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记忆在流泪,寂寞在唱歌Ⅱ】(2 / 2)
“盼望你会知,可知道我的心……”
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心,我的心是不快乐的海。
二零一二年,听说世界末日要来临。
我是一个基督徒,从圣经上得知,世界末日并不尽是传说,它会来,但并不是今年。
工作还是一如既往,忙碌而无休止。
湖南十日,让我患上了重感冒。吃药,打针,咳嗽反复不停。
白树每天中午都要过来看我并叮嘱我吃药,看我咳的撕心裂肺,总劝我请假回家休息。
我趴在办公桌上像只奄奄一息的病猫,举着爪子有气无力朝他摆手,“你走吧,我没事,趴一下就好了。”请假只会让工作越堆越多,我不做,没有人能帮我做。即使白树愿意,他也没办法代劳。
这就是工作,分工明确的时代,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任务并且拥有一项别人无法替代完成的技能。这样你才有被利用的价值,才能依靠它,苟且活下去。
白树精通的,我略知皮毛。我所擅长的,白树未必能驾驭。我们关系再好,他再宠我,我也只能靠自己。
生病的时候,情绪像恶劣的天气,异常糟糕,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扔。
晚上一边咳嗽一边玩剑侠,副本一夜到凌晨。好多回,咳到凶处,仿佛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右手抖得点鼠标都握不住。嗓子眼里像被羽毛撩拨过一样奇痒难耐,我趴在洗手台上,又咳又吐。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么。
双眼通红,苍白的脸上挂着湿湿的两条眼痕。
“咳咳……”该死的,停都停不下来。
“你没事吧。”娄小颜起来上厕所,看到一脸狼狈的我。
“嗯。没事。”
“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熬夜那么晚,你这林妹妹的身体怎么办哟。”娄小颜一脸不忍地看着我叹气道。
“没事,就睡了。”我冲她傻笑,没心没肺的,像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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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前,往死里咳。
睡着之后,把梦咳醒。
连续折腾快一个月了,怎么吃药打针都不见好,终于在一个工作日的早晨睡过了头。
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外淅淅沥沥下着雨,太阳穴很痛,全身酸痛无力。抬手抚向额头,还未碰到皮肤就已感受到灼人的温度。
想要坐起来,发现身子不听使唤瑟瑟发着抖。双手吃力地撑住床垫,好不容易才坐直了身子。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一看,九点已过。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是总监和白树的。
我靠在床头给总监和HR经理打电话请假。张开嘴,声音沙哑得像鸭子的叫声,起初以为是刚睡醒的缘故,挂了电话对着空气喂了几声,仍然哑得不可一闻。
白树的电话不依不饶,我接起来,一声不吭。
“干吗去了呢,刚才去那边找你,他们说你还没来。”我最讨厌他这副说话的口吻,像兴师问罪。
“请假了。”我没好气的说。
沙哑的声音隔着手机传到白树耳朵里,他明显吃了一惊,“哎呀!你的病又加重了,赶紧去医院吊水!”
“嗯,等下去。”我有气无力。
“要我陪你吗?”白树放温柔声音。
“不用了,我就在楼下诊所吊两瓶就好了。”
“真的不用我陪?”他又问。
“真的不用,我室友会陪我去的。”我的话里透着一丝坚决,扯了个谎,将拒绝进行到底。
潜意识里,不想让任何男人陪我去看医生,其性质同逛街、逛公园、看电影是一样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有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陪在身边才有意义,才会安心。
我不需要其他男人陪。
娄小颜在上班,我不想麻烦她。人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我不喜欢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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