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永远的宽恕(1 / 2)
绚烂星屑,千年的梦境是银色装点的誓言;梦魇银河,百年的预见是黄金谱写的谙念。——题记。
“幽冥,嘉黎,叶赫先生,多谢照顾,你的兄弟很勇敢,我就说他是靠得住的。”“前后有偏差吧?橥獳,我也知道这次行动不会这么简单解决,是不是。。。”“那不在你管的范围之内,至少我们现在可以愉快的承认,哦,草原人的战争结束了,苦难终结了!”“与自然的还没有。”“我们也是,但愿长久。”“你我同在。”“是的,长生天腾格里与你我同在。”“一定。”“嗯,一定。”
“爹爹。”“欸,我的好乖,有没有想爹爹。”“投怀送抱,懦夫的行为。”
“你是嫉妒吧?”“我。。。我才没有。。。”“都语无伦次了,难懂的女人。”“是逞强的女人。”“哇哈哈哈——”“叶赫兄弟,贺兰先生,嘉黎小姐,不要笑了,你看,小幽的脸都有点红了。”
“请,长生天——腾格里在上鉴证,请橥獳,呃,您贵姓?”“复姓酸与。”“复姓贺兰。”“呃,这位我知道,请,二位接受我们库伦人,最崇高的敬意!大家说——该不该尊敬!”
“你是我们的鹰犬,冠以此名,愿腾格里的光辉,永远保佑您!”
“勒古图,奈曼部可汗来了!”
“库伦萨卡,我记得你告诉过我这是一趟单程旅行。”“看起来是,不过对于那妖怪来说才是单程的!哈哈哈哈!那魔头太差劲了你知道吗,一招就被我秒了!”
“橥獳,不要那样,我们知道就可以了。”“我替她谢谢你。”“当然,不然天知道那些牧民会对科尔雅与迦赛尔做出什么,不过,你为什么相信她,按常理说,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杀了人的恶魔,她杀过无数的人,这你我在看见那些白骨之后,她也承认了,无言的,点头。”“也许不用那些,我们本来就愿意相信,因为她是有心认错的,那么请允许我借用牧民的信仰,长生天是可以宽恕她的,她和幽冥,和我们本该一样,只是因为杀戮而迷失了方向。”
“你的心中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可怕。”“是吗?谢谢夸奖,或许,是因为我这颗不完全的内心吧?”
晚会过后,橥獳穿好衣服:“喂,橥獳,你去哪里?”“去找她,怎么,你也要拦我吗?”“不,我知道,你们也应该互相感谢。”“你已经猜出来了吗?”“当然,祝你成功。”“首相的外交政治,我将把它完善,等待我的好消息吧!”“嗯,祝好运,很抱歉我很不适合熬夜。”“晚安。”“晚。”
墨绿色远近如一的世界里,披散头发像仙女的发梢般柔和的月光,毫无保留的将被冷空气分裂过的月弦满弓,毫无保留的释放在无尽的天色下,那如笼子般的天幕,空旷的草原四周是升起的屏障,没有尽头的黑暗,却能看的见月亮自地平线以下缓缓升起,是那该被相信的奇迹。
“出来吧,嘉黎,挣脱父亲怀抱的小鸟,迫不及待的要想在火山口来一次惊心动魄的旅行吗?”
“你怎么发现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别忘了我的能力与植物有关,这是在草原上,除非你不足一百斤,否则距离我几步我就能够发现。”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哦。”“顺带补充一句,我们是同族,都能互相感应。”“越来越讨厌,也越来越无趣。”“是字面意义上的近义或者深层意义和心理意义上的反义,或者这句话本身就是近义或者反义中的相对或者极端。”
“你又该在我问为什么之后,说下否定我资格的话了吧?啧,本来想叫幽姐姐跟着一块来的,可谁让她睡的跟死猪一样。”“又说她坏话了,其实我也知道,你本来也没想叫她跟来,不过你上一句确实是个实话,下一句也是,我们还是来处理一下你的归属问题吧?”“你要送我回去。”“凭你自愿。”“男人在恋爱时期最常对女孩子说的一句话,有什么用,主权在你。”“从与不从,选择权却在你。”
“谢谢我识破了你在傻瓜眼里才不低劣的伪装吧,而这里只有我才能保护你,但别以为我会爱上你,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一个叫幽冥的女人,至于你,我想,即使我让你回去,你也不会愿意的吧?那么就跟来好了,反正这条路已经在走过之后因为信任的相互与关联而取消了危险,你走运了哦,另外,我的不允许只会增加你的逞强与好奇心吧,那么,我们上。”
