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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晼日向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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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依旧是熟悉的黄烟,熟悉的烈日炎炎,熟悉的在太阳炙烤下发烫发亮的各式大炮。

唯一不同的是,北面的城下,站着一群灰眉土脸的劳工,伊芙利特和科尔雅就坐在太阳椅上监督着他们。

“其实,也没什么,那些劳工,可不是普通的劳工哦!”幽冥指了指最高最瘦的那个,那是一位穿着黑裤子光着膀子的男人,身上肋骨一条一条清晰的可数的出来,头上,长着圆耳,左右各三瓣胡子,周围那些劳工几乎都是这样。

“鼠王?那不是鼠王么?”首相认了出来,“你从大牢里把他提了出来?可是到底是谁给你的许可!”

幽冥安抚了下首相的脾气,说道:“安心,您不是说在雷毅铁肾亏期间,一切行动由我来接替么?别急,看到下面的那两位了么?狐狸,和猫,以及金雕,可都是老鼠族的最大克星啊!”幽冥指了指科尔雅和伊芙利特,首相抬头一看,朱彦变成的金雕正在空中作侦查,时刻盯紧远方山谷中的情况。

“以天敌相威胁,不怕那鼠王不服从管制,他们家所有的鼠辈,都被我们强行用来征兵,呐,首相,不是说军事管辖权在我么?那么,就算残忍了一点,对于这样每天都有人死的战场又有什么呢?”幽冥挥手道。

“满人的马,虽然可日行千里,但终归也有软肋,他们很怕一望无际之下的老鼠洞,我想,这不利用,岂不是坏了上天给我们的机会么?所以,我叫鼠王的那些族子族孙都来这里帮忙挖坑了,坑的边界有多远,我们就离满人的威胁有多远,我打算,七日落山之后,我们的坑会一直挖到北边的太行山下,到时候,我让那些狂妄的满人也尝尝什么叫望而却步的痛苦滋味!”

雷毅铁抱臂打断道:“夫人,就算敌人的马匹不能起到突击的作用,可那些长刀在手的满人步兵,您又该如何应对?要知道,满地的坑也不利于我们的地形展开!”

幽冥带领众人走到完工的坑前,她将一根木棍沾了进去,很快,洞底就有了动静,只见一只夺命蝎耀武扬威的爬了上来,众人吓了一跳,那只蝎子的紫色盔甲证明了中招无药的必死剧毒。

“如你们所见,每个坑中,不出我意料,都被放置了一个蝎子家族,他们已经快把这里当成家了呢!当满人暴躁的马蹄粉碎了他们的亲人的时候,你认为,这些蝎子会怎样做呢,他们会奋起反击,无论人还是马,都将在瞬间全部丧命。”幽冥面不改色的把玩着一只巨大的蝎子,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挂在那张看着清纯的面孔上,“那么,即使是侥幸逃脱了蝎子堆的步兵,到了城下,只会被我们密集的大炮撕成碎片!另外,科尔雅和伊芙利特的能力也绝不是吃素的哦!”幽冥朝着首相笑了笑。

“这,你到底从赤陵调来了多少门炮?”首相问道,幽冥伸出手指:“不多,至少也就两百门吧!”

“你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么?”首相问道,幽冥将蝎子放回洞穴,摊手笑道:“那些满人,可是我们很可怕的敌人哦!为了维护民族的尊严,我做再多的牺牲也无所谓,不像某些人,因为我父亲,是效忠十六世的征北大将军幽烨啊!”幽冥瞟了一眼雷毅铁。

幽冥的身高,貌似只有一米五左右,而首相他们呢,则都是一米八几的型男,画面真的不是一般的突兀。

在邯郸皇宫的天台上,伊尹持着银杖,在听说了首相将举行誓师仪式之后,他打算让雪茗放松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

城上,高飞的鸿鹄跃于眼帘之中,金色的河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爽朗的笑声不断从都市里传来。

伊尹立于城上,白色的胡须被日光所染,慈祥而安宁。

“雪茗,作为一位帝王,你应该切实的感受到,所有的繁华,都向你叩首的滋味,你,喜欢这样吗?”

