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我胡来？你被人欺负，我揍他还算胡来了是不是？程凝风，我是不是就不该来？就该让他跟你拉拉扯扯？就该让他欺负你？！”

她从这冷言冷语中听出一丝保护的意味来，心头忽然就暖了开来，低下头，轻轻扯了扯他的手臂，“不要这么野蛮，回房间吧。回去后我好好跟你解释。”

“我野蛮？！我……”腮帮子一紧，无奈着实无法抗拒她为数不多的温柔，华明不自觉就软了语气，听话地伸臂揽起她的肩头，“你真的没事？擦擦脸，哭什么哭，老公在呢，别怕……”

“方主任，您没事吧？”

这厢看着两人相携而去，居然没有人转头多看身后一眼，愣了半天的张晓雯终于清醒过来，连忙低头在裤兜里扒出纸巾，面色红红踮脚为方青云擦拭着唇角，“方主任，这……到底怎么回事？”

“凝凝……”

唇齿间的咸腥滋味，丝毫遮掩不了充斥心头的苦涩，方青云一动不动任张晓雯抹着唇角，待她将双手挽上臂膀，才不动声色拉下她，苦笑着摇头，独自往前走去，“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进不了她的视线。”

“你怎么会来？”

被华明一路拥回房间，难得地没有觉得尴尬或者羞赧，反而是种无法言喻的安心。进门快速冲了个澡，程凝风为两人倒了冰水，这才开始疑惑起他的到来，“不是正在山西出差吗？”

“你这被人欺负，我能不来吗？”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华明低头看看此刻空荡荡的臂弯，挑眉瞥一眼不远处落坐的她，“过来一下。”

“怎么了？”

华明深呼吸一口，探身拿过她手中的水杯放到茶几上，一个展臂将她圈在胸前，清清嗓子，“说吧，今晚到底怎么回事？老公给你做主。”

“不是什么大事。”，程凝风只在起初硬着脖子抽了抽肩，而后便软弱地将脑袋依偎在他臂弯，闭起眼睛，“还记得上次在我家看到的照片吗，你说很肉感的那个女孩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大三刚刚开学的时候，自杀了……”

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尽情倾诉吧？忘却他无奈之下用以挽留她的协议，没有带着心结时的冷漠以对，想不到仅仅是抱着她，听她告诉自己她的过往，就可以令他感到这样满足。

‘FIREINTHE……’

裤兜里CS那火爆的铃声响起，直把他惊得浑身一震，手忙脚乱摸出手机，小心翼翼看一眼熟睡中因噪音微微皱眉的她，直接摁了拒听。

‘FIRE……’

华明抬手接了电话。听到那厢咯咯的娇笑，他越发谨慎地观察着程凝风，低沉的嗓音微不可闻，“小悦，明儿再打。”

很久不曾觉得睡觉可以这么解乏，好像一觉醒来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不管身体还是精神状态。可揉揉眼睛，看清楚悬在上方那张勾着脖子不住点脑袋的面庞，程凝风立刻清醒过来，连忙翘起头；可尚未直起背脊，就见华明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紧了紧双臂，满目血丝冲她笑笑，“老婆早。”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