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赤联危机(1 / 2)
浮华喧嚣,以狮王的自尊卫冕,你的勇敢之心;沉溺骄傲,以王者的荣光主宰,你的坚决之心,令少女沉醉向往,天空碎裂,随童话一同坠入无反黑夜,死亡的悲痛绝情窒息,而仇恨是纯粹死亡意义上额外附加的再一次死亡。——题记。
7月下旬,勾曜的生日很快如期而至,毕竟是太守一样的人物,应该说就是,金陵各处无不欢宵达旦,热闹程度好似新年。
“酒店定在哪里?”“帮李萧新开了一个,算我对不起他这次还他一次,正好去看看建的怎么样了。”
那地方说是个酒店,倒不如说是上流人士的迪厅:
秦淮河的江岸上,做生意的商人点起灯笼,使劲转着嗓子绕着圈的吆喝着,固定摊位的环顾四周,用那几乎能盯死人的眼睛看着顾客,一个乞丐淡定中绝望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求生欲望,金陵是做买卖的地方,谁有钱谁有资格,没钱的自然没有存活的意义。
“黑皮的毡帽要落地了,罪恶将抛给萨满的余孽,他们说他们是无辜的,呀呵呀呵嘿呀,你们要做好防御准备啊!”
“谁在唱?”“那个疯老婆子,唉,天天在门口唱,中午赏个馒头到了下午还唱,真能烦死个人啊!”李萧一只手捂着耳朵和头,另一只手端着一个铜碗,碗中是一个馒头。
“你这是?”“我不大喜欢碰这种蝼蚁,碗给你,帮我一个忙,放心,她敢碰你我叫人揍她。”“阿雪,扔给她就行,这种畜生在金陵多的是,要不是首相要求善待,我早见一个杀一个了。”“最近广陵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经常有这种流浪汉到处乱窜。”
雪茗拿着馒头走到那个流浪女的身边:“那个,你也知道,这里的人不欢迎你,尤其是端着杯子的那个,他们要杀了你,所以,为了你的安全,快走吧!”
那老婆婆眼睛一睁,雪茗惊奇的发现那满脸是灰的上面,竟是一双金黄色的眼睛。
“你,你是魔族?”“女儿,我的女儿,是你吗?”说完那老婆婆抓住雪茗就不放了。“您认错了,我不是你的女儿,这。。。”“哦,不是啊,好吧。”
“狗东西,放开她,要不我断了你手!”勾曜立马掏出剑来冲着那老婆婆。
“愚蠢的东西。”咔嚓一声剑便断掉了,勾曜脸上显露出与之前的趾高气昂截然不同的慌忙神态。
“怎么回事。”“勾曜你怎么了,用不用报官,我去联系官署!”
“愚蠢的人啊,联系官署有什么用,到了灭亡的时候了,是天要我们亡啊,天曜啊,天要啊,天要亡啊,天曜亡啊,大夏的皇上啊,是天要亡你,快逃吧,快逃吧,逃走吧,很快就会有战争,有死亡,哦,只有仇恨,只有悲伤的世界,太可笑了啊。”老婆婆狰狞着的皮肤上斑纹如裸露的岩石一般袒露,金黄色的眼睛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与那人有什么联系。
“那,您女儿是谁?”“她啊,一定和你一样大了,一样漂亮了,这套衣服啊,她穿上也一定很好看。”“你这疯老婆子!不就是想占我家阿雪便宜吗?告诉你,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勾曜你冷静点,对方说不定不是一般。。。这。。。”李萧刚想制止勾曜的冲动,就看见勾曜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雪茗的胳膊拽到了自己身边,打扑干净她手上的那些灰。“我说过,没人可以碰,即使你是魔族,类似的我一样杀过很多。”“勾曜你别说了,刚刚她一瞪接着断掉你那剑,就足以证明她不是普通的魔族。”“说不定是把戏罢了。”“那个,您别生气,勾曜他人就这样,不要介意。”
后来,那老婆婆竟然默不作声的走了。
“勾曜,你,别生气,再说,你可能也打不过她,那一刻,我也在害怕。”“我知道,看在壹,今天是我的生日,贰,今天是我家女人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叁,我的兄弟也在旁边,我才懒得跟她动手,肆,念在她是个女人,只是而已。”
雪茗看与勾曜争不过,干脆顺从了他进了酒店,一楼是普通客人吃饭的地方,这倒是没什么好说,勾曜和一帮参加庆典的客人互相示意对敬,随后一帮大老爷们在一楼喝了个酒气熏天一个个伶仃大醉,雪茗受不了这种味道索性一个人爬到二楼露台,望着楼下的市场不远处北面的秦淮河。
蓝紫色的河面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水雾,飘渺的像是无法触碰却格外迷人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河水的中间是月光倒影呈青鳊鱼似的影子,闪耀着璀璨夺目的星光银。
