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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本无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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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纵的方向上,它是有绝对不可取代的强度,可是由于其开口的部分过于脆弱,因此在横向用力的过程中,几乎等同于没有任何作用。

没有头盔,也没有手套,横向更换支点之后,南宫墨一连滑落了两次。

两次都是在撞击到崖壁之前,利用了身体的弹簧动作,并配合以手臂的侧向推力,巧妙躲避开了崖壁上的山石,对人体造成的损伤。

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我就只能坐在石龛的棺材旁边,望着他。

他的节奏感以及攀岩的技巧,的确是很优美流畅。

可是再优美再流畅,也不能减轻我对他的担心。

防护用具极度的不到位,一点闪失都不能有,有就只能到地府去报道了。

南宫墨爬进石龛的时候,我已经紧张到失语了。

他喘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身体道:“娘子,怎么样,刺激吧?”

我边给他解短刀上的绳索,边道:“太危险了,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下次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再这样子了,你知道我坐在这里,看着你一个人,甚么忙都帮不上,心里面有多着急多紧张吗?纵向的时候还好说,既有借力点,也有落脚点。可横向呢,除了手指和手臂的力量,你连自己的腿都不能指望。就说滑下去那两次,太险了,差一点就要撞上了,你要是撞上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他轻轻搂了我一下道:“放心,你瞧着是马上就要撞上了,然我自己心里面有数,要是每一次滑落下来都会撞上,那还怎么攀岩,我就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用。”

“没有手套,也没有镁粉,手一定是擦伤了,我瞧瞧伤成甚么样子了。”

他那白皙的手掌上,擦掉了一大块皮,伤口上满是灰尘和石粉。

石龛的洞口丛生着大堆野草,三哥教过我,那叶子是能消毒的。

我拽了几株,放在手心中搓了几下,一股清凉的药草香。

嚼了嚼给他敷在手上,又撕了一块布条包扎好。

南宫墨疼得龇牙咧嘴:“像火烧。”

我道:“你别动,这叶子能消毒,我三哥说的。不过,我没有用过,也不晓得会不会有用,权当拿你来做实验好了。”

他倚着那棺材道:“没关系,娘子你就尽情实验好了,反正小爷我也不是头一回被你拿来做实验,有没有用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晃了晃他的胳膊道:“我今天明明就是第一次做实验,你睁开眼睛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何时拿你做过实验了?”

他靠着那棺材,闭着眼睛道:“我累了,要睡一会。娘子你要么就给我按摩一下,要么就陪我睡一会。我只有睡醒了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

还没等我答话,他的手臂一抬,直接把我按在了他的腿上。

“好了,先睡一会,半个时辰之后上路。”

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声音的穿透力明显降下来。

“南宫墨,你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上路的时候,我和南宫墨再一次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意见分歧。

我主张找到昨天晚上炎一横劈了山体的那条裂缝,因为我在坠崖之前,亲眼见到小禅落了进去的,我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南宫墨坚决不同意我的做法,他主张先回到地面上,找到莫涯和逸尘,他笃信莫涯和逸尘绝对不会跟我一样,不动脑子就从悬崖上跳下来找我们。

我觉得他的逻辑思维很有问题。

第一,我从悬崖上掉下来,根本就和智商无关,我掉下来是因为,我在半空中杀了一个人,之后暂时还没有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就这么不开眼的,被炎一的内力击的落了下来。第二,我也觉得逸尘和莫涯还不至于为了救我们,而主动从悬崖上跳下来,显然,只要是精神还算正常的人,都是会选择留在悬崖上等我们,或者是另辟蹊径来找我们的。

我觉得南宫墨他总是在针对我,逸尘也是在针对我。

好像我在他们俩的眼前,就从来也没有做对过一件事情。

俗话说,下山容易上山难,想要爬到悬崖之上的地面上,更难。

期间的过程我已经不想再说了,谁叫我拗不过他呢。

南宫墨晓得我对于爬上去这件事情是很抵触的,一路上只有通过给我讲他们的特产,来分我的神。

他说,这里的这一些都是悬棺。

悬棺,顾名思义就是悬在山崖上的棺材。

几乎都是放置在临近江面或者河面的悬崖绝壁上,一般是以船形棺和整木挖凿的独木舟式棺材为主。

据说最早的悬棺葬习俗,是出现在原始宗教中。

因对鬼魂的崇拜犹甚,人们相信祖先死后,鬼魂虽然到了阴阳两隔的异世界,但实际上却并未离开生前生活的环境。因此棺材的样式,其主要涵义便是在于满足祖先在幽冥之中的生活需要。

至于将棺木高置于陡崖绝壁之上,则是为了尽量避免人兽或其他因素对尸骨的破坏。

只有这样,才能使祖先的灵魂得到永久的安息,并得到其在冥冥之中的赐福和保佑。

南边居多,北方还尚且只有晋阳这一处。

地面上到处是砍杀过后的血腥气息,尸首杀的人仰马翻,遍地都是武当派特有的长剑和暗器,清一色的黑色夜行衣。

看到逸尘的第一眼,吓得我的小心肝一个颤抖。

浑身是血,脸颊上有刀伤,发簪被削断了一大半。

我甩开南宫墨,大步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左瞧瞧右瞧瞧。

确保那些血迹都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沾上去的,确保他的身上的确是没有受过伤的,才放开他。

我道:“逸尘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些血迹都是你流下来的呢!”

他先是没有说话,平静的向着南宫墨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才道:“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倒是你,多亏了有墨在,才能在第一时间替我把你救起来。”

我点了点头道:“真的是这样子的,逸尘哥哥,你都没有看到那个时候有多凶险。这一回要是没有南宫公子跳下来救我,我就必须只能到阎王爷面前去点卯了。这下面的高度,绝对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逸尘又道:“等离开了这里,你还不得好好酬谢一下人家救你一命?”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南宫墨忽然来到我的身边,一双大手稳稳地落在我的双肩上。

“大哥,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是人家了,娘子是我自己的,又不是我找别人借来的,我救我自己的娘子,与旁人无关,何至于就得要酬谢了?”

逸尘就像根本没有听明白他在说甚么一样,面无表情的横了他一眼道:“仪式举行过了才算是娘子,没有仪式不算数。”

“只不过是差一个仪式,有甚么分别?”

“拜过天地才做数,没拜天地仪式就没完。”

“父母之命,指给了我就是我的,没有仪式照样是我的,没有任何分别。”

“那也要问过慕藻的意思才行,你敢问吗?”

眼看情况愈来愈糟糕,我只得站到他们两人之间道:“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事情的时候,咱们还是先看看小禅怎么样了吧?”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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