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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的时刻,脆弱的灵魂承载不了太多的责任,选择逃避;关键的一点,坚定的意志蒙受强敌血腥残忍的暴虐,感情吻合。——题记。

那个日子最终还是来了,幽冥为了女儿的这个时刻,在几个小时前便将自己娘亲的居所“保护”了起来,到处是颜控的外貌派世界,毕竟老太太不适合在年轻人的场合出现,更何况一直以来蓝谷芳的精神都有一点问题,幽冥下令在查明原因之前想要放行任何一个人都要通过自己的审核才可以。

幽府,夜,不远处传来汹涌澎湃的潮水,夜光像是紫色丁香的花瓣洒下片片幻想般的薄光,金黄色的薄壳灯笼几乎是九步一盏充满了整个大宅,宅内的中央圆形的喷泉正在喷涌,共工的雕塑在喷泉的中央,一手抱着鲤鱼,一只手举着月桂,肩膀站着夜莺,象征祝福中隐藏的爱,与不被蒙蔽的心,以及像鲤鱼一样蓬勃的生命力。

那喷泉池的周围,大理石的地板上银质的花纹,都毫无差别亦毫无关联的闪烁着耀眼的银光,折射月光的角度刚好,便将葡萄藤的叶子的纹理都照清楚了。

更妙的是那些在夜幕下发出蓝色的莲花,被折射的银色月光这么一照竟有点类似海浪在奔涌,翻滚的白色浪花似的。

大宅的内部是银色的外壁和金色的内置,拱形的门洞上方镶嵌了粉红色的宝石,与金色的链条,链条上绑满了石榴形状的灯笼,还有十二面体形的,那灯笼是用翡翠和琉璃制成的,透光性非常优秀,并且不用担心银氧化和铜锈蚀一样的情况。

大宅门口,黑白礼服的侍者鞠躬询问路人并给予祝福:

“诶,您来啦,您请好啊,证件拿好,诶,给我看看嘚!中不中啦!”一个龅牙侍者向以赛问好,随后单手放于口边,向屋内大喊一声:“奥爷到!”

“我觉得你应该请求岳母别再上中原去招聘了,本地的又不是没有。”“是有,但金陵那边男人说话像唱歌,找个柳州的你又听不懂他说些什么。”

“好啦,我只是觉得这中原话实在有点难听,又没说不同意。”

进了宅子,没走几步就有流动的更子上来查看舞会安保条件:“您好小姐,老爷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跟我们从正门进入。”“多谢,不过马车你们还是自便吧,以赛,你觉得呢?”“那我走着过去。”以赛单膝跪地,另一个膝盖九十度直角让幽嘉启斜着坐在上面,随后将她抱起,面带微笑的吻了下去,旁若无人的体会着这一切。

侍者们知趣的敲着锣走开了,他们知道并知趣的在爱情的力量下相形见绌,以赛和嘉启在宅子外的花园里闲逛,好像这个缺乏了主角的舞会之夜不属于他们似的,他们有自己的天下。

在新月的冉冉光辉下,荧光的手指衬出一片幻化的空间,孤独感,压抑太久的情绪,和对等的阴翳一样像是散去的阴霾,被月光驱散了,静静的发现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个人都很敏感,同时,也很细腻,按常理说,两种情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偏差,只是组合在一起,就显得有些脆弱易碎。

只是她的温柔,懦弱,总是在回避一些事情,在通往他的心的必经之路上,而他放不下那些过去,冲动,仇恨,欲望,世界亏欠他的太深,使他放不下,便只能选择永远的沉默。

属于两个人的逃避和懦弱,最终还是会扭曲这一份需要注入勇敢才能发芽的种子,相同的色彩涂满双眼,让他们放弃了那些顾虑。

后花园里的一方蓝紫色渲染的池塘上,那些折射成紫色的葡萄藤并不规矩的缠绕在池塘周围的竹栏杆上面,竹子是失去了生命的,而此时因为有了缠绕,而好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的,重新鲜艳了起来。

嘉启脱下鞋,将脚丫放入彷徨如梦的一汪泡影之中,自家花园的池塘,总有几分熟悉和陌生,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脚下却好似翻滚着无限的生命体,那蓬松澎拜的绿光,通过眼睛直接摄入心底。

