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清澈之光(1 / 2)
清澈瞳孔,悄然滑落湿润的泪,唯一的真实被双手掌握;浑浊油烛,焦黄欲望干渴的心,万千的线条向终点靠拢。——题记。
烟花炸响在天幕的时刻,科尔雅靠着巴赤鸢的身体,伸出手指,向天空挥手,透过他清澈似溪水的明眸,可以望见折射在眼底的那丝眷恋,她将他的手放在胸口,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可以摆弄他的身体,这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一种认可,与那二百年前所得到的一样,和那丝冰冷中的怀抱等同。
清晨,她恍惚从草坪上惊醒,甜腻的风从耳边吹过,梧桐肥大的叶子上覆盖了昨夜的灰尘与露水,油然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巴卡丽丝曾吹来的香气,她平视前方,继而环顾周遭,仿佛湛蓝下一切都铺满了希望与幸福。
香气浓郁甜腻,留香持久,星屑般晕染淡粉色光晕的朵朵细碎的花瓣,毛茸茸的身体圆滚滚的歪着脑袋,单颗虽不足以引人注目,花田却让人始终流连忘返,单颗朴实无华,大片却以独特外表充盈了心旷神怡的淡粉色胭脂光华,这虽然是一种女性向的花,但内里却充满了坚定的意志,它顽强的根茎可以阻挡的住破碎冰河的冲击。
【下诗为波西米亚抵御丹麦东征战役的一篇第三人称白话诗,以科尔雅父亲在战争中丧命为主钮,融汇贯穿科尔雅个人的感情为辅输,敬请耐心观看,谢谢!】
巴卡丽丝花开:
【序】
你可曾幻想过世上有一种安宁,
当帷幕正式成为历史,
全世界因此而静止,停留,
梦中来临的使者与华服,
与他黄金与琉璃装点的一种邀约,
那泛黄的书页,血丝盈满的双眼,
都因此而重复动摇着自己的抉择,
血液里分裂般的徘徊,
欲望无法割舍与阻断的另一重人格,
握着的你的手,滑落下,
数百千年,时光的壁障,
有一种步伐名为前行,
却率先用断然决定了逃避的方向,
每一个夜晚都好像充满了幸福的怅惘,
却于迷茫里看不清现实的距离。
【正诗】
人注定随风沙降生,
零星细碎的种子划落祝福与考验,
忧伤里琢磨,谁顽强不屈,
战者的牺牲早已枉然,在胸膛击穿,
谁歌一曲风笛悠扬,月桂狮王之帜,
饭毕以亡命徒留下的利剑再度挥洒,
无数钻石粉末如星辰般散落王城,
将富贵荣华披挂,只为重现光荣之名,
歌声传下的,永垂不朽,
波西米亚的山野上,
巴卡丽丝的夜晚,苍鹭孑然委婉,
像秋日缠绵他日方长,
夜来香吹过山峦,夜莺凝白喉管,
像夏雨停歇满城琳琅,
而如今,余温冷却,
身躯残缺,
恍然昨日面容,晨曦也苍白,
清澈的哀伤,闪烁的耀眼星辰已不再明亮,
二百年前的手曾落下抚摸,遥远时空已遗忘过的安宁,
暗夜试图追逐,檄草发墨枯烛,
睫毛的长度在黑暗里边界清晰,
像重叠的剪影在戏台上握把,
割开了昨日错愕于时间里弥撒,
像覆辙的油蜡在银盘里昏花,
凋谢的花瓣晕染忆河为流水漉砬,
吹残世上烟火终远山迁江海晖摋,
不与物相的年华,用石头敲击碰出的呼唤,
叩打,质问,
相遇的真实与否,像幻觉轻柔,
时间突变,不复容颜,
在这忏悔的地方,堕落的愤恨波逐的国家,
幸运与否全凭天平上的筹码,
谁将阿尔缇的银河之水饮下?
