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与魔鬼的交易（1 / 2）

“曾经，我听说过一个传说，在发在位的时候，阳夏曾经有过一位为人占卜的老人。”

“老人？很久很久以前？这种故事很老套了吧？”

数十年前，阳夏：

阳夏城的大街上，常常有这样一位老人，牵着一条毛色并不上等的土狗，脚穿破旧的布鞋，整个身体像被树皮似的衣服紧紧裹着，他举着一面比较华丽的旗帜，这应该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也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根本。

老人的姓名及字号，恐怕已无可追寻之余地，但唯一知道的是，老人是商丘本地的人，姓爠，自号天爠文星，来阳夏来寻找他的儿子和妻子，他声称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能够帮助任何有困难和无法抉择的人。

就这样，有一个年轻人秉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找他算了一卦，老人劝他离开这里，逃到南方，年轻人一开始只是笑笑了之，不过之后不断坐着噩梦，梦见丑陋的男人拿着斧子追他，要砍他，并且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像是真的被砍到了一样，而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离开王城，逃到你认为安定的偏安之所，那是你的命。”

年轻人于是开始托关系联系南国的朋友，在发在位的最后半年时，离开阳夏，来到这里，正巧原襄陵太守暴卒，而年轻人又在群龙无首的时候提议要争当太守，大胜群贵，问鼎太守之位，直至今日，他，就是钟古。

而后来的阳夏的灾难证明了钟古是对的，离开阳夏之后的日子，中原遭遇百年不遇的暴雨雷电，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同时痨咳之灾不知源头的迅速传遍整个中原，死者堆起来足足能将潼关天险填平。发亦在这场灾难中不幸感染而死。

与此同时，有施国从中原撤军，发的弟弟，癸从漠北打回中原，用强兵宣誓了自己的权威并将有施赶出了中原，有施在临走前的几天里大肆宰杀中原的妇女及苟延残喘的市民，整个阳夏沦为一个季度的血海，现在，在中原大范围生长的舍子就是因为死人骨血的滋养而成，它们是那场灾难的最好写照。

后来，钟古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并由衷的想要感谢那位姓爠的老人。在中原安定之后抱着报恩的心愿去寻找那位老人，找遍了整个阳夏亦没有找到那位老人，但找到了那位老人的墓碑。

钟古哭着询问村民好端端的为什么他会死。

原来，在钟古走后的日子里，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好奇而来询问老人自己的身世和处世，以及为人甚至安邦之道。

爠老来者不拒，凡是询问之人不收任何费用便告知其迷津的终点，受益者很多，皆对爠老感之不尽。

爠老的名声传遍中原，下至乞丐，上至高官，皆不远万里提着礼物来请教爠老自己的道路该怎么走，爠老不竭余力的告知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仅只收极微的礼品作为自己的日常所需，他的生活一直不富裕，唯一知道的是他在宫里有一个做官的儿子和老妻，和一只忠诚的土狗。

后来，爠老的妻子不知什么原因便断了气，他的儿子也因为伤心过度而无力管理事务而被手下推翻并处死，转好的家庭在一瞬间破裂。

再后来，他的那只土狗也病死了，老人像丢了魂一般再也没有能力帮助别人，他所留下的一句遗言：“三十年前，我曾在赤堇山作为一名冶炼师，不幸工作不力挖塌了山洞，仅仅只活下来了十二个人，我便是那十二个人之一，现在，我的报应也到了，我的工友们在天之灵在呼唤我，而我，已没理由再呆在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