“你从哪知道这些?”“从幽冥身上,从此我知道了女人是什么样的生物,我给你说,曾经在赤陵的时候,我与幽冥同居。
当时,每当我悄悄将食品或者工艺品或者饰品放在储物柜里,我发现了幽冥的不信任眼神,有一次我特意将买回来的东西记好了位置,然后回来发现该物体被移位之后丝毫未动。
幽冥她是个逞强的女孩,不愿意给别人平添麻烦,没有一点女性该有的魅力却充满了野性的自尊,犹如雨中的弃猫会经常露出令人无限怜悯的眼神,但被抛弃终究还是被抛弃,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弥补。
随后,我将从黑市上买的恐吓小说,塞入幽冥的床下,第二天一早,你猜怎样?她对任何事物都表现出了百分之百的好奇心,在好奇心的前因导出后果,却往往是没有犹豫的自虐,来源于人心最深处的天真,也将在此刻暴露无遗。
从那之后,我知道幽冥非常怕鬼,因为那是一个四伏天气,酷暑当头,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推门而入,却发现幽冥紧裹被褥身出暴雨瀑布般的大汗淋漓,全身抱成一团,门窗紧闭,散热之后还做了噩梦,之后竟一滴眼泪也没有掉,那谎言与欺骗意义上唯一真实存在的不好意思,掩盖着尊严表深皆宜的逞强,而既然知道了尊严可贵,我们又何必去践踏。”
“之前,在你讲述的时候,我更希望你发现的是三尺白绸与被踢开的凳子。。。红做成了白,而白又染了红。”“你何时能把理解用在与人的正义上,你的本事也不会拘泥于此。”
“你是,讨厌我了吗?”“如果你是诚心想问,我会回答,永远不会,倘若你是随便问问,我便只能回答,你长大就会懂了,现在的你,只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无论对于任何人。”
“有比我更蠢的。”“在这一点上我必须反驳一下,那不是蠢,那只是建立在自由与相信基础上的人权基础,用这种基础垒出来的高官薄禄,便是女皇陛下。”“还有首相。”“那是往远里说的三天三夜浓缩而成的小夜曲,是清净悠扬的纯白,女皇陛下与首相大人之间,就好似女皇是首相的最高筹码与最后王牌,是应急的最后虎符,在这之前,这不过是一个象征意义上的皇位,这样,它的唾手可得昭告天下才不会成为不得志政治家的坟墓,毕竟,看着那些政治禽兽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往皇权的油锅里蹦,最快乐和最痛苦的都只有百姓。”“那也是两极吗?”“那是当然,亦得相对而论。”
橥獳突然抱住了嘉黎。
“当心,我们马上就要进入魔族的领域了。”“又是塔形的建筑吗?”“是一片被雪常年覆盖的桦树林而已。”“那,那个魔头。”“她在里面,手无寸铁。”“我就知道,橥獳哥哥最棒了。”“她是自由的,建立在人权基础上的信任,是政治家为人而非禽兽的根本,不,这不需要来讴歌颂扬,只需要一点点拥护,那便是最好的心之象征性了。”
“那她发狂怎么办?你我皆知她可是杀人狂啊!”“知道卡斯特为什么会强大吗,最盛的地狱是世间充满仇恨的坟墓,然而如今,我们既然要改变这个世界,那么就从自我意识上选择的宽恕开始。”
貌似是因为来过的原因,橥獳感觉之前的那个庞大的世界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屋子而已,就连真实无虚的本来幽暗的鬼火,都变得明亮起来。
“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会不放心我。”“我是作为筹码来确认的。”“谁的筹码。”“抛弃政治,可有可无。”“请允许我重申一遍我今生今世与政治始终绝缘。”“我没说让你参与政治,呃,迦赛尔怎么样了?”“睡了,白天我们知道你会来,我们等了你一整天,可惜他的伤情是不允许今晚的一点时间的,病魔如同梦魇,它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先生。”
“谢谢你们的信任,作为政治筹码,我的感谢在无言之中,情浓百分之百。”“沉浸在谎言之中的虚伪,真理不过十分之一。”“与君共勉。”“那么我应该说我误会你还有救,因为我想你的记性应该还没有这么差。”“我能说这是夸奖吗?”“随你怎么说,对了,你叫嘉黎是吧?”