月光勾勒出远处的青山,那一片片云彩被夜空像是倾斜的墨水瓶一般倒出的汁液,染上了无法清洗般,浑浊,暗淡的黑灰色,虽然云彩的暗淡无光遮蔽了路人的脸,但依旧掩盖不住群山的缭绕的银色,月光带有动感地蜿蜒在群山的边框上,勾勒出一圈像是镶嵌在上面似的银光,散发着珠光宝气的富贵,与灯火通明的秦淮河南岸相对应。
虽然是最热的天气,但在河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那种炙热,反而十分凉爽,点点如纱如绸的清风拂过耳畔,呼呼的声音像是温柔的手拉起了窗帘。
“一个人在江边上,不喝点什么暖和暖和怎么行?”雪茗刚想回头,勾曜已经把皮袄给她披上了。“不出意料哦,你露背装可真好看,不过嘛,还是本大人眼光好。”
“你这是喝了多少?”“没办法,从小就这样,次次过生日,喝酒都得喝到半夜,今天要不是为了你,还得这样,那些商人啊,太难缠了,哪次一到这个场合拉着你就是各种问候,其实说白了都是想要你掏钱,什么搞装修的,搞水利的,搞泥瓦的,平常赞助个什么没一个吱声的,一到你过生日好家伙全来了,现在啊,出来醒醒酒而已。”“这叫潜水。”“形容的很形象啊,没想到你懂这么多,不过,我也想看看他们淹着的样子。”“是潜水不是落水。”“潜泳吗?我潜泳技术很好的。”“真的,有空我可是要见识一下。”“可以啊,我会很乐意,不过,我希望你把这个喝了。”勾曜之前手一直在身后背着,这时捧出了一个铜酒杯。
“可不可以不喝?”“不行,必须喝掉,要不,冻出炎症了可麻烦了。”
勾曜其实在保护她,在那个时代,没有消炎的药物基本上冻着就是在作死,然后等死,雪茗想到这里,突然心头一颤,古人的生命力实在是太脆弱了,对于现代来说,炎症已经是小儿科的病症了。“告诉你,真要是开心,就喝了它。”
“哦。。。这,这酒,怎么,这么呛?”“酒哪有不呛的?哦对了,我应该给你放点蔗糖再兑点水,不过那样就没意义了,我说的是吗?”
雪茗转念一想:其实吧,勾曜这样也不能怪他,7月29日,是狮子座最闪亮在夜空中的那一天,是最热的那一天,而勾曜的热情也类似于这7月下旬的暖阳,时刻的无微不至和蛮横无理,让人感觉到男子主义般的可以放心依靠。
“勾曜,问个问题,你喜欢星星吗?”“喜欢啊。”“怎么?这么爽快。”“傻瓜,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了还不行吗?”“那你懂星座吗?哦对了,你们这应该叫星宿,或者星盘。”
“我知道,并且,我的宿位是鹑火的尾巴呢,很好的,凤凰的尾巴,想想就让人激动呢。”
“其实,星座上,你是狮子呢。”“狮子吗?这是夸奖我吗?谢谢了,这名字好,就这个了,我很喜欢!”“狮子先生呢?”“只要是你叫的,我都喜欢,知道吗?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勾曜伸开坚实的臂膀,比雪茗高了足足半头的他,低头沉浸在默然的喜悦之中,神情的拥抱像清水稀释了心中的醋泉,和着,浑着勾勒出莹白弧线的月光,皎洁的拉出满月的弓弦映照着两个人彼此不孤单的背影,湿润的边框不再干涸枯萎,逐渐散发出独特魅力的纯白无暇与最深情的占有欲,此时的勾曜占有欲已经是完全爆发,紧紧的搂住自己认为是最珍贵的东西就连放手的勇气也没有了,鼻息之间也会感受到心脏的痒触微妙。
顺带一提:狮子座的人往往吃醋在十二星座里是排第一的,要超过天蝎三个百分点,别以为天蝎的就一定多强,天蝎的虽然会吃醋且神经敏感,且一般有报复心但没报复能力,但如果碰上个狮子的遇到背叛真能骂死你,整死你,张灵甫就是最典型的狮子座。
时间已经走过并流逝了太多太多,但此时此刻,什么都不再去想的两个人互拥仅属于自己的时光:“我万能的神啊,如果,这一刻只是梦境的话,我宁愿,永远也不要再醒来,就算这身躯,在现实中毁灭,我也心甘,现在的我,神经上一定喜悦到了崩溃的极点,高兴的简直要疯了吧。”
“你在嘀咕什么?”“没什么。”“我亲爱的,什么也不要去想,这一刻,承认吧,我们永远会在一起,没有什么力量,能把我们分开,记住哦,我可是你的狮子啊。”
“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下地狱也不在乎,就算下一辈子,下下辈子,只要我们能够重生,我就永远找到你,让你嫁给我,我们永远是一起的,我愿意为你,即使放弃我的一切,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宁愿沉沦在你的世界。”像是霸占了一切的狮王不怒自威的诠释,让雪茗已经是浑身颤栗。“我,我也是,谢谢你。”雪茗感觉到了眼角的酸涩,那如涌泉般的感谢泪水,霎时见已经浸湿了他的左肩膀。“对,对不起,你不会怪我吧。”“想流就流,我怎么会怪你呢,多么希望我们永远这样搂着,搂着,搂死我也愿意。”“不要说的这么吓人,只要承认,我们是一对,没有别的废话,因为那都不现实,亲爱的,我爱你,记住,第一次哦。”