才能博得这筹码下一次的倾斜主动权,
捉弄式拨乱,平白无故混乱了命运的步伐,
用尽多少泪也不能挽回你,和百年后的白发,
人的贪欲好似帕尔赛福涅的轮盘,
用尽多少珍珠无法填满深渊,
唯忠犬的灵魂索取着不断流转,
更何况发卡所牵系的另一端,
所能看望的、梦见的、离别的、交错的,
皆而泛泛无不是过去也不愿意回忆的光景,
永无法触碰的清晨,
知更鸟,沙哑之哀悼,
杉木的枯槁下破败壁垒,
雪被残染,风盖连渲,
融化的边关肃杀之五彩山峦,
在醋栗木间,颤声为唱,为孤独神伤,
宣誓般念诵被灼伤的深爱,
年华不复淘尽春秋的一季山桃,
夜作萧索,箜平渐啜,
固然的消亡葬送在遗忘山漠,
在白栎桦间,韵浊为望。为破败皮革,
夜的平淡让人间繁荣再添,
自以为如虎添翼不过孩童乱做一气,
在这毁灭时分不带有太多错开的时差,
恰巧的让人胸口炽烈的伤害,
红色金属,尚存一席间,
等同占据了上天,
千百年前,还曾在的脸,
尽在血液里分裂,
流出思念,是冰冷的弥渡之水凝结,
古老围堰,若信仰为时光之流之剑,
最后信燕,化寄托求丹青之本为烟,
原罪鼎言,势山河尽璀璨之霞覆灭,
形如枯槁,如啜泣如诉悲咽,
日夜不歇,诅咒停留的耳边,
曾忆为陷,经流年错落山野,
一两百年,囚无名草寇为言,
日光终究还是,无情的窃贼,
窃走美丽,金丝耀眼如今斑白,
月光与其同谋,年复一年,
旋转,嫉妒,它从未肯为世人停留,
自私,贪婪,也终究输给阳炎之光,
旋转蹈旋转,经年再经年,
烛灭油再焰,焱毁心何言?
只将回忆,一次次偷走,
从未为人,伤心处安慰,
与六管弦琴结伴为唱,
未闻世人,未经沧海殇,
不变年华,魄锁桦林殎,
颓生白发,浮纶浅灼花,
远灿近阮,沉世谱谙冹。
完。
无边的淡粉色花田,爽朗的风与蜂蜜般甜软的草香混杂在一起,科尔雅趴在巴赤鸢的身上尽情享受着这一份和睦与安详,在她视野所及之处,一切都已经安静成了不变的隽永。
金黄色的蝴蝶与那澎湃来自长江的霜风,北边淡淡的晨雾裹了晨曦的焦糖色,奶油蛋糕似的山野飘满了白晶菊,被绿油油的针叶掩盖着,却能撩拨起真正有缘人的心弦。
巴赤鸢从泡泡里拿出金黄色的荧光草,念动橥獳给予的咒语,让荧光草飞向蓝天,面带和善的微笑,把玩着科尔雅瀑布般银白的长发,并帮她将昨晚在月光下戴上的发卡重新扭正,他在淡淡甜味的空气里吹奏起较为草率业余的风笛,声音萦绕入她的耳畔,一切听起来仿佛那样自然。
他揪着他的发丝,用鼻尖去嗅她身上所散发的少女的体香,发香,倏尔一笑,便道:“那个总是躲在角落里哭泣的不幸的小雅,那个用坚强掩盖一切的孩子,明明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幸的事情,但在你的眼睛里,那双天蓝色的,能将整个世界包容似的眼睛里,我竟看不到一丝和你相仿的悲伤与沮丧,是因为这守护命运并应运而生的巴卡丽丝吗,你的眼睛是那样清澈,真像是瀑布下永远跃动的溪流颜色。”
科尔雅慢慢的醒了,她抓住巴赤鸢的胳膊,随即又笑着闭上了眼,在他的大腿和腹部蹭来蹭去:“阿鸢,也许,在别人的心中,巴卡丽丝的标志,不过虚假便是一堆铁皮,真实便是一堆烂泥,但在我心中,或许真的因某种信仰注定了它的无价,知道吗,它的花蕊,透明的,泛着光,也是那样清澈,你琥珀色的大眼睛,也是一样的迷人,我要你用它们传神,面对笛孔,和我,吹奏给我听吧,我可不希望你输给风和沙。”
纤柔的箫声回荡在长江南岸的这片花田上,秦淮的潺潺波影和那水车转动的脆音此起彼伏,像倾听婴儿睡着时的呼吸,巴赤鸢的身体永远是那般麻醉她的神经,像荞麦皮枕头的沙沙声。
风笛像一颗银针,在银针的顶端面对闪烁的星光,纯白的十字棱角分明,她惟愿手掌交握,许下与挚爱永恒的心愿。
暖橙色清光:
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的力量,
被命运推推嚷嚷,
当世界陷入疲惫的时候,
它会献上一束光芒,和最幸福的清光,
在汗流浃背的此时,
夜晚的蜡烛与瞳孔中的沧海一粟,
尽管我们明白那是不曾动摇的誓言的心,
也在夜空下重复一次次的步伐,
相信祝福的星辰会从伤心落寞的时刻,
犹如那灯火深处的暖橙色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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