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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宝贝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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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跟你说真的。你看了这几天的报纸没?市博物馆前些日子不是收了几件天价的古董回来吗?当天晚上就被人盗了。”

关悦觑着她:“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知道那些东西藏在哪?”

“然后呢?”

“我们可以去‘拿’啊,然后卖一大笔钱。你不记得啦?我们前年资助过的那个学校后山发生泥石流,学校挎了一半。他们没钱搬迁,就只能挤在另半边屋子里。你想想啊,如果再来一场泥石流,他们不但学校会没有,就连人都在埋在下面。”

关悦叹了口气:“叶四儿,资助只是一种临时救急的一个办法,不是长久的手段。全国各地需要资助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一一忙得过来。而且,我们并没有那个能力。如果说挖东墙去补西墙,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叶友容急了:“我们有这个能力的!只要破几道锁就可以把东西拿到手。难道那几个古代人捏的破罐子能比几十条人命重要?那些个破罐除了在那当摆设还能有什么用?别跟我提什么文化艺术,连人都顾不及的年头谁还顾得上跟你谈艺术聊品味!”

关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叶友容说的虽然白,却是大实话。

叶友容见她不说话,也冷了脸坐回电脑前。隔了许久才说:“当初说的要在一起帮助很多人,现在还作不作数?”

“叶四儿,我……”

“其实我知道,你们畏首畏尾是因为你们怕了,因为你们都有牵挂的人。可明明起头的是你们……”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关悦走过去半揽住她的肩:“四儿,因为最近发生太多事,我还没能理出个头绪。你别一棒子就把我们所有人给打死了,看以后谁受得了你这只满是油肠的猪!”

叶友容又气又恼:“你才是满是油肠的猪!你全家都是!”

关悦只是笑,然后把她的头推远了些:“叶同学,你又是几天没洗头了?都馊了。”

叶友容扒了扒头发:“女人真麻烦。”

睡下后关悦一直在想叶友容说的那些话。她不得不承认,岁数越长,害怕的东西就越多。还不如那时懵懵懂懂的毛头孩子,想到什么做什么,不用瞻前顾后,不会去想有什么后果,也不怕会不会辜负谁。

其实有时人生就像一则高数运算题,不是人人都能知道怎么去运算,也不是人人都能算出正确答案,即便是算出了正确的答案,可又有几个人找对了最佳的方法。

能一眼窥破自己的人生的智者太少,所以红尘万丈纷纷扰扰。有人撞破脑袋在找出路,有人辗转反侧茫然失措;有人在该与不该之间踌躇不前,也有人在选择往前看或是向后走而纠结不已。

有时关悦会悲观的想,如果知道来这世上走一遭是这样辛苦,还不如在出生之初就让自已溺了气。可这如果太过抽象,清醒过来后,还是觉得做人高级些。

想着便恍恍惚惚睡着了。是不是梦境倒真有些分不大清楚。

那个男人用竹签一边剔牙一边说:“这娃娃长得挺是漂亮,弄到山沟沟里当童养媳倒是能卖个好价钱哩!来来妹子,哥哥给你盖个戳,免得丢了。”

然后不顾孩子怎么哭喊打闹,那些人只当听不见,扒了她的衣服直接摁在一块木板上,用煨得火红的铁柱顶端往她身上烙。皮肉被烫得嗤嗤响冒起阵阵白烟,配合女孩儿撕心裂肺的哭喊,活生生的人间地狱……关悦紧紧的揪住袖子,呜呜的哭出声来。眼泪从眼角滚滚往枕面上打。

叶友容忙奔到她床边,心急火燎:“二悦,悦悦醒醒。”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别怕别怕是梦是梦……”

关悦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不停的乱动,却是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的样子。她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的抽搐,五指僵硬的张着,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抓不牢。

叶友容唤了许久都唤不醒,也急出了眼泪。她听说过不少人在睡梦中猝死……想着就觉得全身冰冷。她神经质的摸着关悦的额头,颤抖地摸出关悦的手机,给关安易打电话。还没等她说完话筒那边就传出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然后一句简短的“麻烦你了”就挂了电话。

叶友容放下手机,紧紧握住关悦的手,声音都打着飘:“二悦,关安易马上就过来了,不要急,不要怕,咱们一起等他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的魔力,关悦哭的没有之前那么声撕力竭,却是死死的压抑,看上去更让人心疼。叶友容一时没忍住哇的哭出声来。

关安易过来只用了十五分钟。他不像平时看上去那般衣冠楚楚,衣服显然是随便套上去的,没有来得及打理。

关安易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精神支柱。他弯腰将关悦抱起,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吻一吻:“宝贝儿不哭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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