一袭香槟色风衣的以赛,静静地听着,好像守夜的稻草人终生忠诚在稻田的表情,好像宁静的听着那草原上的茶色花盛开的摩擦,与荒野上传来的寂寥鸡啼。

他将手放在嘉启裸露的肩膀上,被月光照的发亮的两肩,有一层馨香和淡淡的粉末,女人忍受的刺鼻气息,是男人只有靠近才会体会的到的爱意,以赛靠近她,抚摸着,安抚着,像是淡漠的传教士去施舍乞丐那样,他长长的手臂自然垂下,自然摸得到那丝冰凉,随着神经的悸动心里却痒丝丝的难以遏制,他便只能按照本能的要求扑了上去,跪在草地上用双手缠绕过她的肩膀,抚摸她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胸膛,棕色的短发与她雾霭般的长发蹭在一起,沾染了露华的身躯,好像在触摸冰凉的宝石,石头是没有温度的,她却有,所以他感觉自己享受到了生命的喜悦,终身杀戮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他好似从未这样珍惜过什么似的,第一次对异性做出这样的举动,本就害羞的他更感到内疚与惭愧,便只能在不经意间将手收了回去,白色的裤子上沾了碎草和泥污。

“我是不是,不配得到你,流浪的我,沾染血污的我,即使再怎么掩饰,恐怕也无济于事。”当年的那个雅典的恐怖传说,如今的这个囊中羞涩的小男人,二十年时间,对于通常能活几百年的魔族来说简直是倏尔远逝,又有谁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要逃避呢,经不起波折吗?经不起考验吗?鸟儿在唱歌,鱼儿在嬉戏,你的心,何时能像你的双臂那般敏锐,你的视觉,难道看不到雪中的泥,看不到花里的蜂吗?哦,我可怜的以赛,忧伤而彷徨的灵魂,不懂得欣赏,那是否从一开始就不该做这个,如泡影一般易碎的梦!”嘉启一脚将水踹起,水花落在他们的头上,好像哭泣的人的脸一般,晶莹的露辗转在惊讶的神情上,打碎在梦里,泛起现实的涟漪,尽管只有薄薄的一层,对于敏感的人来说也已足够震动。

嘉启吸了吸嘴唇,咬牙一般的望着眼前的那个愧疚的男性:“愧疚什么,这样就勇敢了吗?其实不过是更深层次的逃避而已,直视太阳会让人双目失明,而直视月亮却可以让自己显得更加浪漫,一味的追求太阳层次热情的你,为何不能慢下脚步来想一想自己真正错过的东西?”

“对不起,以赛,可是,你这真的只是迟钝,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太容易得到的,也太容易迷失,太困难的,也太容易放弃,如何把握尺寸,如何缩短距离,这真的比如何谈恋爱更加重要吗?”

嘉启像是瓷娃娃一样地抽噎了起来,那斑驳了的涟漪,犹如破碎的梦碎掉了本该拥有的东西,这层薄膜最终还是被打破了。

他受不了女孩子的哭泣,这是任何男人都有的心绪,而她,亦受不了男人的逃避,坦然来面对,或许事情会简单的多,可谁知道,其实这也是一种逃避,追求是什么?谁又能解释的清楚,本身简单的话题,因逃避而越扯越远,本身不简单的话题,被藕断丝连的牵扯在了一起。

爱是人世上,最无法理解的东西,看似能用医学或者生物学解释的条文,其实等到真正占有的时候却才感觉比之前预演过的,差似是鱼儿登天,鸟儿遨游般的感觉,鱼儿在跳起的瞬间就会被太阳烤焦了,被鸟吃了,而鸟儿在接触鱼塘的时候便要窒息了,被鱼吃了。

以赛低下头:“对不起,请给我一点时间。”“观看太阳让你急躁,观看月亮却能感到平静和心安,那为何不能换一种思考的方式呢?浮华瑰丽的梦境,总有他存在的意义,或许从那朦胧的光中,能找到你所期待的奇迹。”

以赛羡慕她的性格,羡慕那种活泼大方追求自由,温柔细腻,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新鲜劲一样的女性。

“陪我下来玩玩吧!我娘不怎么愿意,不管怎么说,总算有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了!”“不用了,我就在岸上看着好了,这样等你遇到麻烦也好下去,真的不骗你,我水性很不错的!”“那为何不下来?”“我想你娘一定是不希望你弄的脏兮兮的回去。”“跟你一样都有洁癖!”

