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我想去报个烹饪班，你和我一起学吧？那还有个夜班，以后你可以下班了去学。”

“……”华明愕然，咬在嘴里的鸡腿啪的掉盘子里，神色越发困惑。而一边儿的程凝风也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咬着筷子看向老爸，“爸，您也摔了？一把年纪学什么烹饪啊？”

程爸垂眼，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端起汤碗吹了吹，“还是学学吧，以前一直以为这些活都是女人干的，可你看，你妈一病，我连想照顾她都得依仗女儿。还有，我年纪大了，夜来总想上上厕所，你们住这时间久了也不方便。”

“你想上厕所就去啊，不用……”话说一半，可瞥见华明脸颊上腾然蹿升两片陌生又可疑的绯红，程凝风一吞口水，也转瞬便红透了脸，低下头匆匆往嘴里扒饭，“知道了。”

？

吃过饭，不敢面对老妈卧病在床还坏笑不止的眼神儿，程凝风在箱子里翻找着之前为华明买来的衣服，撇嘴一阵郁闷。

老爸这到底什么意思啊？家里的格局，她这间房恰好是去华生间的必经之路，难道听到了什么声音吗？好羞耻……

“你说爸到底什么意思？”

这边儿一阵阵心慌，发梢滴水的华明却好巧不巧推门而入，揉着毛巾跟在她屁/股后打转，“难道昨晚他听到什么了？还是看着什么了？”

“都是你！”脸色越发红的要渗出血来，程凝风跺脚推他一把，拿出两件衣服甩了过去，“你回家住去，丢死人了。”

哪知华明抱住衣服挠挠头，满目无辜，“别别，你先跟我说说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不知道你刚才脸红什么？你昨晚，又要了一次，加上之前的，现在已经，已经四次了！”

如今提起协议，好似再也没有之前的急切；但她就是看不惯他仿佛可以掌控一切的模样。凭什么每次都不算？既然定了协议，就要君子一言。

“之前的不是说了不算么？凝凝，你不是君子，也得一言九鼎吧？”

那天过后，许是陪着老爸上了一堂烹饪课的华明心有戚戚，抑或家里和单位的事让他难以抽身，除了每天必有一个电话，偶尔过来吃个饭，他倒也听话地没再打扰她照顾老妈。

照说此前那半年，这样稍有距离的相处极为合她心意；可近来她却好像觉得难以适应起来。起初，的确是恨死了他的无耻，眼不见心静；可其后每日听着电话里他撒娇卖乖的老婆长老婆短，渐渐的，就算想起他的厚脸皮她仍会脸红，可心头却窜升起许多甜蜜蜜的滋味；就像是，爱河中陶醉沉溺……

只是，就算对前男友唾弃至极再无幻想，也对华明卸下淡漠后痞痞坏坏的温柔逐渐接受，她也无法像少女时代那样，轻易就放任对他的情愫。他们之间，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会令她偶尔思及他时，忍不住轻叹。

比如，她会介意这场婚姻是始自相亲。

虽然眼下这种婚姻模式似乎大势所趋，就连电视上每晚也都是铺天盖地的相亲节目，可程凝风对此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起初赶场子般任由老妈安排相亲对象，她的初衷也就是想借此找到一个不需要用爱经营的家庭，不需要患得患失，不需要因爱人的遗弃而悲伤。可这样的婚姻，对华明来说又是什么意义？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