面前，将头叩在地上，道，“母亲您别这样。”

母亲的口气中却带着哭腔，她凄厉的声音一阵阵的刮过我的耳朵，“就连我去给你父亲买药都能受尽白眼，而在这个荒山野岭，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都敢欺负我。这几年来，我真的是过怕了！我不求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让你接近那个女孩然后借此接近九王爷而已！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是累了……凤栖……”

我抬起头，看见母亲的脸上全是泪水，我想要伸手去帮她擦掉，她却“啪”的一声拍开了我的手掌。

母亲站起身来，眼神里全是愤怒，“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你不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那个病重的父亲！这个小小的破房子！你要是不去！你要是不去……”母亲转头开始寻觅什么，她突然奔向了柜子，拿起了剪刀指着自己的脖颈，声嘶力竭道，“我眼下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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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人不识，谁为当风杖莫邪。”来源于唐代诗人刘叉的《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