迷茫的以赛,望着她像一条自由的美人鱼在爱情泡影的池塘里自由的穿梭,那样大起大落,开心的笑,与痛快的哭,让他坚定了守护的意义,以及命中注定的旅行终点,他的宿命注定了今生要在这里安家落户。

她会把真实的自己藏匿在夜半的寂静和月光般明朗的笑容之中,任何一个转身,任何一个细节,他都如痴如醉不想放过,若有朝一日二人真正产生了欲望的交集,拥有相同的追求,在坎坷的道路上一起哭,一起笑,那么想必他们一定会拥有一片独属于自己的绿茵草地!

岸上,他牢牢的稳固住她潮湿的手,像如获至宝般地许下誓言忠诚为她,为爱情,为填不满的心,找一个欲望的正确道路,在通往梦境的崎岖上共同倾诉。

嘉启在上岸后不久便累的睡着了,以赛面带笑容的将她抬到一处干燥暖和的草地上,亲吻她的发丝:“晚安,我的新娘,我不会在意你的缺席的。”

宅内:“首相都快入场了怎么还不来?”“谁没有来?”“今天晚上的主角啊,你说还有谁?该死的,等完事之后我饶不了她!”

“首相到!”随着一声侍者的惊呼,随后宫殿突然静了下来,人群分成两排。

身着白色制服的旗手头戴红色的缨带,金色的领带和绿色的腰带,身上的服装以金色封边,绿色为衬,双三角低领,内置是黄白色的内衣,脚穿褐色的皮靴,每个人举着一面赤葵银欢黑色长剑白色翅膀的赤旗,压着步子缓慢前进。

前三名旗手刚进入会场,首相便紧跟其后,用手挑着黑白软革的军帽走了进来,群众向他致敬,他便以右手合拢放于心口为礼还示,宅内响起了进行曲:

赤陵之辉:

当残存夕阳的弥留,战火若厄蝶刹那,

到处是皮鞭,饥荒,铁手铜牙的挥舞啊,

洪水泛滥在,在这本该仁慈的土壤,

禁锢的自由,呼唤的声音,

谁在哭泣,谁还害怕,

这呼唤在滚滚波涛,泛泛的汪洋,

不义的财产,充满歧视的权利,

杀戮的血,王者的冕,

整整经过了四百年,大地的母亲的问候,

你,在何方?

让星火照亮前程,被流亡的公民将回到故土,

欣然接受祖国母亲的问候,不再理会谁的无助,

来吧,时代已经来临,

请让我们共同来把胜利卓然标举,

是谁的星河,璀璨中伫立,

哪怕风帆破碎,海浪尽挂吹,

我们的心脏也坚固无摧,无怨无悔,

来吧,时代已经来临,

那些年轻的战士已经迫不及待,

殷勤热切,激动的泪水,

请让我们把这胜利来举起。。。

让逝者相信,让活着的人并进,

让欢呼的声音里,充满了胜利,

无论工匠还是农民,

都将拥有幸福的权利,

来吧,时代已经来临,

让这些胜利遍布我们的土地,让这些信心成为动力,

旗帜的上面死者的灵魂,活着的人民用双手把他们抬起,

他们的言语激烈整齐,异口同声,

啊帝国的懦弱君王,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人民要在他的墓志铭上,宣誓属于他们的胜利,

谁甘心为奴,谁沧海明智,

谁含辛茹苦,谁换来仓促,

善良的人也会愤怒,他们终究会捣毁那些贵墓,

来吧,时刻已经来临,

封建的官僚主义就要谢幕,

挣扎的四百年,何时的年代,

堕落的灵魂不再相信,

来吧结束那些不好的东西,让我们把胜利高高举起,

踏着月桂诠释的新生,踏着统治者让年轻人在疆场上洒下的血,

人们的新生将会构成征程,

来吧,让我们相信,一起将胜利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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