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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鉴月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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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看来,他也不是一点才情都没有。

我觉得,他这人好像也没有刚刚那样子,油嘴滑舌的讨人厌了。

认识这么些天了,我还是第一次用心观察他。

墨色长发,肤色白皙,面部的轮廓感极强。

高鼻深眸,额头饱满光洁,淡色唇。

左耳上戴了个小巧的纯银耳钉,我发现他这人好像特别钟情于佩戴耳饰。

南宫墨不像逸尘,面部表情生得冷硬又坚毅,他这人看起来更为柔情,也更风流一些。

手中一把长剑,剑鞘镂空雕花,饰金缀玉,一看就是值钱货。

右侧的靴筒里,别了一把短刀,只露了刀柄出来。

这一点倒是跟逸尘一样,逸尘也是长剑加短刀。

我又想起了他手中的那一把锜刀,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不晓得还没有缘分,再见一回了。

其实,我还是挺担心逸尘的。

虽然宗震说他的身手比我要好得多,叫我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面,不用去担心他。

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他不会是又跑去勾阑了吧。

哎,这事情愈来愈混乱了,姑娘我到底要等到甚么时候,才能收得住逸尘的心呢,真是愁人的很。

宗震还是坚决主张叫我快些嫁给南宫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我还是过不了自个儿这一关。

本以为我娘亲死了,这事情就算是结果了。

谁知,半路上又摊上了灭门。

灭门这事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左右都是命,是命就得认。

本以为我的心态已经够好了,大不了就是去泉州找我二叔帮忙复仇。

我二叔要是不肯帮我,我就自个儿做。

谁晓得,泉州还没有赶到,南宫墨又紧跟其后的,杀了出来。

想到我二叔,又想到了宗震中的花毒。

咦,这一段时间,好像没有见到宗震体内的花毒再一次发作啊。

不发作也好,现在可管不了这样多的事情了。

先拖一段时间,等我把三哥的飞云扇练好,就带着宗震,南下去万香谷,找尉迟嘉人要解药。

据逸尘说,去万香谷还是同泉州一路呢。

对了,还有飞云扇。

南宫墨好似是说过,没有扇谱,我要如何才能练的成飞云扇呢?

这话说的很有深意哦。

难不成,三哥的扇谱竟然会是在他的手里?

不会吧,三哥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别看三哥平日里不着调的要命,可在大事的定夺上,是绝对不会含糊的,更遑论是把武功心法的书籍交到别人的手上了,所以绝对不可能。

那要是南宫墨的手上没有扇谱呢?

他这样子费尽千辛万苦地,把我骗到恒山来,好像也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

即便是逼我成亲,依了南宫家的实力,也断不会逼一个连实权都没有的,未继任的新掌门的,我们泰山派现如今可是连一个弟子都没有了呀。

一到鉴月阁,小禅、杜枫、宗震,就都不翼而飞了。

莫涯几乎等同于不存在,就只剩我和南宫墨两个人了。

南宫墨旁若无人的,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娘子,我带你去瞧个好东西。”

他那表情叫我一个激灵,联系到小禅早上才说过的话,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道:“南宫公子,那个,我自个儿可以走的,还烦请你前面带路好了。”

南宫墨故作诧异的望着我一挑眉:“哦?娘子头一回来就想甩掉为夫了?”

“南宫公子,算我求你了,看在今儿早上我才替你挡了沉烟姑娘奚落的份上,就不要再取笑我了,第一,我不是你娘子。第二,我人都在恒山了,还如何甩掉你啊?”

南宫墨就像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胳膊一伸,把我揽进他的怀里,擦着我的耳廓,在我的发间深深呼了一口气,笑着道:“娘子,你是觉得,跟我一起走,倒不如自个儿走更安全些吗?”

我对他刚刚积蓄起的一点好感,很快又灰飞烟灭了。

好说歹说,南宫墨总算是在他的房门口放了我一马。

南宫墨回房去取东西,我站在门外的廊桥上,看恒山的群峰突奔,石洞流云。

看着脚下层层叠叠的断崖,我在想,待会南宫墨若是要非礼我,我要不要以身试险,干脆跳下去。

他说的好东西,是两本薄薄的线装书籍。

看不到扉页,书边毛了茬,装订的棉线因为时常的翻阅而磨得断裂了。

他那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全无刚刚的戏谑。

一本上题了“三清飞云扇”,一本上题了“水月诀”。

还有一封火漆封了口的信。

那信是三哥的字迹,写得很匆忙,好多地方有连笔。

三哥写的,与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三哥也不晓得,这封信我会不会有看到的那一天,也不晓得这两本武功心法,我会不会有拿到手的那一天。

三哥只是未雨绸缪,提前为我设计了一条后路。

万一出了事,就叫南宫墨务必第一时间救我回来,把东西亲手交给我,帮助我活下去。

南宫墨手里的这一本,是原本。

三哥说,虽然是指腹为婚,可是上有天地,下有父母,叫我万万不能再由着性子乱来,这门亲事,成也要成,不成也要成。

因为,我若是收到了心法,就证明泰山派已经垮了,垮了就要有靠山。

与南宫家联姻,才是我现阶段能够活下去的,最基础的保障,也是东山再起的踏板。

初夏的恒山,气温还很低,我有些发冷。

嗓音不受控制的抖起来:“我三哥的扇谱和心法,是他一早就送过来的?”

他点了点头。

“那你救我回来,也是我三哥一早就安排好的?”

他又点了点头。

“难怪你一定要带我来恒山,一定要叫我相信你。”

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犹豫不决,一丝羞赧。

他揽着我,轻轻地道:“娘子,从今往后一切事情都交给我,只要有我在,你甚么都不要担心,想做甚么就做甚么。”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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