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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该被诅咒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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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的守候,不断重温的现实,没有温度的插曲,点燃终末的回响。——题记。

同时跟雪茗一起被困在坟场的,还有贺兰嘉黎这只精灵,他们随便找到一处空地,便坐了下来,两个人没有任何心情去整理被搞乱的头发。

“那个,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出去么?”“有办法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贺兰嘉黎起身,雪茗连忙抱住她的腿:“这里到处都是死人,求求你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啊!”寒冷的感觉从脚趾渗透入身体,裸露的大腿瑟瑟发抖,看着急哭的雪茗,贺兰嘉黎也知道什么是患难与共:“算了,跟我走吧!”

“那,那些僵尸,会不会,我说万一他们想开了呢?”“你刚刚不是玩的挺好,现在又顾虑什么?就这点胆量,实在为人所不齿!”雪茗看了看贺兰嘉黎,想到,她,也不是人类啊!

“那群僵尸毕竟是少数啊,人要有点忧患意识才能活着,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这张牌子,万一遇到了不认识的我们该怎么办?要提前想想怎么预防才行啊!”估计贺兰嘉黎连将速溶鸩毒塞到她嘴里的心都有了,都说皇上娇蛮,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走过了墓地,前方不远处几块残砖碎瓦,和一些琉璃的碎片在眼底呈现,贺兰嘉黎用麻袋将这些东西捡起来:“回去高价卖了,就能让老爹享清福了!”

眼前的墙壁上,刻着昔日大夏的盛景,雪茗认出那是礼祀,那是沉祭,奉缨,时享,岁恭等等的仪式:“这里的每一滴色彩上,都记载了五万人的生活,可惜现在,却只有萧瑟的风霜,而那永恒沉淀的泥沙,又是否会记得我们,一切已经不再了。”

“相传曦越三年,姒履癸在荥阳亲临战场,已知败局已定,便让工匠在广陵南城,立下了墓碑,上面本应铭刻着逝者的名字,而如今却只有荒凉,本应记载功德让我们铭记,可无论工匠还是十七皇,都无法执笔,剩下的,只有曾经的那些辉煌岁月了,我们自以为战争胜利,殊不知我们输掉了太多,为和平,为人民去妥协,不知这是否是为后人口中的软弱。。。看看吧,这宛若记载了我们共同的梦想的石碑上,登载着泡影与碎片。”

荥阳之役,败之行轶,乡襟无期,客徒无驿,殊乱大夏四百地。孤察汤人反,曝沙之烈日,害也,恨诛我邯郸三百武勇,论我商洛十年朝政,寇为猖獗,遂染血河山,樯橹飘肃,车驻马旌,钟至萧鸣,春茂秋萍,凄半夜岭,环睹霜清,断望三年丘陵,然孤之意迟,未能安天下苍生,孤之错也,无言以对祖茔,今之岭遂未继,只求身死报国,妄敢怠慢祖训。

昔大夏三百年,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彧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原隰之有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而今夏室势去时衰,唯迁江东,可求身安,苛用长锦貂裘,棉褥丝卷,弃金烛银炉,石锅鲤珍,迫为时岁,迫为年运。

吾辞阳夏龙骨,告东皋吾祖,不图复中原三千沃土,只愿保江淮五百水田,履癸姒室南渡,与商无争,望商国贵手,留徒众数百,于江东生息,孤死已矣,还请贵国勿伤百姓一人。

——曦越三年春,姒履癸亲书,赠予子汤,贺商登基为皇。

“这段文字,是十七世写给商汤的,荥阳战役,我们夏国败在了路途遥远,故丧失了大好的时机,那些乡村的士兵,遥遥无归期,商人徒步的苦旅,没有了驿站,殊途乱我大夏四百余农田,我察觉到商朝人要造反,如同沙子感受到的烈日,必将成为大患,然而已经完了,那个时候,我恨他们诛灭我邯郸三百名兵士,在旷野上肆意谈论我国近十年来的朝政,寇人太猖狂了,然而后遂血染山河,先祖的基业顷刻两半,樯橹上飘来肃杀的边塞气息,车水马龙悬挂的旗帜不断传递着边境告急的文件,钟声在午夜传来,凄清的箫声响个不停,想如今风华正茂,却像飘飞的秋日的萍草,凄寒的夜半,没有更子,我穿好衣服爬上岭遂的山上,环睹城市的霜,冷冷清清,这怪不了谁,全都是我的错误,我察觉到的太迟了,未能安定天下苍生,我没有语言跟祖宗谈论,没有脸面面对祖茔,今天在岭遂山上,唯求一死,我不敢怠慢祖宗遗下的规矩。

