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夜聒繁星下(2 / 2)
那些黑色的风霜谱写了永不落幕的传奇,
循着星的影子永远印证,
流淌的记忆,孤单愈发轻薄,
无论怎样的紧握,
命运的舵,
我向时差唤来交错,
来充盈这晦暗的沉默,
我向辉明唤来闪烁,
来照亮这最后的纤弱,
我向你唤求执念的应答,
断了琏的时差连接不上你瓶中的沙,
像书信因我的颤抖而哑言,
更不肯分多余的青睐,于我于你于世界,
像海潮一般苦涩了思念,
更不肯留下一声等候,于我于你在心间,
无论怎样的握,繁华浪花中命运的舵,
逃不出,解脱不开你胸口的温度,
哪怕心甘情愿的燃烧,已冷却成了回忆的逢场,
枯燥简单,希望却总在我涉足之外的世界复苏,
无论怎样的紧握,在你心之主导的舵,
于我于你于宽慰,于心于泪于痴醉,
是的,红色的海鸟,偶尔才会在你的礁岩上停驻,
倾听那永不落幕的传奇,永不枯萎的血色秋凉花,
月光垂怜的倒影,构成了我唯一活下去的所望的幻境,
无论怎样的紧握,随波逐流冲不毁的舵,
惟愿守候住,回首时,依然还在的记忆,
指缝间拼命的抓握,流淌是一种迷失,
但就此凝望,青涩的翅膀,曾指引过的地方,
每一个脚印,每一抹泡影,
接受了月色的垂怜,永远忠诚的倒影,
于心于梦于路线,无论怎样哑言,都永不消迹于人间。
完。
梁寂与卢清宵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望着月光的怜影映出雪山湖泊般清丽的辉芒,水鸟在沙地上采集干燥而稀有的红花,落花河畔,飘满旋律是自然聒噪的音符。
梁寂给卢清宵讲述了自己的那些过往,讲述了他如何来到岛上,如何认识卢乾,以及,那些梁寂默许下签订的血腥文件,那些精灵战士在卢乾号召下起义的战歌……
“……再后来就是战争,很多人都死了。”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哀伤,丝毫没有征战的那种疲惫,反倒是活泼的眸子,平静的像水。
他在庆幸自己活下来的好命吗?当然是的,卢清宵揪着草叶,攥在手心中,“好在,他也是为了自己的斗志而牺牲的,死时衬了自己的心声与终生都渴望但始终遥不可及的那个真理,一直追随的东西,直至回光返照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握在手心里,梁寂,真理握在手心时,是怎样的感受呢?”
梁寂先是愣了愣,然后摊开自己的手心,望着上面凝固了的剑茧与皱纹,略显严肃的说道:“其实,真理这东西,就是手中的剑茧,把握住的,总会感觉太麻木不仁了些,追不到的,却希望牺牲毕生的心血,当你认为你找到了你的真理,其实,你那时已输光了除格言外的所有,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意志力狂妄的赌徒,企图和命运来一场豪赌,却从不惜自己拥有的那些与生俱来的品行。”他攥紧了手心,卢清宵好像能感觉到他那种渴望的力量正在随年龄衰退。
梁寂,我无法想象,你到底曾经经历过什么,为了怎样的一个真理而失去了你怎样后悔莫及的东西呢?
其实,他们都意识到了一点,那晚的月光与安宁,于今后恐也不会在多见了……
湖泊清澈宛如明镜,天幕是依稀糖粉的薄荷茶,将清凉洒在二人的身上,拂去那种焦躁与欲望的吹嘘。
“而你现在,奉行的真理又是什么呢?”卢清宵颤颤的声音下,是她无法抹去的卑微。
“再黑的天,到了时候,它也得亮!难道我们每天所期待的,所燃烧的,不就是光吗?我相信,它永远都在我们的头上,永远永远,这是我的真理,我曾为光牺牲掉了我的青春,如今,应该时刻相信,不用牺牲,因为它就在我们的头顶上难道不是吗?”梁寂那爽朗的笑意似清风般透彻,好像有一双手将她的心灵衬托入温暖的怀抱里,那夜之后,卢清宵的心一直被捂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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