雪茗愣在了这日光下,那一道道灼烈的剪影竟失神成了灰白的淡漠。

已经不记得了,那些平民的欢笑与泪水,那些富有生命力的乐章,对于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幻觉,在万众膜拜的地方,我一次一次用权利催眠着自己,理所应当的带着面具活在大家的头顶,在面具之外高抬贵手或是凌厉风行,都无非是想要他人和自己都去相信,我就是那个闪耀光芒的女皇!可又有谁,会记得我也曾是一位普通的人类,也为常人的情感所惑呢?三年来,我所带给这片大地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我妄意为之的一切改变,最终只给世界带来了战争和死亡?睥睨于万物将死之哀,一切风浪在脑海中都是微不足道,然而彻骨的冰寒,却结结实实的夺走了我一切赖以生存的温度,我认为的迫在眉睫的决定,本身却是冠冕堂皇的虚无说辞而已……

伊尹见她失神,淡淡的笑了笑,拄着那杆银杖,望着阳炎仿佛糖霜洒满山峦这块蛋糕的世界,说道:“在过去的几千年来,这个世界始终活跃着平等这个字眼,然而自从出现了私心,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日益更像一个巨大的囚笼,困着我们的命运,被迫让我们学会低头,四百年的国家,上演了多少血与泪的战争呢?父子相残,兄弟成仇,无不只为这铜鼎上一杯残酒,雪茗,你和子杜仲,是这个时代注定要牺牲的人,你们所能付出的,只有期待与勇敢,雪茗,前进吧……永远不要向命运低头……你的故人在祭奠典礼上等着你,你是孤高的王者的话,会有天神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伊尹的神色如茶般淡而微苦,飘着即将散尽的温度,在落日之际在权座之前鼓励着她一步步迈向胜利的顶点,最终,她要代表整个世界,向一切苦难做出抗争的选择!

漳河祭礼上,汉人已经决定向满人正式宣战,那有色的旗帜,第一次吹鼓了风,第一次立于苦难的边界。

“白羊座——东谷莺煖列位,以翱天宏志扬皇座之帜。”东谷莺煖立于队伍的首位,率先将黑龙旗与金鹰旗插入百年河土之中。

“金牛座——朱彦隝徯列位,以四海威羽载皇座之仪。”朱彦立于第二阵,在一队仪仗兵抬旗走过后,将象征着开拓疆土的羽毛插入象征着决心的天竺葵中。

“双子座——贺兰嘉黎列位,以桂枝芳露绽皇座之繁。”贺兰嘉黎飞上祭坛,将桂花叶片撒入祭坛中的漳河圣水。

“巨蟹座——酸与橥獳&幽嘉启列位,以感谢之心奉皇座之典。”橥獳与幽嘉启父女二人走上祭坛,将百年槐树的枝条,拱手献于山神之坛。

“狮子座——雷毅铁&勾曜列位,以永不背叛誓皇座之冠。”雷毅铁与勾曜身披戎装将战功酒浇于先皇灵位之上。

“处女座——以赛·奥加斯列位,以疾风之息守皇座之净。”以赛用一块丝绸拂去来时宣誓人的脚印,执剑负责祭坛及女皇的安全。

星屑的光芒洒在如水般洁净的玻璃地砖上,照耀着来时人的前路。

“天秤座——邓兰钦列位,铭记星辰之启,为熠熠冠冕之心紧握时间之衡,编织风雨于皇座之途。”邓兰钦将银杖上的水晶放置在群星最璀璨的圣坛上,望着水晶石变得透明,变得闪起银色的光。

“天蝎座——小卡斯特·斯库里&幽冥列位,愿化作时流之舵永固绯色毁灭之诗,永久印刻于皇座之海。”首相与幽冥在祭坛上弑血为誓,静默的望着血溶于漳河的圣水。

“射手座——玂獄祸斗列位,拉起满月的弓弦,否定黑夜与白昼的混沌,锋芒环绕皇座之力。”祸斗拉起弓箭,射向象征满人的海东青。

“摩羯座——伊芙利特·斯多普尼堪列位,以凛冽长风雕塑皇座之容,描绘这百年沧桑的尽头!”伊芙利特献出言镜,将皇座的图像封存在镜中。

“水瓶座——科尔雅·维根·玛格达列位,愿化为风雨的回响抚平大地的伤痛,谱谙皇座之声。”科尔雅化为一阵风在枯萎的花朵上降下甘霖滋润焦土。

星光璀璨,数十人列于阵前,士兵操锤击鼓,乐师引吭歌唱,雪茗立于众人之中。

“双鱼座——关雪茗列位,承载了百年祈愿的诸神之光,为我劈开眼前这黑暗身躯!以胜利迎接皇座之光。”但见一条银色的巨龙划破长空,在空中凝聚成光球,众人一齐施法,光球搭载在朱彦的背上,朱彦将用它去威慑满人,轰炸满人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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