辗转已经到了午夜,愉快的时光很快就散去了,人影如消亡的皓月一般隐没在金陵秦淮河畔的水雾及夜色之中,在眼底淡成了一片模糊光阴后是转瞬的一缕青烟,只有那微笑的挥手:“改天常来啊!”或是“路上走好顺风啊!”之类的,勾曜最终和李萧告别了,拉着雪茗往北边走去,准备到达指定地点用瞬空符转移到赤陵。
“你怎么和赤陵的联系?”“还以为你不会在意呢,下落地点是吗?早就准备好了,你看,哦对了,两个,你也拿着一个,这样联系就方便多了。”
勾曜掏出了两个檀木的木雕,散发着朦胧的恍惚香气让人沉迷。
“前不久,首相大人修炼成功,将这些复制出来的通讯装置给了我们每一个人都一个,现在,襄陵的熊刃,金陵北的任荣,南浔的张举金,赤陵的那什么伊芙利特,还有那帮叫不上名字来的魔类,人手一个,这个给你,我特意为你挑了一个最漂亮的。”
檀木的木雕,加上小卡的法力,已经成为了限量的不可多得的宝物,是最珍贵的存在,有了它,便可以随时和勾曜进行联系了,虽然这在现代人眼光里已经成了落伍的东西,但对于古人来说却意义十分重大,因为那时基本上一个城找不出三个会写字的秀才,当然金陵除外。
月亮已经重新隐没在乌云后面了,银白的遍地月光逐渐变成了湿漉漉的地面上的随处狼籍一片。
宽广的木桥棕红色的木板下面是半椭圆的桥拱,横跨秦淮河的两岸。
“对面是什么?”“妓女院。”“慢着,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祸斗就在里面,怎么?那帮魔族应了他们家老大的命令来这里镇守,结果来了之后一看天下太平,于是全奔妓院去了。”
“你不去就行。”“本来也没想去。”“那,你是好乖。”
雪茗和勾曜上了桥,那稳重踏实却空洞的回响不由得让雪茗胆战心惊。“熟悉了就好了,你看我。”勾曜跺了几脚,雪茗登时脸色刷的一片,换来了勾曜的捧腹大笑和过往行人冷漠的眼神。
“前面那是在做什么?怎么围观了这么多人?”“诶,又是那帮广陵逃出来的乞丐!”“什么?”“金陵北部有个叫广陵的地方,有结界,与我们失联已经好几天了。”
此时,金陵北城防区:
“哈,困啊,诶我说啊,今天怎么上岗的比以往多了这么多?”“还不是今天太守大人有令,要严加看管边界,以免敌人来袭,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啊!各地的商人都会聚集在这里来谈生意,很热闹。”“是啊,如果我们也能去看看就好了。”“想美事呢,你算什么?”众将士大笑。
“你们在做什么,立正!”“任大人!”“既然是太守的命令,那就该严加执行,否则,统统逃不了关系!”“是的,任大人!”任荣巡视城防正好碰上了坐下聊天的几个士兵。
“今天这天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雾这么浓?”“是啊,浓的不正常,昨天还是晴天啊!”“最讨厌轮班的时候碰上这种大雾天气了。”“站岗站岗!真是,没个正型!都!”
任荣壮着胆子出了城门:“我去撒泡尿,等等回来,你也知道,不能在城墙上撒尿,怕腐蚀。”
“我们也去。”“算了,一起吧!当心别尿我皮靴上,今天刚擦干净的!”
不远处依稀的灯光在雾里若隐若现:“谁,谁在那里?准备弓箭。”“不会是妖怪吧。”“但愿不是,只是虚惊一场,希望是这样吧,无论如何,不能松懈,准备作战。”任荣回头一看,周围的士兵全都消失了。
“你们在哪?喂,将士们!”“他们都死了,哦,我亲爱的总兵大人,你想尝尝雷电的味道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雾中显现了出来。
“你,你是什么人?”“取你性命之人,你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不管你是什么鸟玩意,先吃我一箭。
任荣拉弓,顺水般的射出一支正常的箭,那黑衣人一闭眼,一个闪身箭竟然穿透斗篷穿了过去。
“你,你是魔鬼?”“非要这么直接,是的。”“该死的,喂,你们在哪?这里遇袭了!”
任荣刚想掏腰包,紧接着那黑衣人弧线状的飞了过来,一只手抓住任荣的脖颈,另一只手从太阳穴部位打了一个响指,咔的一声,一道闪电穿透大脑,顿时脑浆四溢,那黑衣人正是左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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