“你。。。你怎么知道,你。。。就是那个魔头吗?”“曾经的误会在宽恕之后不能代表现实,为了理智请让我们双方选择宽恕吧!”“理解万岁!”“用茶干杯。”“请,应该还热。”
科尔雅那状如瀑布顺如丝绸色似白雪的头发披肩而下,淡紫色的丁香较之之前开放的更加艳丽,将那几乎透明的头发染成了不均匀的淡紫,条条渗透染上晕点的挥发之色。
那皎洁如明月的泛起晶莹涟漪的皓眸,明媚里弥漫着雾岚般的恍惚,淡蓝映出丁香与夜空的颜色,眼睛外围一圈晶莹的薄雾水蓝而内置着黑亮如珍珠般的瞳孔。
略鼓亦微缩毫不相斥的两腮一张一合之间春意尽展,鼻尖犹如饱满的水滴久久垂不下来,颧骨微斜的下方略平忽尖的下巴。
肤色如凝露的百合与丁香搅合在一起,微微的寒气挥发是冰肌玉骨的最好写照,笼络着最干净利落亦最纯粹的像是月下蝴蝶煽动出的莹白的反聚光点。
那虽说不比石榴但亦如含苞欲绽的沉坠花苞一般的乳房,下垂在黄金比例的两肩之间,似乎不差毫厘,是那尽善尽美的白里嫩红,像是精心雕琢的白色玉石剔透着琥珀般淡黄淡粉的纤光,略带失落而寂寞的神情让人怜惜无比而笑容的魔力好似能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腰与臀部的链接好似石榴与橙子中间系着的红色纽带,那一身莹白如雪的吊带短袖连衣阔裙,绣着白色的月桂好似石雕上的不朽丰碑。
标准的竖对勾形站直与地面偏呈八十五度角的细腿,如同倒置的装满鲜花的铜樽倒立在两个支架的上面,那如筷子一般修长的手指,嫩的像崭新的玉石般的指甲晶莹如心生,而细的像是刷过漆的栏杆的双臂低垂在腰间与胸部上下来回摆动。
“其实,科尔雅,关于那天那些问题,你的心理准备,其实在不充分之余,也是大脑里的协会经过千辛万苦的审核才得出的突然结论吧?”“其实那天我根本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想有,其实,生命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有几万种理由被剥夺了。”
“那是一个下雪的冬天,是维根王朝覆灭一年半之后的冬季,亦是父亲死去已经两年的忌日。。。”“哦,那么这样说,你是想给我看关于你的记忆了?”“是的,如果你能帮我解开诅咒的话。。。也没什么好奢望的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以下为第一人称:)
二百年前,原维根市郊区公墓,因为丹麦人的侵略导致了大批量的维根人惨死,不过,在丹麦王朝占领区,谁又会在乎这个,科尔雅的父亲若瑟夫,便在维根王朝还未战败签署投降公约之前,被祖国的最高领导人以逆反罪处死,同时处死的高官里,还有些专供政治家所需的议员,不过在摧残真理的不正义战争爆发之后,这已经形同虚设,当时所有,无论丹麦人还是维根人,都认为那些敢于斗争的英雄实至名归死得其所。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日子,作为玛格达公爵唯一的后代科尔雅,来祭奠本来没有什么错,可在公墓上,等待她的却是西红柿等等的易碎的食物的攻击。
“该死的维根走狗,带着你们的狮子狗和破树杈,滚出我们的国家,过你们流亡的生活去吧,再见,走狗!”
“你们,是丹麦的公民?”“知道了还不快滚?该死的被驱逐者,被诅咒的人!”
科尔雅能清楚的听出其中几个跟着叫喊的市民,也有维根的人为了求生混迹其中。
其中一位情绪过激的老人,因为在战争中失去了所有亲人。
他拾起马铃薯:“这个,是我的儿子的,这个,是我母亲的,这个,是我父亲的,这一个,是我家的狗的!嗯,你喜欢他吗?你这个该死的垃圾,不配被人同情,人的意义上,也容不得对屠夫的宽恕!”
这时候,一位拉g着孩子的母亲站了出来,拦在了科尔雅的身旁:“够了!别打孩子!就算父母有罪,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又懂些什么?”
“哦,特洛托科索夫人,您为什么要为一只小母狗伸冤?维根王朝的牺牲品,那些腐朽堕落的白痴生下来的小母狗,是钻进胚胎的孽障!”
“孩子还什么也不知道!失去双亲,已经很困难了,那又为什么不?”“特洛托科索男爵,不也死在那场战争之中了吗?哦,为什么,为什么要为维根的狗逼养的东西辩护,哦,夫人,告诉我个为什么?”
“凭对孩子的无理由的宽恕!我相信她的本性!”“对本国孩童的刑法都可以被称为宽容和放纵,那么对这样的孽种更不能留情,在我们这里,杀维根的人根本没有人会管!所以,干脆我们今天就这么了结了她吧!哦夫人,您为何。”
“我愿为无知孩子赎这子虚乌有的空白罪名,如果你们能拿出让我信服的话的话。”“奇怪了,失去丈夫的你,不应该对维根人充满了憎恨之情的吗?难道,你根本不在乎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