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南国与中原(1 / 2)
江岸,码头上挤挤攘攘,来往商船忙着卸货,装货,码头上高嗓子的士兵维持着纪律,此时正是椰枣成熟的季节,正是最繁华的时刻。
姒履癸下了马:“下来吧,过了广陵江,我们在北城驿站住上一宿,明天顺风的话,也许就能赶到南巢了。”
雪茗只觉得脑海中一道弧线划过,曦奉末年,夏朝与商朝之间爆发了全面战争,所有的年轻人都被迫入伍,夏朝失败之后,商朝初年,国家经济萧条,人民为了维生而不得不签订卖身契堕落为无产者的奴仆,大好的城池倾倒化作焦炭上的废墟,广陵,襄陵,南巢,会稽,无不如此,国民生产总值跌落低谷,存活下来的年轻人不过一千,其余全部战死沙场。
而谁又能想到,在全面战争之前的几年前,这里竟是这般繁华的景象,人民安居乐业,来往如麻,纷纷扬扬的人声好比大唐盛世的长安城,丝毫没有要开战的意思。
驾船的舟子吆喝着渡江的价格,买菜的妇女们厉声讨还,看起来,对这些人来说渡江是家常便饭,可谁又能想到,每一个朝代,都将这里作为天险,都将有成千上万的士兵葬身鱼腹,但此刻,所有人都在欣赏这繁华的美丽。
姒履癸看到雪茗痴呆的望着江水,好像若有所思,用手碰了碰她的脸:“你在想什么,该到我们了,戌时这条江就不再行船了,我们得赶紧。”
江岸南边的市场上根本没有收摊的意思,热热闹闹的人群点起油烛,撑起铜质的笼子,用丝绸遮盖住油烛的光亮,这是最原始的灯笼。
“那那些人?他们为什么还不赶紧收摊。”“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船。”
到了江口,舟子看到牵着马匹的姒履癸,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去招呼:“官人您请,这边还有更好更大的船,可以让你的马舒舒服服的过江。”姒履癸看了看舟子摩拳擦掌的表情,从腰间掏出来一块铜“这个,够不够?”
舟子差点没有摔倒,沉甸甸的铜条在手里宛如踏实的财富一样,舟子本以为牵马的客人只是比较富裕的公子,可谁知出手十分阔绰,那时,一块铜条足以让十个人为你耕一天土地,或者在一条江上来往五次。
渡过广陵江,舟子毕恭毕敬的搀扶着姒履癸二人下船。
二人在北城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连忙往南巢的方向赶去,有幸一路顺风,在傍晚赶到了南巢驿站。
在南巢,已感觉不到南方的湿润气息,扑面而来的是黄土的干燥和汗水的酸味,风尘仆仆的二人连忙解衣入浴。
“浴盆准备的怎么样了?”“是,按您的吩咐,已经都准备好了。”“那好,让他们再多准备一个,计划有变,这个女人也要洗。”“是的,您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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