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近在咫尺的醋意(2 / 2)
勾曜收了剑,转头问道:“所以,这就是你同情那些奴隶的证词?我原来以为只有赤陵当局喝多了才会同情心泛滥,我哪里知道金陵头号富商也会这样?”
李萧轻轻叹了口气,胸膛舒张开,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所以,阿曜,我是奸商,我赚的不义之财太多了,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我们死后阎王爷要记我们多少鞭子,总之,要为自己的后辈积点德啊,正好,皇上几天前去我那里哭了一场,毕竟是女孩子嘛,我就向她承诺这一切会改变的,毕竟一个男人,不能对娇小的女孩子食言才是啊!”
勾曜咬牙切齿的用指肚敲着他的胸口:“你若对她有何非分之想,休怪我剑下血腥!”李萧赶忙摊手:“不敢,不敢,您多虑了!”勾曜将剑靠在皮带上:“李萧,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放着那么好的奴隶不用,反而想要去给这些贱民争夺人权?纵使能够成功,我想那些人的怨恨在解脱之后也不能一时就消除干净,他们始终是会憎恨你的啊,我知道我们死后都不能平安,那么为何不能趁着活着的时候多做点满足自己的事!”
李萧水绿色的棉袍在日光的锋芒下是那么的轻盈,他一本正经的答道:“公道自在人心,是谁给了我们人类如此傲慢的权利?是我们自己,是谁能改变这种悲惨的命运,也只能靠我自己。”勾曜冷笑道:“呵,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真是精彩绝伦,可惜和你的身份不配!”
雪茗就站在一旁,望着这种至寒杀气的尴尬,勾曜是傲慢的贵族,他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向商人和女人妥协,李萧是巨贾,看厌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凌人之仪,从此更加坚定了反对的心。
她回忆起数天前那个她对亲王道出了:‘只有黑暗才能如此明亮’之语的晚上,那天奴隶被凌辱直至不干不净的死去的事实好像还历历在目。
她大声呼出自己的心声,以此明志,并打破了他们二人的尴尬与毫不避让。
“哀嚎捂住耳朵就听不见了吗?血腥堵住鼻子就不存在了吗?谁给了人类如此傲慢的权利?谁给了贵族如此傲慢的权利?人权被哭泣声淹没的同时,我们却在强调民主的重要性,难道所谓的人权还比不上人心的释怀吗?那么你们的心,简直和魔族一样是一片黑色的虚无!”
她一下子瘫倒在石椅上,感觉自己好像将全部的力量都使了出来似的,她感觉自己要干一件伟大的事了,虽然这可能要耗光她的青春,但如开拓者一样永远向往黎明的崇高的心,是会无怨无悔去支持她的。
帝王之路:
久远的时空之前,从没有人指引过,
通往从来不涉足的地方,在第一次,
那条路上让人懂得识别胆怯,寒冷和炙热从不明显,
阴谋却足够昭彰,在血红的酒杯里如圣堂地毯铺张,
几乎就让人陷入,无边仓皇,
而背后的帝王之路,回顾时,已然令人惊异的充满苦涩,
下一次睁眼,依然无从分辨,
欺骗人心的安眠,一味避却,阴谋却似会重叠,
像狂妄怒张奔放的潮汐,高傲河蟹的双钳,
如金属般清脆,日光勾勒出痕迹,
足够用来回忆艰辛的长度,哀叹只在瞬间,
幸福骤然倾斜,堕落浓稠的昏夜,
泼了血腥的叶片,灼烧呛眼明灭,
用尽术剑都不能挽回你,百年的继业,
松雀停在窗前,掠过一片北风,
含着泪水在火焰里永远阂眼,
在蒲公英与流星尽情呼吸的夜里长眠,
无垠银白,如梭命运让悲伤和笑意都折叠,
只有窗外游曳的月光,一点不受影响,
游离锦壤,光中悬浮希望的微粒,好似一夜期翼,
簌簌而下的微点,平时厌恶的这些尘埃,
却让光芒厚重而不轻浮,在像把命运抛向空中的刹那间突然,
正经起来……
不再有流星,不再有月光,
转眼识难别,笑里也悲伤,
为何未了眷恋牵系一线,在彷徨里消亡或是,
挺起胸膛……
一万光年遥远的曦霭,冷却了大地和执念与爱,
连自己也无法扮演的悲哀,错失光影谁来,
做命运的角逐者,将那份曙光剪裁,
这均等的慈爱,将颁布在苍生的光彩,
与它不断被推上赌场的指示,做最后一局的定夺,
哪怕命运只是,让夜光堕落荒漠,
我们有信仰,我们有力量,
无论时空仓皇晨曦时差,在死亡中轮回或是,
辩回一个黎明,一个世界,需要一份执着,
在充满歧视的目光中,执起共同的希望之手,
触摸与亲吻你的脸颊,拂去悲伤的泪痕,
在死亡的哀叹声中,永不迷失方向……
哪怕战火刺痛清眸蓝天不再,哪怕爱意终还是,消失在人海,
只因世人依然相信,这驱动前进的步伐与自我,
这一切美好不是用来,哭泣的……
完。
勾曜将剑的另一端朝下,剑变成了权杖,他将手背到身后,侧身转脸,对身材高瘦的李萧用底气不足的话说道:“如果你们认为是对的,就去找有能力的人来支持你们,如果没有,就让这一切回归原始,并欣然享受他们,知道我们每天都有食粮,无疑也是一种心理的释放,与其幻想乌托邦,我更希望能够实际一些……”
李萧坐下,打趣的说道:“还好我没有明白太守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他的精神世界也要支撑不住了。”雪茗捡起那张被勾曜的傲慢打落的纸,舒出一口气:“不,我想,是整个世界的旧的精神,都要撑不住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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