谁还记得大夏三百年的盛世,那时候的天子要让列卿列士献呈民间诗歌,乐官献呈民间乐曲,史官献呈史书,师氏进箴言,瞍者朗诵,蒙者吟咏,百工劝谏,平民的议论上达,近臣尽心规劝,宗室姻亲补过纠偏,乐官、史官施行教诲,元老重臣劝诫监督,然后天子再斟酌取舍,因此政事才能施行而不与情理相违背。民众有嘴可以说话,好比土地上有山岭河流一样,钱财开支就从这里产生出来;好比高低起伏的大地上有平川沃野一样,衣服食物就从这里产生出来。而如今一切都不再了,势力去了,诸侯反了,时运衰竭,用度到头,唯有夏室南渡,迁往江东,可保住我国的血脉,我们苛刻的对待长袍,貂皮大衣,省吃俭用,棉褥,丝绸的画卷,是几乎没有的,在中原丢弃了镀金的烛台,银制的炉子,不再享用石锅与河鲜,时代所迫,运势所迫!

我辞去阳夏的皇位,羞愧的告慰列祖,不再谋图中原的三千沃土,只愿意保全我江东的五百稻田,履癸携姒室贵族南渡偏安,与你们商国毫无纠纷,还望商国高抬贵手,留我们夏室一方水土,一方人民,于江东喘息,你们进京的路上,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死了,我的功绩和过去,随你们评说,我死了就是死了,但请勿伤曾经大夏的良民一人,他们与朝廷没有关系。

——曦越皇上,登基三年被废黜的春天,姒履癸口吻,送给商汤,同时祝贺商国登基为皇元年。”

“这。。。如果这能够早一点被世人公布的话,这五年的战乱,兴许就可以避免了。”“是的,我们误会了十七世,其实,战争也不能怪姒履癸太固执和太迟钝,人生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深宫之中,谁就能一定断言事件的走向。。。雪茗,雪茗?”一旁的雪茗已经泣不成声。

五年的时间,世界变了样子,等到五年后终于发现这一切原来可以避免,而那沉睡的英灵之名,又是否会被铭记。

石碑是一面极为普通的土墙和一面被泥沙掩盖的石板,石板上记载了这些文字,和土地上面散落的琉璃碎片。

“这,大概就是曦越墓了吧?只是入口会在哪里?”“你真的想去调查?”“嗯,相传墓中珍藏的宝物是实际数额的十分之一,你也知道,我们国家是夏国的重生体,需要夏国的文物来宣传文化,而我们目前最遗憾的是我们什么文化也没有。”

她们在石碑的下方搜寻着,雪茗感觉到赤着的脚板下有什么硬物将其踢起来发现原来只是一个戒指,上面一行文字:“用什么才能拯救你,我的兰儿?”

“这是什么?订婚的戒指,奇怪,谁会在这种地方埋下这种东西。”“没听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看来这枚戒指的主人一定是个情种。”

她们发现脚下还有很多类似的物体,只是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是一些零散的戒指而已,每一个上面无不是兰儿,高远之类的词汇,难道,这不是皇陵,而只是情人的坟冢,只是这碑文又为什么要留姒履癸的尊姓大名?

“还是走吧,毕竟这样的墓,在疑点众多的时候贸然闯入,不知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再说就凭我们这个样子,能探出什么秘密。。。这个样子,恐怕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你看那里,那座房子,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目前处在的是广陵坟场的南郊,从这里往西南方向走几十公里就能到金陵,只是现在通讯失灵,我们无法与外界联系,或许那座屋子里的人能帮我们,那应该是看林人了!”

那是一座普通的烟筒石屋,她们在屋外向里张望,发现了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头戴红巾身着红衣的新婚少女,男子拿着一本故事书,坐在木质的椅子上念着。

“男孩找到了那朵湖中央的兰花,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是个美好的结局呢,真是让人开心,兰儿,我想我已经找到了那朵兰花。。。好了,明天再来给你念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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